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連他都不一定請的過來,爲什麼唐棣就把人給請過來了?這是許賦感到最疑惑的一點,這同樣也是秦權疑惑的地方。 齊小潔和林柳花就沒有這麼多疑慮了,她們倆都已經開始在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了。
人還在源源不斷地涌進前面的酒店,齊小潔這時候嘟喃了一句:“怎麼還沒有看到新人啊?不是說了是遊行嗎?那對新人也應該出來吧?”
她才說完這句話,林柳花就嚷嚷道:“就是就是,都這麼久了,淨是看人堆了,都不知道我們來這裡到底做什麼,我跟何方姐的關係又不好,還把我帶過來做什麼。”
在場的人中只有小潔在聽她說話,因此回話的也只有齊小潔,“你還知道今天結婚的是何方啊?”
“到處都掛着橫幅,就算是見都沒見過他們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他們的大喜之日了,真是不明白,爲什麼要這麼高調。”林柳花表示非常鄙夷,忘了她和許賦之前訂婚的時候也非常高調了。那可是基本上把上流社會的人都請過去了,面子也是非常大了。
秦權寵溺地摸摸林柳花的頭,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沒有說話,他們退出了人羣,單獨站在路邊,顯得很突出。果然還沒過多久,就有人從人羣中退出來,朝他們喊道:“齊小潔,你也來參加婚禮了?”
被人喊到了,小潔疑惑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兩邊看了看,發現確實就是在喊她。只是她擡頭看着那個跟她說話的人,她似乎不認識這個人。這是一個女孩,看起來年紀比林柳花大一點,人雖瘦得可怕,但眼睛雪亮雪亮的,看起來特別有精神。林柳花一看到這個人就像炸毛的貓一樣,對她怒臉相向,並不客氣地吼道:“你有什麼資格跟小潔姐說話,我們這裡都不歡迎你,你走!”
本來還在走向他們的女孩因爲林柳花的話就這麼停下來了,只是仍舊連連看向齊小潔,似乎在找她幫忙說話。齊小潔覺得她根本不認識這個女孩,對林柳花對這個女孩的態度也感到非常疑惑,她看了看許賦,他還緊緊的牽着她的手,看起來並沒有出口解釋的打算。
她嚥了嚥唾液,問道:“你是哪位?我們以前認識嗎?”
女孩聽了這句話後就像遭受了什麼嚴重的打擊,猛地整個人都懵了,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然,齊小潔這邊也不比她驚訝,她不停地暗示許賦跟她解釋一下,而許賦卻在另一邊暗示秦權不要亂說話。
林柳花也鼓着臉,拒絕跟她說任何跟這個女孩有關的事情。齊小潔覺得很憋屈,她又看不下人家女孩一臉委屈的看着她,她捏了捏許賦的手心,軟着聲音求許賦,“你就說說嘛,她是什麼人?”
“我是林笑語啊,你不認識我了嗎?”林笑語悲慼地看着她,就好像她辜負了這個女孩什麼了一樣,把齊小潔看的連連打冷戰。
“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有段記憶丟失了,記不住也很正常,就好像我現在……哎!許賦你做什麼!”齊小潔話沒說完就被許賦拉走了,而秦權看到許賦的動作後也跟着把林柳花拉走了。林柳花可不像齊小潔,她臨走了還給林笑語扮了一個鬼臉,深深地表示了她對林笑語的鄙視。
林笑語本來是要跟上去的,只是這時候,何方和唐棣已經遊行到這裡了。走了幾步路的齊小潔等人也注意到這一點了,齊小潔是聽到了人們的呼聲纔回頭,一回頭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何方和唐棣都穿的如同童話裡的王子和公主,兩人攜手坐在巨型花車上,朝下面歡呼的人們不停地招手,她的眼神不是很好,有點看不清何方的模樣,卻總覺得自己似乎無法直視這個新娘子。花車上的人都看不到他們,只是他們卻被那對新人驚呆了。齊小潔驚訝過後,這纔看到許賦也很認真地看着花車上的人,看地非常入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許賦一直都在凝視作爲新娘子的何方。
這樣的許賦讓她感到非常煩躁,比現在喧鬧無比的呼聲讓她覺得討厭,他這樣子看着新娘子是怎麼回事?齊小潔突然覺得很低落,是因爲這個新娘子太漂亮,所以纔會吸引了他的目光嗎?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身雖是高檔的服裝,卻統一非常低調,放在人羣中也不會多出彩,哪裡比得上新娘子的一身新衣。她摸摸自己的臉,也只是素面朝天,根本沒有任何妝容的點綴,這樣的她即使本來就長得可愛,卻完全比不過人家新娘子。齊小潔突然很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許賦了。
許賦很快就發現齊小潔的不正常,低聲問道:“怎麼了?太吵了嗎?”
她心情本來就低落了,這時候被他用以這麼關切的聲音問話,一時間眼眶發紅,卻還是咬着牙低聲回道:“不是,新娘子很漂亮,我有點不敢看……”
“哪有什麼不敢看的?小潔啊小潔,這場婚禮可不常見,以後想見到一樣的婚禮可就沒機會咯,還不趁現在好好看個夠。”許賦回道。
花車很快就駛到酒店門口,這對新人這才牽着手從花車上下來,衆人也是這時候才發現新娘子居然臉上居然一點喜色都沒有,就好像這場婚禮只是逼婚才籌辦的,而她是無奈才同意的。齊小潔發現這一點後,也一時間把剛纔的低落情緒拋到了腦後,只顧着問許賦,“她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都不笑……唔!好疼!”
她還沒把話說完,就突然抱頭痛苦呻吟,在她身旁的許賦只覺得好像何方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突然聽到齊小潔低低的呻吟聲。同時,在他們身邊的林柳花和秦權也發現了,都關切的問小潔怎麼了。
許賦更是急的直接把人抱起來了,“小潔,你怎麼樣啊?陸書來了沒有?”眼看齊小潔還在痛苦呻吟,他連忙轉頭問一邊的秦權。
秦權提醒道:“你不是有陸書給了藥嗎?你給小潔吃點,先壓過去,我這就聯繫陸書,看看他現在到哪裡了,行不?”
他一想倒是自己糊塗了,這才從西裝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藥瓶直接掰開1捂着腦袋的手,嘴對嘴給她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