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悵不能當飯吃,也不能讓她做事做的更有效率,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起精神跟許賦和秦權一起認真看資料。
他們把資料分成了三份,而小潔看的那份是最少的,這也算是這兩個人還知道心疼她吧。
齊小潔在翻閱之前其實就早有預料到會看到一些跟自己過去有關的事情,她所看的這份大多數都是唐棣中後期的事件。
大概就是從唐棣跟何方舉辦婚禮開始,前前後後還有一點,似乎涉及到唐棣爲什麼會擁有現在的財富,現在的地位,甚至更多。
看的越多她就越是對那個叫做何方的人感到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人在這些資料裡頻頻出現,作爲唐棣的妻子,在這裡頻頻出現或許確實沒有什麼奇怪的。但在她看到的事情來看的話,她總覺得這個人跟唐棣就不像是一對夫妻,說是仇人或者陌生人會更爲貼切。
疑惑越來越多,她忍不住問道:“這個何方跟唐棣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看到的……總覺得她跟唐棣的關係有點奇怪,他們明明就是夫妻,爲什麼在我看到的資料來看的話,他們怎麼好像一點都不和諧呢?”
她還覺得這個不和諧用的還有點太輕了呢,應該說是仇人更爲準確一點,所以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秦權正在用心推算呢,這時候被她忽然打斷了,心情有點不好,撇了她一眼也沒有解釋,只是在資料裡翻找了幾張被訂在一起的紙,隨後扔給她。
她很疑惑的低頭看了看手裡被訂在一起的幾張紙,秦權的意思是她能夠從這裡找到答案嗎?
帶着這樣的問題,她開始認真看起來,越看心裡的震驚越大。
“幾年前,在y國,唐棣強行佔有了何方,並把何方四肢的筋骨弄傷,導致何方體質虛弱,從此失去了她引以爲豪的敏捷與功夫……”
她瞪大了眼睛看下去,發現過去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是她現在完全不能理解的。這些事情交錯在一起,構成了一張看不透卻把他們都卷在一起的網,錯綜複雜,把他們鎖在一起。
何方真的很可憐。齊小潔在心裡這樣想,忽然就想起她還在唐棣家的時候從唐棣口中所聽到的關於何方的事情,雖然很少,但也不難猜出那時候這個叫做何方的女人也在備受煎熬。
可憐她當時還覺得是唐棣比較可憐,還覺得唐棣失去了自己的愛人,會很傷心。現在看來,其實,對於何方來說,應該是一種解脫。
想着想着,她莫名其妙的就流出了晶瑩的眼淚,滴落在印着黑字的白紙上,染開一朵朵暗色的花。
明明就只是瞭解到了一些關於何方的事情,爲什麼她現在會這麼難受,會從心底裡爲何方感到悲涼?
自己這樣的反應讓她更爲好奇自己跟何方的關係,但她翻遍了所有資料也沒有看到提及任何何方和她的關係的資料。找了很久,眼淚都乾涸了,她才意識到,這是關於唐棣的資料,而非何方的。
“秦權,我可以問一些問題嗎?或者許賦,你應該也知道的。能不能稍微爲我解答我的疑惑?”齊小潔壓抑着聲音問道,其實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居然落淚了。
但事情不到她預算,許賦這麼關注她的情緒,早在她說第一個字時就注意到不對勁了。
“小潔,怎麼了?”許賦放下手裡的資料,勾住齊小潔的下巴,擡起她的臉,果然看到了兩眼淚汪汪的小潔。
這可把他嚇壞了,一時間什麼心思都沒有了,就想着怎麼把小潔哄開心。
齊小潔輕輕搖搖頭,解釋道:“我不是因爲你哭的……就是看到了一些關於何方的資料,有點心疼她,我問了你這麼多次,你爲什麼總是不肯告訴我,我和何方到底好到什麼程度?”
許賦這可就犯難了,他看了看秦權徵求秦權的意見,發現秦權居然還在埋頭看資料,根本無暇理會他們的事情。
“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許賦確認性的問道,還是有點不想說,有些事情確實是不知道還要比知道來的好,尤其是這樣的事情。如果何方現在還活着還很健康,那倒沒什麼,但關鍵就是何方現在已經去世了。
人都已經不在了,再去了解那些生前的事情,對於已經失去了記憶的小潔來說,會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許賦很擔心現在的小潔沒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去接受這些事情,也就一直能瞞着就瞞着,不打算說出來。
齊小潔無比確定的點點頭,臉上寫滿了“快說!”,這樣的小潔看起來還挺可愛的,許賦無奈笑了笑,再爲難的看了看成對堆的還沒看完的資料。
“看完這些再說好不好?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的,所以你現在還是認真看完吧?嗯?”完全是哄人的語氣,齊小潔也最受不了許賦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也就紅着臉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們這邊才安靜下來,本來還在認真看文件的秦權忽然大叫了一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藥藥藥!就是藥!”
齊小潔和許賦都被他突然來這麼一下嚇了一大跳,很快就開始奇怪他現在的反應,
要還是藥?什麼要要要啊?難道他看着看着就真的瘋了嗎?齊小潔表示真的很擔憂現在秦權的狀態,他還真是一遇到開心的事情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許賦扶額問道:“秦權,你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我們都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了……”
“不不不,我這麼興奮是有理由的!你們肯定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快就想到了……”秦權太過於高興,雙眼眯了起來,搖頭晃腦道:“我這是發現了大線索了!哈哈哈,你們一定會覺得我很聰明的!”
“那你就快說啊!羅裡吧嗦的!”齊小潔黑着臉催促道,這個人難道就不能快點切入主題嗎?
秦權嘿嘿一笑:“以前丹妮曾叫一個叫做樑言的人制作出了一種能夠讓別人愛上自己的藥,後來這個叫做樑言的人卻因爲一些事情被唐棣暗中給辦了。那就表示那藥也肯定落入唐棣的手中了。所以現在這麼說,你們都明白了吧?”
齊小潔驚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唐棣現在是打算用這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