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半,齊小潔家的門鈴準時響起,齊小潔在臥室裡聽到門鈴聲後,就支起身子爲林柳花蓋上被子,自己則披着另一條毯子是開門。現在這個時間來的人,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許賦他們了。
儘管做足了心裡準備,在打開門的那一刻齊小潔還是被外面的冷氣凍着了,在開口的那一刻牙關也就很給面子的開始打顫,讓站在門口的許賦都皺緊了眉頭。齊小潔抖着牙說道:“請進吧,外,外面有點冷,別凍着了……”
現在差不多是冬季最冷的時候了,但是放在往常她還是可以抵禦這樣的寒冷的,爲什麼現在只是被冷風吹了一下,她就不住的打哈欠呢?走回了溫暖的小屋子裡的齊小潔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她身後跟着的男人有一個神情急切,從進屋開始就在不停的搜索。
齊小潔輕笑了一聲提醒道:“林柳花在我的臥室裡,她說要跟我的聊天,聊到剛纔才睡下的,你今天也別吵她,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而眼神一直放在她身上的許賦聽了這話後一驚,搶在秦權前面帶着怒氣問道:“你也一晚沒睡?”難怪一開門就看到她的黑眼圈這麼重,滿臉倦容!
前面的女人輕輕的點點頭,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喜悅,“柳花太能說了,我就聽她說了一晚上,中間她還找我要了幾杯水潤嗓子,年輕人真是有精力啊!……”
許賦真是不明白,一晚沒睡有什麼好喜悅的,而且早知道就不留林柳花在這裡了,盡是做些傷害小潔的事情,不知道小潔的身體不好嗎?一夜未眠對於小潔來說可是很嚴重的問題啊!這人也就是在白擔心,人家小潔都不在意這種問題了。她緊緊的看着很寶貝的把林柳花從她臥室裡抱出來的秦權,突然覺得這個看上去不怎麼正經的男人也挺靠譜的。根據林柳花昨晚抱怨的事情來看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挺喜歡柳花的,可惜人家柳花對他的好感並不是那麼多。
這邊許賦可都還在爲她的健康擔心呢,齊小潔居然就關注起別人的事情了,這叫許賦能不鬱悶?秦權很快就爲林柳花裹上一件厚厚的外套,確保一絲冷風都不會灌入林柳花的衣服裡後才放心出去。齊小潔想跟上去卻被許賦攔住了,“你需要休息。”許賦帶着不可抗拒的語氣,手就抓着齊小潔瘦弱的肩膀。現在的她要是走出外面的冰天雪地,還不得凍傷?
她眨了眨自己酸澀的眼睛,一想也確實,這時候已經把林柳花抱進車裡的秦權回頭跟他們道別了,他只站在門口,可能是怕自己身上的雪花融化會弄溼齊小潔家的地板。“我這就先回家了,我已經跟我爸說過了,我今天回去看他。”
現在的秦權也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至少不會只是一味的怪罪的自己父親,他高大的身影顯得有點落寞。許賦尷尬的鬆開手,問道:“那柳花怎麼辦?也帶回家給你爸看嗎?你爸知道你帶她回來嗎?”
許賦尷尬的搖搖頭,許賦又問:“那你現在怎麼安置柳花?你總不能委屈了她吧?”
跟林柳花的感情恢復了不少的齊小潔此時也憤憤的加了一句:“你要是膽敢欺負她,我是不會饒你的,明白了嗎?”
這兩人現在倒是挺統一的,秦權冤枉地說道:“我可不敢欺負她,我疼她可都還來不及呢,過段時間我家可能會舉辦一個慶祝我接位的宴會,到時候我會給你們發請柬的。唔,許賦你的事情,我會幫你查一下的。”
原本拜託人家的許賦現在反倒推脫了,他看着秦權身上的雪花,低聲說道:“如果真的沒有時間就不要勉強。”
秦權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等到人都已經走遠了,上了車,齊小潔都還看的有點呆。許賦看到這一幕就不高興了,頓時壓低聲音問道:“怎麼?看上人家了?哼,他已經不喜歡你了,你就做夢吧!”
莫名其妙,齊小潔古怪的看了一眼老闆,淡淡的問道:“你怎麼還不去上班?我洗漱一下也要上班去了,我……唉,算了,你走吧,開車的時候小心路滑。”
許賦看了齊小潔一眼,連忙把大門關上,齊小潔看着他的動作就奇怪了,怎麼還不想走了?他是老闆不需要遵守上班的時間,她可要按時上班呢。正在奇怪之時,許賦直直朝她走來,在她有所反應之前把她緊緊地抱進了懷裡。許賦身上的落雪掉了一地,染白了他們所站的那一塊地板。許賦身上很暖和,齊小潔由最開始的推拒到後來逐漸主動抱着對方精壯的腰身,臉也漸漸貼近了他的胸膛,很暖和,感覺似乎已經把她的臉都燙紅了。
很熟悉的感覺,她也不知道怎麼會回抱人家,如果人家認爲她不是好姑娘怎麼辦?正這樣想着,齊小潔就聽到了頭頂上傳來了許賦的聲音:“小潔啊小潔,你怎麼這麼傻呢,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抱過了,說一下昨晚都跟林柳花說些什麼?居然這麼調皮說了一晚上,連睡覺都忘了睡,我要罰你今天在家裡睡一整天。”
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話,齊小潔在心裡暗笑,那抱着對方腰部的手卻慢慢收緊了,說什麼懲罰,其實是看她沒睡覺太累了才找來的藉口吧。真的是溫柔起來不是人啊。她心動了嗎?齊小潔的試圖找出大概,最後竟然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閉上了眼睛。她確實是在困了,竟然在他懷裡的時候就軟軟的倒下了,許賦托住小潔軟軟往下倒的身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個輕輕鬆鬆的公主抱就把人抱起來了。
對於許賦來說,齊小潔的臥室還是挺陌生的,但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讓他倍感親切。該是有多困才能這麼就進入熟睡狀態呢?許賦幫她把棉被蓋上,隨後就把窗戶開了一絲絲以便通風透氣。做好一切後,他就擡腳走出房門,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折回頭,再次來到小潔的牀邊,俯身輕輕的吻了一下齊小潔乾澀的脣。
許賦離開後,一個男人從出租車裡出來,站直後披上了他手裡拿着的斗篷,踩着一個個腳印來到了齊小潔的家門口。他伸出了他那隻帶着黑色手套的手,通過使用某種開鎖技巧把鎖撬開,隨後他輕輕一扭,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