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潔壓根兒沒想到秦權這麼仗義,不僅人長得漂亮,家裡還挺富貴,簡直把壓榨她的潔癖老闆秒殺到火星去了。“秦少,你不要教訓的太厲害了就是……”齊小潔腦子裡已經在想象老闆被罵的樣子,說真的,還從來沒見到有誰敢罵老闆呢。平時最多的情況就是,老闆往那裡一站,所有女同事花癡一樣兩眼放光,男同事則是滿眼羨慕嫉妒恨。
“嘿嘿!”秦權樂得伸手拉着齊小潔往車上去,“小潔,我們都是見過好多面的朋友了,你還沒帶我去你家裡看看呢,要不我去你家裡坐坐?”他不以爲然的按照自己的套路出牌,就想着趁許賦的興趣還沒濃烈之前,對齊小潔窮追猛打弄到手。
齊小潔的屁股還沒坐上車,就被秦權的話嚇得小心肝撲撲亂跳,搞什麼鬼,朋友都還算不上,就要去家裡了?好歹他是個高高在上的少爺,爲啥會對她這個人見人愛的小家碧玉感興趣呢?難道是看上她了?
可是,幾乎天天都有娛樂頭條上白紙黑字的寫着,某某某當紅女星與某某某富二代交往,然後筆鋒一轉,就變成什麼攀高枝或者自討苦吃的話。齊小潔不敢往下想了,不知爲何,回頭再看一眼過分妖豔的秦權,跟娛樂新聞裡的男豬腳完全相符。
想着想着,趁秦權繞過車頭準備在另一邊上車時,她居然狼狽的開門跳下車,灰溜溜的跑了。
“小潔,你去哪裡?”秦權才坐下,看見那個突然閃開的小女孩,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情況。
“我自己回去,自己走……”慌慌張張的丟下那麼幾句,齊小潔頭也不回的向跑車車站跑去。
秦權鬱悶的坐在車子裡,手指頭搖啊搖,狠狠的砸在車盤上,順便擡頭看了眼浩天公司的大樓,似乎正看見樓上那個一臉得意的好友了。
如秦權所想,許賦正好站在落地窗前,他能看見秦權,秦權卻看不見他。一雙深邃而柔軟的眼神比剛纔輕鬆很多,方纔還真是小小的緊張了下,也不知爲什麼齊小潔就跑了,看秦權那一臉得意的樣子,還以爲就此讓他們親近了一步,誰知新狀況就出現了。
回到家裡把衣服一扔,手機就煩人的響了,齊小潔完全是還沒歇口氣就被死變態的連環奪命call搞崩潰了。好歹不在公司,郵箱可以不看,居然又來電話了。
“老闆,您還沒休息呢?”齊小潔一臉愁雲,話卻是極其的柔軟甜美,像迷人的櫻桃味。
許賦漫不經心的說:“我只是想提醒你,我的衣服裡面有重要證件,按說你應該把衣服送到乾洗店了……”
“我……”齊小潔還沒說兩句,就被他搶了話。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趕緊的把證件給我送過來。”許賦毫不客氣的命令,然後就霸氣的掛掉電話。
齊小潔扔了電話在屋子裡狂跳,天啊,她要瘋了,有這樣的人嗎?爲什麼不讓當初在農場綁架他們的人把他給弄走,消失!
證件?證件你妹!氣呼呼的把門後掛着的西服拎起來亂摸,咦?果然有硬邦邦的東西呢!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來,她突然地忘記壓迫,興趣盎然的把衣服裡的證件都倒出來了,看了眼,差點噴血。
一張,兩張,三張……六張呢!呃,是六張銀行卡!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錢?齊小潔傻傻的坐在地上,手裡捧着一堆卡片發愣,眼睛裡全部都是金燦燦的星星了。總裁大人果然有錢,瀟灑多金這個詞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深吸一口氣,她才忍住心跳把另一張刺眼的卡片拿起來,“居然是老闆的身份證呢!”看了眼身份證上面的照片,跟平時沒什麼區別,硬是要說區別,應該是平日的他像個煩人的惡魔,照片上的呢比較和藹。
突然有個想法,齊小潔跑去拿手機,把許賦的身份證照了一張下來,哼哼哼,以後敢威脅我爲,把你秘密公佈出去!難怪他那麼緊張衣服裡的證件,這下可得好好敲詐勒索一番。齊小潔一個人玩了很久才收拾好東西,屁顛屁顛的跑去洗衣服,算計着三件衣服最多可以報銷多少錢回來呢?
“權,今天晚上出去玩嗎?”許賦在家裡和秦權打電話。
“去哪裡?”秦權的聲音明顯的悶悶不樂。
“你決定。”許賦撂下話,懶得理會秦權的心情,而他卻是心情大好,至於爲什麼特別高興,她也說不清楚,好像很多件事攪在一起特別舒心。
燈光璀璨的俱樂部裡,秦權和許賦穿着運動衫,一個在跑步機上拼命出汗,一個在鍛鍊手臂上的肌肉。
“怎麼,想約齊小潔,把人家嚇跑了?”許賦打趣的問了句。
秦權好像心事被人看穿,把跑步機的速度調快了些,“你看見了?”他很不理解齊小潔的行爲,臉色一直沒好起來。
“她沒說是你長得太漂亮了,所以才嚇跑她了?”
“沒有啊。再說,我長得比你好看有什麼不對嗎?”秦權嘴角上揚。
許賦汗顏,簡直不像再跟他說話了,“那就是了,齊小潔有時候跟我提起你,說你長得好漂亮什麼的,然後還問了個關鍵的問題。”
“她跟你打聽我的消息?”秦權一臉陰雲一掃而過,只因爲聽見了心裡小人兒的消息,平日裡跟許賦打聽她的消息,許賦的嘴比鐵公雞還硬。“都問了你什麼?”
“問你是……怎麼保養得?”許賦白他一眼,忍住笑意繼續運動。
秦權的臉紅了又綠,好幾個來回,天,她怎麼淨問些不着調的事,爲什麼不打聽打聽他家住哪裡,有什麼愛好,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想不想一起出去吃個飯呢?
幾天後的清晨,齊小潔很早就來辦公室了,手裡拿着幾套男人的西裝,偷偷摸摸的樣子好像做賊的了。鬱悶的等着電梯,心裡認命的想了想老闆爽快的給乾洗衣服的錢,覺得世界還是很公平的,畢竟有付出就有回報嘛,儘管手洗加親自熨燙還是辛苦了點。
“老闆?”她輕聲的敲門問着。
裡面沒有反映,她正暗自慶幸,就躡手躡腳的破門而入,反正又沒人,趕緊的把衣服放下,自己跟秘術小姐要錢去。不然被他看見,說不定不用發郵件就要做別的跑腿兒了。
自來熟的推開辦公室後面的小門,正要直奔衣櫥的方向,被裡面白色沙發上的男人嚇傻了。“老闆?你怎麼會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