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其實沒有沒見過丹妮,這裡指的是沒有真正的見過真人,他在各大娛樂報紙上基本都能夠看到這個人的照片,但是見到真人還真是第一次。 這個女人的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看來也是一個不怎麼上鏡的人。挽着他的臂膀的何方收緊了手,有點緊張地看向風塵僕僕的丹妮。
丹妮現在看起來之所以會比較漂亮,主要還是因爲她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在氣質上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有氣質的人看起來本來就讓人感覺很養眼,更別說是丹妮本來就是一個很漂亮的人了。這樣的蛻變對她來說無疑就是錦上添花的效果,使人一看就感到眼前一亮。丹妮把自己的手機收了起來,動作大氣且不失優雅,她客氣地再次問道:“請問您意下如何呢?這位就是尊夫人了吧?”
她把自己的目光轉向何方,帶着驚奇的語氣問道,而被她問道的何方則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小步,看向她的眼神帶着明顯的警惕。而唐棣緊接着就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丹妮對這樣的警惕並不陌生,以前也有很多人對她露出過類似情緒的表情,那些人因爲害怕她,畏懼她,以及對她一絲絲的敬重。這樣的眼神或者神情,實在不應該由一向以女強人爲名的何方露出來,何方怎麼可以畏懼她?是她要畏懼對方好不好?
聽說她的身手敏捷,隨隨便便就能把一個人撂倒,這樣的人怎麼可以畏懼她?丹妮對現在的情況有點摸不着頭腦,她疑惑地看向唐棣,依舊客氣地問道:“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請問您現在方便嗎?”
唐棣安撫了何方之後,這才轉回來好好打量丹妮,她的裝扮是典型的旅遊裝扮,穿的是耐磨布料做的衣服,背上背了一個大大的旅行包,鼓鼓的看得出裡面裝滿了東西,往下看她穿的還是名牌的運動鞋,看起來款式單調卻大方美觀。唐棣這時候纔不得不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旅行,丹妮已經真正地有所改變了。
他輕咳了一聲,這纔回話:“我的新婚妻子有點害羞,您不用介意,您說起來還是我名義上的姐姐,您說呢?”
丹妮有點尷尬,但是最後還是點點頭,其實她和唐棣的年齡想差不是非常大,就是她看起來應該是年紀稍大的那個。她這段時間已經想了很多了,思想進步了很多,並且看開了很多。很多事情她都已經開始慢慢看淡了,就是心裡還有點疑惑,剛好路過這個城市就順道來看看所謂的莫卡的親生子。現在一看,這人確實在很多方面都跟她父親有着相似之處,尤其是那對有着純淨的藍色的眼球。比她父親的眼睛還要來的純粹,看起來還要美麗。這是在外表他是莫卡生子的一個表現,丹妮默默地等待着對方的回覆,希望對方不會拒絕自己。
但是當她擡頭一看的時候,這才發現對方居然又開始安撫他的妻子了。何方被擼順毛了嗎?爲什麼現在看起來溫順的像一隻小綿羊?這樣的疑惑在丹妮腦子閃過還不到兩秒鐘,她就聽到唐棣溫聲問何方:“你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何方卻只是看向她,略顯爲難,她的眼神中已經沒有剛纔的那股警惕了,看起來似乎是因爲有她在所以不好開口。丹妮很識相,所以她在唐棣開口前就直接說道:“那我下次再來找您?看起來您的夫人似乎不是很好,或許她需要一個醫生,或者她需要一個簡短的休息。”
唐棣非常贊同丹妮的提議,所以他沒有等何方的回覆就直接把人帶走了。丹妮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也說不出來到底哪裡怪,真的有可能的話,應該是何方現在的柔弱看起來太讓人無法習慣了吧。關於何方的傳聞的,大都是關於她如何化解危機,如何以強制強,總體來說,這個人給的印象應該是堅強冷酷絕對沒有軟弱的時候的。
可能就是這樣的違和感才讓人覺得很奇怪吧,丹妮想着,認爲在她暫時已經沒有待在這裡的意義了,w市沒有什麼好地方是值得一逛的,她也沒有必要爲了等一個回覆就在這裡耽擱自己的時間。
她揹着自己略重的行李包,就打算離開這裡,但就在她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她這才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前段時間的旅遊生活削弱了她在這方面的神經,讓她幾乎忽略這個問題。那就是之前阿亞說的可以讓她回到卡拉法工作的事情,現在阿亞已經不在卡拉法了,那她如果要回去的話,應該找什麼人呢?
直接找唐棣似乎不太可能,而且她總覺得這樣的一個人怎麼看都不太正經,就好像他做每件事都有目的,都是爲了自己的目的纔會去做某件事,這種把利益掛在最前頭的人,最好不要接觸,不然哪一天被從背後捅一刀都不知道。
只是問題還擺在這裡,她不能因爲這件事就無視了這個問題,畢竟她不能旅遊一輩子,這樣的行爲是非常愚蠢的。只是應該怎麼辦?她或許還可以找以前在斯科特家族的人談談?
覺得這個辦法很可行後,丹妮覺得她現在應該找阿亞問問話,她心裡還是有很多疑問,很多不解。走了一段路後。丹妮聽到了口袋裡的手機傳來的明顯的震動,她連忙把耳機塞到自己的耳朵裡,伴隨着悅耳的鈴聲看了看手機,提示居然是一條短信。
這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她的手機號在父親去世之後就換了好幾次,按道理,現在知道她手機號的人應該只是少數她曾告知的人,但是現在發來短信的唐棣,是這個範圍之外的人。
“明晚七點,在深海酒樓見——唐棣,勿回。”
這是一條非常簡潔的短信,所以丹妮隨便看了一眼就看完了,她看完短信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人想做什麼?隨後纔開始思考自己應不應該去的問題。看樣子,她現在如果想要了解自己心裡的疑惑,除了赴唐棣的約已經別無他擇了。這麼想着,丹妮乾脆收好自己情緒,直接到深海酒樓住一晚,等待唐棣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