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飛機劃過c市的上空,幾分鐘後從y國飛來的飛機降落在c市的機場上,珊珊匆趕往y國,又匆匆被人趕回來,期間連行李箱都沒打開過。 現在對於珊珊來說,麻煩纔剛剛開始。
她從機場出來後就撥打了許賦的電話,在一邊等人的過程中一邊等待那邊接聽電話。
“喂,我已經回到c市了,謝謝你。”珊珊輕聲說道,跟在y國的時候的態度截然相反。
許賦這時候還因爲她的事情跟小潔鬧冷戰呢,一時間語氣也不是多好,不耐煩的回道:“那就好,我現在跟小潔冷戰了……”
他說這樣的話只是爲了讓珊珊稍微有點愧疚感,沒想到對方的側重點完全偏了,“小潔的傷不礙事嗎?我那個,其實你應該讓我稍微見一下她的,這樣她也不會跟你冷戰了……”
“這樣會讓我們的計劃落敗了,小潔也想見你,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許賦完全是公事公辦的語氣,帶着一點疏遠,一點客氣。
這邊的珊珊就有點不理解了,她看着人來人往的機場,自己心心所念的人還沒到。現在的c市已經脫離了許賦的控制,任是她一個外人都看的出來現在的浩天已經在慢慢的被卡拉法搞垮,在這這樣的情況下,繼續進行他們計劃真的有效果嗎?“許總裁,我現在已經回到了c市,站在這裡,看着這個城市,我都能夠看的出現在的浩天正在經歷一場來自卡拉法的浩劫,所以,你真的認爲我們的計劃還會有用?”
言外之意就是她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生活了,她想見見齊小潔。許賦眉頭一斂,怒氣驟起,“胡鬧,李珊珊,我有分寸,當我求你了,好不好?只要再撐一段時間就好了,我會讓你見到小潔的,一個活生生的,心裡對你沒有任何怨恨的小潔。”
珊珊也不是沒有分寸,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因爲齊小潔受傷而有點沉不住氣。被許賦這麼一說,她馬上就不敢造次了,連連回道:“那就好,這可是你保證的,要是做不到,後果你自己承擔。”
珊珊已經看到了來接自己的那個人的身影,也就不再多說了,畢竟那個人的醋勁不是一般的大,她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情去哄人。她現在需要人哄。掛斷電話後,她朝那個正在走過來的男人走去,臉上帶着久違的微笑。
男人見到她微笑之後也勾起了笑,遠遠就做出了擁抱的動作,還沒做好準備,小女人突然就撲進他的懷裡。“植物人,誰允許你擅自離開醫院的?嗯?你是不是成精了?”
原來這就是本來應該在醫院裡當植物人的歐陽昌,其實只是在裝,裝給丹妮看。不過現在他也是稍作僞裝後纔敢出來的,不然不小心被丹妮的人識破了,就壞事了。他低笑一聲,摟住緊緊抱住自己的腰身的女人,“植物人是聽到了女神在呼喊自己,所以有了生命,就跑了出來私會女神了。怎麼,不高興?”
珊珊搖搖頭,左右看了看四周,知道現在不宜多說,於是帶着歐陽昌離開這裡,回到他們的家。爲了配合許賦演戲,他們犧牲了一些,但是他們都認爲這是值得的。珊珊是爲了齊小潔,而歐陽昌是爲了自己的愛人。他已經在無數次爭吵中真的明白了他不應該逼珊珊在心裡做出一個重要性的高低,友情和愛情本來就不是一樣的,怎麼可以混爲一談?
安奈抱着文件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老闆放下手機,只是看老闆的表情,似乎不是什麼讓他高興的電話啊。她輕輕的放下文件,打算在老闆安排她做別的事情之前趕緊出去。她已經很多天沒有跟陸書好好聚聚了,不是陸書在忙,就是她在忙,好不容易有時間說句話了,要不是被打斷,就是還沒說夠時間就已經到了。
老闆看起來似乎在深思,趁着這機會,安奈輕輕的擡腳往外走去,不斷的在心裡祈求老闆沒有看到她,也不會叫住她。
“安奈,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去,幫我把這些文件複印一下,要用到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裡走動,許賦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因此在安奈差點就成功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許賦很不厚道的開口把人喊住了。
中國有個四字成語叫做‘欲哭無淚’,安奈現在就覺得自己欲哭無淚,她看着那沓厚厚的資料,就算是搬到複印機旁都會手痠的,複印下來,估計天都快黑了吧?她還想趁吃飯時間去看看陸書呢,他的研究似乎很不順利。
“複印大概五次,明白了嗎?好了,別哭喪着臉了,這是你的榮幸,還有啊,你們都幫我在小潔面前多說說我的好話,懂嗎?她是你以後的老闆娘,你討好她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許賦看了看安奈的臉,發現這樣的表情似乎還沒達到自己預想的效果,於是又多加了一兩句。很好,這樣安奈就差點要哭了,這樣的表情才複合許賦的標準。
其實,許賦就是那種標準的‘我不好過,也不讓你們好過’的人,非要搞到大家都跟他一樣,他才高興。齊小潔居然還說什麼冷戰期間他不得踏入她的病房半步,不然就多加一天的冷戰。屁,光是冷戰一天,他就受不了了,怎麼肯再多冷戰一天,簡直就是在要他老命!
這樣的情況下,許總裁能不窩火嗎?看到秀恩愛的情侶都恨不得一棒子打散,簡直就是狼外婆啊!安奈抱起一大沓資料,瞄到了第一頁上面的關於樑言的簡單介紹,有點疑惑:“這人,老闆你要調查這個人嗎?”
如果是何方認識樑言,許賦不會覺得意外,但是如果是安奈認識樑言,許賦就有點奇怪了。難道安奈知道點什麼?
“確實,現在這個人在丹妮的手下辦事,我懷疑小潔的血液不明原因的變成黑色是他搞的鬼。怎麼,你認識這個人?”許賦暫時停下手頭的工作,頗爲認真的問道。
安奈低頭看紙上覆印出來的樑言的黑白照片,點點頭,“我以前聽說過這個人,以前不是醫治蒼富豪的女友嗎?但是把人醫死了。他以前的事情我有所瞭解,不知道會不會對您有所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