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齊小潔看着醫生爲自己處理傷口的動作,還沒有感受到疼就已經輕哼起來了,“我們等下要爲你做手術,你的骨頭錯位了,如果你還不注意點的話,到時候你的腿廢了就不要怪我們的醫術不行。 ”
她的腿現在看起來極其猙獰,她自己看了都覺得這不太像是自己的腳,一根骨頭頂出來了,因爲她的感知退化了很多,所以現在才感覺到那股鑽心的疼痛。最要命的還是她的頭也受傷了,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頭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那我的頭怎麼樣呢?有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齊小潔咬着牙問道,她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沒見唐棣跑過來,看來真的是何方到了生死關頭了。她對何方的離開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覺了,只是覺得現在的她太窩囊了,辜負了何方所有的努力。
那醫生顯然對對她的態度感到非常不滿,因此重重的哼了一聲:“還死不了,但是如果你想死的話,可以再接着撞幾下,我保證你馬上就會去見上帝。哎,你的頭皮摔傷了,你現在幾乎是全身都要動手術,在這裡乖乖等着吧,我們很快就會爲你準備手術了……”
那醫生最後大概也是看她傷成這樣實在有些可憐,最後也放軟了語氣,“不要亂動,你現在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是劇痛,你一個女孩子,是忍受不住這樣的疼痛的。不過你也算是堅韌,是我見過的第二個這麼堅韌的女孩,唐夫人也跟你一樣。”“她現在還好嗎?”齊小潔完全無視這人之前的話,只顧着問何方到底怎麼樣,無論怎麼樣,她都還是很擔心何方的。
“快死了,一點也不好了……”醫生嫌棄的回道,收起了她所有的東西,已經打算離開了。“如果你自己一直都這樣下去的話,相信我,你也會死的。”
她也會死的?其實如果真的沒有人來救她的話,她最後不就是要死嗎?可是爲什麼許賦還沒有來呢?他怎麼會就被一個冒牌貨給迷住了呢?
女僕們在打掃房間,把她弄出來的血跡一一打掃乾淨,打掃了很久才把房間恢復原樣,就連一點血腥味都沒有了,房間裡也被噴上了空氣清新劑,一股清新的香味瀰漫鼻間。
齊小潔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能夠的大概也就是一直保持不動,等到那些醫生回來爲她進行手術爲止吧?
她怎麼就活得這麼可悲呢?本來身體就差了,如果還被唐棣往死裡折騰的話,她要折壽多少啊?還能有幾年安穩?
醫生很快就來把她送到上次那個被當做實驗室的房間裡,打了麻藥之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她這個情況有點難辦啊,手術過後記憶可能會出現混亂,要不要跟唐先生報告一下這個情況?”戴着口罩的醫生跟其他醫生討論。
幾個醫生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一直認爲應該跟唐棣說一聲,“最好還是說一下吧,手術現在開始。”
空無一人的房間裡,許賦打開大門後朝裡面面喊了幾聲:“小潔?你在嗎?”
沒人回話,他連走進去的慾望都沒有,她不在家,又一次不在家。許賦很難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就好像小潔明明就在自己的身邊,他卻覺得小潔離的他很遠一樣,這種感覺跟以前的不太一樣,總覺得現在的小潔跟以前的小潔很不一樣。
他打開手機,看了看未讀的短信,“許賦,我跟大家去逛街了,可能會有點晚纔回擊愛,晚飯你就自己解決吧。”
這是小潔的短信啊,許賦看完後只覺得一陣心涼,以前的小潔從來不會讓他自己一個人在家吃飯,她無論多晚都會等自己下班回家的,現在她居然爲了跟別人去逛街就讓他自己在家吃飯?
煩躁之下,許賦再次把秦權約了出來,就在一個酒吧見面。他先到了酒吧,就先點了一杯酒一邊喝一邊等待秦權的到來,有很多女人在他進來的時候就瞄上他了,並都在暗中觀察他,想要上前搭訕。
許賦知道他現在不應該在這裡鬼混,但也說不上鬼混,就是他這樣的身份出現在這樣的場合,怎麼說都是有點不太合適。他最近好像越來越喜歡泡吧了……
“嘿,許賦,你怎麼回事?”來人一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的問道,這個人的出現瞬間搶去了很多女人的目光,許賦嘆氣,撇了一眼身邊人,還是不住的嘆氣。
“她又去逛街了,家裡的衣服堆了一個房間又一個房間,她怎麼買都買不夠的呢?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出院回來後,她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完完全全的,就好像空有小潔的外表去卻已經完全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小潔了……”許賦很痛苦也很糾結,帶着這樣的心情,他一口悶完一杯酒,臉頰也帶上了緋紅,已然顯出了醉態,這是他叫調酒師故意調高濃度的酒,就是要買醉。
“我聽你這麼一說也覺得你說的那個人根本就是不是小潔了,是不是有什麼人冒充了她啊?可是,你好像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吧?怎麼可能人都不見了,你還不知道呢?”秦權也對許賦口中所說的小潔感到費解,怎麼回事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呢?
許賦叫調酒師給他再調了一杯酒,紅着臉說道:“對呀,完全沒道理的事情,我真的很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的婚事她也是完完全全的不過問,也不說要幫忙之類的,我真覺得結個婚簡直就是在跟我自己結婚,明明當初就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了。現在居然是這樣的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理由,根本就沒有理由,一個大活人,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秦權也點了一杯酒,在等待調酒師調酒時,猜測道:“如果這個人真的不是小潔呢?那真正的小潔去了哪裡?而且按照你的說法,出院回到家之後就變成這樣了,那應該就是在派對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好好想想,真的沒有任何異常嗎?”
他的分析能力一向很好,很快就分析出了一個方向。而且許賦已經不是第一次找他訴苦了,再怎麼愚鈍的人都應該發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