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潔愣了幾秒鐘後搖着許賦的身體驚慌問道:“許賦,你怎麼了?回話啊?”
前面開飛機的丹妮的朋友探頭看了看,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安慰道:“好了好了,應該是失血過多了,您不需要太擔心,很快就到丹妮家裡,到時候送醫院就好了……”
齊小潔還有點不敢相信,看着臉色蒼白似乎已經沒有呼吸的許賦,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發現果然還有微弱的呼吸,這時才終於安定下來。
大家也都確定已經上了飛機了,包括本來就應該是他們的敵人的齊夜和林柳花,這次事件中,死去的人就只有本來就成爲屍體的何方和已經半死不活的唐棣。
不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但已經是小潔最滿意的了,還好許賦也只是受了一點傷,還好大家都沒事。
幾架飛機劃過冬末雪花紛飛的天空,預示着這件事的完美落幕。
c市溫暖的病房內,齊小潔捧着還冒着熱氣的雞湯看呆滯的看着還在昏睡中的許賦,想的是珊珊的事情。
珊珊不好,她的情況有點眼中,比渾身是血的許賦還要嚴重,嚴重到小潔都手足無措的地步。
她可能就要變成植物人了,正如她已經過世的男友在幾年前所扮演的那樣,但她現在是真正的要成爲一個植物人了。
許賦的情況還算可以,只是失血過多,現在需要好好靜養。
電視裡還在繼續報道前幾天的巨大爆炸事件,齊小潔聽着電視裡報道的現場的情況,只覺得遙遠與陌生,前幾天她還在爆炸中心,稍遲一秒就會喪命。
而現在,她坐在溫暖的室內,守着還沒有醒過來的男友,看着遙遠的地方所報道的爆炸現場。
一切的一切都被埋葬在了爆炸裡,卡拉法現在沒有理事長,丹妮作爲前前任首富的養女,現在名正言順的成爲了下一個接班人。丹妮的目的也算是就此達到了,大家也都漸漸回到了各自的生活,再次開始忙碌起來。
“小潔,你也吃點東西吧,醫生說他已經沒事了,過幾天就會醒了……”推門而進的是齊家夫婦,看到小潔只是看着許賦發呆而遲遲沒有動作,忍不住出口勸說。
實際上他們還是爲了兒子的事情而來,齊夜,這個引起這次事件的其中一名策劃者,現在如一名囚犯很林柳花一起被關在秦權家裡。
父母蒼老的聲音換回了小潔的意識,她看了看已經由滾燙變爲溫熱的雞湯,也注意到電視裡的新聞也跳到下一個新聞了,不知不覺中就呆了這麼久。
齊小潔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她低着頭:“我也就是坐在看看而已,等下餓了就吃,你們來這裡還是爲了齊夜的事情吧?”
齊家夫婦正要坐下,此時聽到小潔居然已經點明瞭他們的來意,只覺得有點羞臊,坐下後也顯得很是拘謹,一直都坐不安穩。
齊小潔轉頭看了看父母的拘謹,嘆氣道:“這不應該來問我,現在還有太多事情要發惱,珊珊被砸的不輕,就要變成植物人了你們知道嗎?爸媽,不是我太絕情太狠心,是我真的不能原諒一個謀殺我青春的人。”
太直白的話語把齊家夫婦說的更是不好意思,但小潔沒有停止的意思,她在這幾天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有些事是真的不能原諒的,即使現在的齊夜表現的再有誠意再愧疚,她的人生被毀了一大半,現在只能一點一點去補回來。
“一點可能都沒有嗎?你弟弟也只是太年輕了,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一兩次錯誤呢?”齊家夫婦還是向爲自己的兒子說情,老人畢竟還是希望一家和和睦睦而不願看到一家人各奔天涯。
他們用懇切的語氣去逼迫現在的小潔,打算讓她被一點點的攻陷,但他們太不瞭解現在的小潔,即使他們的態度再誠懇,齊小潔也無法原諒這一切。
“你們回去吧,齊夜怎麼着應該也還有些錢,既然我們本來也已經斷絕關係了,你們也好好跟着他安享晚年吧,如果沒錢了,我還有點積蓄,應該夠你們過好日子……”
“小潔,你就這麼絕情?”齊母的語氣帶上了悲痛,也帶上了譴責,似乎在譴責小潔的不夠寬宏大量。
而小潔真的無心去理會這些事情,這不是應該帶給她煩惱的餓問題,她無奈的搖頭晃腦,“話我已經說完了,就這樣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免得傷和氣,你們管好你們的兒子,如果他還有害我的心,下次就不會這麼好運還把他從自己製造的大爆炸中救出來了……”
話已至此,已經說到了恩斷義絕的份上了,齊小潔也自認爲她再也說不出什麼類似的話了。
既然還是打算選擇齊夜,既然那個少年還是那麼重要,那爲什麼到了現在還要來假惺惺的找她求的一個心安的原諒?
她被害的失去了那麼多幸福,難道就連給他一點愧疚也是錯誤的?
齊小潔說過自己不是白蓮花,做不到向自己捅刀子的人微笑這種事情。
齊家夫婦見此已經明白女兒的想法,也就不再厚着臉皮站在這裡,有意離開。
正要走到門口,齊小潔忽然喊住了他們,並小聲的問道:“我和許賦一定會在年前結婚,爸,你會來參加嗎?”
齊家夫婦頓時熱淚盈眶,橫着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回道:“嗯,我們一起會從參加你的婚禮的。”
父母離開後,病房內再次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和電視發出的報道新聞的聲音,齊小潔伸手摸了摸許賦的臉,把雞湯放在牀頭桌面上。
還沒摸幾下許賦的臉,齊小潔就感到自己的手被一隻粗歷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她驚喜的往牀頭一看,果然對上了一雙如墨般的眼睛。
驚喜席捲了她的全身,讓她暫時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許賦慢慢把氧氣罩扯開,最後揚起一個明媚的微笑。
“你說我們一定會在年前結婚?”許賦眯着眼睛問道,一邊把她的手指頭放入嘴裡慢慢舔舐,動作好不性感。
齊小潔看着他略帶色情的動作,忽然想到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再做過這麼親暱的動作了,不由得老臉一紅,結結巴巴道:“你……你,醫生不是說你還有幾天才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