事實?齊小潔很想知道這樣的事實對於她來說有什麼意義,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不知道又能怎麼樣?難道現在的許賦就會因爲她的出現而改變?簡直就是癡人說笑!
“事情是因你而起,怎麼可能不止於你?”對於齊小潔袖手旁觀的想法,何方是這樣回答的。 外面根本沒有店面是開着門的,所以,她們只能轉了一圈之後,又灰溜溜的回到酒店,在酒店的一樓點些能填飽肚子的邊吃邊聊。
齊小潔喝了一口湯,嚐嚐味道,發現還真不如自家老媽做得好,她砸吧砸吧嘴,皺着眉頭回道:“你這只是在把別人的導致的後果強加在我的身上,他自己又不是沒有腦子,會變成這樣子就能全都因我而起了?”
這樣說確實有點太沒良心的,但是她也只能這樣說來自己安慰不斷自責的心了。何方這根老油條早就看透了齊小潔這個小透明的想法了,只不過沒點破,她放下筷子,也學着齊小潔喝了一口湯,喝慣了齊媽媽做的湯的何方也很不滿意的眉頭一緊,這做的跟齊三嫂的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不帶你看看許賦豈不是太對不起你了?”何方報復般的突然說道,眼角還有很明顯的笑意,明擺着就是在套齊小潔的話。
齊小潔一秒鐘變啞巴,如果不是砰砰的心跳提醒她,她還活着的話,她真的會以爲自己已經因爲過度激動而猝死了。這麼快就要去見他了嗎?這應該怎麼辦!她已經緊張的不能自己了。幾個月沒見,他會變成什麼樣呢?會不會變得冷漠無情呢?
緊張已經戰勝了她心裡對許賦的成見或者矛盾了,而她的表現這麼明顯,何方一眼就已經看破了,只是暫時沒有點破的意思。在拿勺子拿不穩,夾菜夾不住的情況下,齊小潔花了一個小時才把這個晚餐吃好,何方看到最後都忍不住幫她舀湯幫她夾菜了。這也算是何方自作孽不可活了,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呼!”回到房間後,齊小潔把自己整個人都放鬆倒在了酒店的大牀上,即使到了現在,她還是覺得手在微微的顫抖,握都握不住,從手指根部到指尖,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慄。
何方這時候拋過來一個東西,嚇得她連忙從牀上爬起來,但是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回過神來齊小潔想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看看何方扔來的東西是什麼,而是一個勁的大罵道:“何方,你真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如果我沒躲開的話就會輕則被砸傷,重則被砸死!”
何方指着她牀上那個多出來的白色的枕頭,無辜的回道:“我知道你很緊張,但是我真的不認爲我能有這樣的神力,只不過扔了一個枕頭就能把人砸成重傷。”
小潔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隻橫在牀上的枕頭,可不就是何方剛纔扔過來的物件嗎?大驚小怪啊!大驚小怪,何方的話也挺有意思,齊小潔氣呼呼的重新倒回牀上,鬱悶的問道:“我看起來很緊張?”
“比處男的第一次還要緊張。”何方點點頭說道。確實很好的形容,不過聽着就是有點怪怪的。
齊小潔滿頭黑線,心想何方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什麼話都說的出來,明明以前是個很正經的人的,怎麼就變歪了呢?何方一邊說一邊解析道:“我就很不能明白你爲什麼會這麼緊張,你們又不是第一見面,根本沒有緊張的理由。你們的情緒真奇怪。”
小潔才懶得理她,疲憊的趴回到牀上,過了一會兒纔打破房內的安靜,“你是說真的要去見他?”
何方這回就沒回話了,小潔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對方的回答。她還以爲是何方在耍她,所以久久沒有等到回答後,她慢慢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到何方牀邊伸長脖子看了一眼,何方居然已經呼呼大睡了!
這段時間,她們的生活確實比之前輕鬆了,但是關於何方要做的事情,齊小潔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何方確實比之前輕鬆了很多,但是這不代表她就真的什麼都不用做了。齊小潔這時候細細端詳何方的睡顏,已經能夠看到何方臉上表現出來的疲倦了。
何方是一個很隱忍的人,她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所以無論何方背後在承受着怎樣的痛苦,她都把痛苦深深的藏在心裡。說是說帶她出來,其實何方肯定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然還在波亞小島的時候,怎麼解釋何方偶爾會在半夜纔回家呢?
齊小潔不敢猜測除此之外,何方帶她出來的目的還會有些什麼。既然人都已經睡着了,她怎麼忍心把累都能睡着的人叫醒。她輕嘆一口氣,夜色蕭條,暫時還睡着的齊小潔有點不知道現自己應該做什麼來消磨時間。
躊躇了很久之後,齊小潔才搖擺不定的輕輕披上外套,走到門前轉動門把手,走出去後帶上了門。回到了c市,她有太多的感慨積鬱於心,如果還一直待在房間裡悶着的話,說不定會,悶出病來。
出了酒店的大門後,一陣清涼的風撲鼻而來,現在的街道比早些時候更蕭條了。除了路上的亮着的路燈,就見不到別的燈光了,就連人都見不到幾個。齊小潔有種萬籟俱寂的感覺,就像世界上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她獨自走在這個荒涼寂靜的世界裡,感受的來自內心深處的孤獨。
她有可能會偶遇許賦嗎?現在的他會在哪裡呢?有句話叫做不聯繫不代表不思念,不聯繫不代表不眷戀,齊小潔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被她壓制在心裡的思念似乎也跟着她回到了這個地方之後開始瘋長。
就在齊小潔滿懷惆悵的在空無一人的街道漫步的時候,房間裡的何方猛然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似乎不曾熟睡。她深不見底的深邃的眼眸神色複雜的看向門的方向,似乎在思考是接着睡還是跟上去。
這個思考的過程並沒有花費何方多少時間,她迅速一翻被子,直接從牀上翻下來,穩穩的落在地板上,沒有多餘的動作,她很快就離開了房間。房間內恢復了死一樣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