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液混合血液一滴滴滴落在粗糙的地面上,秦權撇了一眼被他打倒的人,一個個疊羅漢似得被他疊在一起,連哀叫的力氣都沒有。他狠狠的啐了一口,吐出來的也是一口血水。
這些人確實好樣的,他自己也付出了有點慘重的代價才終於把他們都搞定了。秦權擦擦自己的臉,撿起在打鬥過程中被打落的揹包,一步三晃的離開。
被打渾身都在發疼,秦權走到外面就看到了坐在搖椅上的齊夜,似乎等候已久,原來一直都在觀戰。這個少年擡起自己的雙手,笑盈盈的看着秦權的臉,一邊看一邊鼓掌,“真是精彩,我還說,果然是能夠跟柳花打成平手的人,實力果然令人驚歎,但,你還能經受的住另一波攻擊呢?”
另一波攻擊?秦權警惕的看向另一邊,果然發現隨着齊夜鼓掌的聲音,又有一隊人圍了上來。
全身的骨頭都在叫喧着疼痛,想要得到解放,秦權字認爲再要對付這一羣人,他需要拼命。
倔強不能取得成功,他現在要的是保存體力。想清楚之後,秦權緩緩的擡起自己的手,無力的說道:“我投降了……”
眼前是齊夜奸計得逞的微笑,秦權只能在心裡暗暗對許賦等人暫時說一聲對不住了。
而被他在心裡說對不起的許賦等人,現在還在糾結到底是不是應該把人弄出來,或者他們應不應該在明知道何方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的情況下還去把何方的遺體帶回去?
帶回去的時候,還能分得清什麼是什麼嗎?許賦其實並不在乎這些,他認爲只要能夠帶回去,無論是腐爛還是沒腐爛,小潔能夠開心就好。他怕的是小潔接受不了。
撞擊門板的聲音越來越弱,看來這個拼命了這麼久的唐棣也開始精疲力盡了。許久,丹妮問道:“許賦,你現在決定好沒有?說實話,我們現在可以以這個爲條件把唐棣弄出來,並把讓唐棣去跟齊夜對峙。”
許賦茫然的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如果可以問問小潔的話,或許還能快點做出決定。”
丹妮聽後一摸自己的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機,一按發現居然沒電了!她當場就暗罵一聲,“本來還有很多電,現在是怎麼回事,居然沒有我的朋友要是到了還要聯繫我呢!”
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丹妮這纔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本來還想拿手機讓許賦打個電話給小潔,讓小潔做個決定,沒想到現在居然沒電了,那只有許賦你快點做出決定了,我們不能在這裡耽誤太多時間,不然會被來這裡檢查唐棣死沒死的齊夜發現的。”
丹妮說完後大家都很殷切的看向許賦,希望他能夠給出一個讓大家都有個方向的回答,但許賦還在爲難的沉思。過了好一會兒,冷藏室裡的撞擊聲停下來了,他纔在安靜的環境中默默說道:“救吧,無論怎麼樣,還是能夠把何方的遺體帶回去比較好。”
“好吧,既然這是您的意思。”丹妮聽後皺着眉頭,看起來很不悅,但最後似乎還是把自己的不悅忍了下來,開始皺着眉頭打量這扇門。
“我們需要工具,不然在沒有開鎖密碼及開鎖所需要的條件下,我們沒有辦法把這個門弄開。我們需要一個能夠把這扇門切開的工具。但現在你們是希望裡面的唐棣活着還是死了,這裡面關係到我們的時間問題。”丹妮解釋完畢後,突然又加了一句:“我是比較想讓他死,他的罪已經足夠他死千百次了……”
衆人滿頭黑線,這個人也太老實了吧,居然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許賦摸着下巴也還跟着說道,“我也認爲唐棣也該死了,但這跟我們的時間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忘了嗎?我們還要任務要完成,不要忘了現在這個城堡裡還飄着一個叫做齊夜的定時炸彈。”丹妮輕飄飄的提醒道,“如果我們現在就帶着一具腐爛發臭的屍體,你覺得我們的藏身之處有可能不被齊夜發現嗎?所以我的意思就是,等到我們解決了齊夜之後再找來工具來這裡把遺體帶走,這樣一來就不需顧唐棣的死活了,如果,你們不忍心的話,想要救活唐棣,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所以這就是關鍵了,衆人經過一點撥也走明白了其中的聯繫,也就再次看向許賦,所有事情的決定權都在他的手裡,他們現在是看他的命令行事。
“那我們現在還是先去做我們要做的事情吧,對了,開這個門需要的工具是什麼?需要現在就去找來準備好嗎?”要做這個決定並不難,許賦很快就決定不顧唐棣的死活,先把他們眼前要做的事情做好。
許賦不認爲自己是一個很有善心的人,也不知道對一個作爲自己的仇人的人要怎麼聯繫可憐起來,他有的只是無盡的憎恨,恨不得他馬上就死去。
做好決定後,他們再次分頭行動,去弄清楚齊夜打算做什麼,在做這件事的過程中順便看看哪裡有可以用的工具。許家老宅,小潔得到了秦權的來電後,好眠了一天,很快就又開始憂鬱了,安奈說要把柳花接回來,卻把人安排在c市內秦權一起的房子裡。
無聊加擔憂,齊小潔只覺得幾天似乎過了幾年,這幾天的雪越來越大了,大道安奈和一羣老人家甚至禁止她離開老宅,她只能依靠着窗戶看看外面飄起的鵝毛大雪。
日子真的太無聊了,安奈每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現在居然都不怎麼來陪她聊天了,讓她只能每天都無聊,無聊。看新聞也不可能看到任何跟卡拉法或者跟唐棣有關係的新聞。
怎麼都看不到跟他們有關係的動態,齊小潔被這種反反覆覆升起的希望失望折磨的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哎!”她嘆了一口大大的氣,那熱氣噴在窗戶上,很快就白了一片,她看着這一片白,伸出手指畫了幾下,畫成了許賦的卡通樣子,卻發現自己怎麼畫都畫不好。
她一惱怒用手狠狠的擦玻璃,卻在擦窗戶的同時發現外面有人。確切來說,是外面有人在一邊擦玻璃外面的白霧,一邊敲玻璃。
齊小潔看不清白霧之後的人,帶着疑惑開了窗戶,外面的人呼着一口熱氣,呼啦啦的說道:“小潔姐,是我。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