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哭了這麼多次,包括在醫院跟前妻打電話痛苦時候被秦權撞見,都沒有被秦權說什麼,這次被許賦這一巴掌完全打懵了。 ()直直的看着許賦,連哭都忘了哭,眼淚也沒擦。
“不是我說你,你在這大街上哭,如果是個美女也就算了,你現在這樣算什麼?一個男人在街頭哭的像個女人一樣,就像是個笑話!”許賦一看人也不哭了,語氣也軟了下來,剛好走到一個酒店門前,許賦就順勢問道:“就這個酒店如何?”
陸書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連道歉,許賦滿不在乎的擺手,“得了吧,以後要哭也別在我面前哭,你哭一次我打你一次。明白?”
“好的,好的。”陸書答後,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高檔酒店,忽然說道:“總裁,住這樣的酒店恐怕會被蒼軒宇那邊查到您的行蹤,最好還是找一家比較小型,最好就是當地人開的小旅館。這樣方便隱藏行蹤。”
許賦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你是看不懂英文還是什麼?我說的是旁邊的‘這個酒店’……”許賦手一指那豪華酒店的旁邊,陸書順着看過去果然看一家小旅館淒涼的挨着酒店,看上去就不像是有人願意去住的樣子。
陸書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終於沒有流淚的衝動,他的視力不是很好,當初也沒有學習更多的文化課,一心學習醫學,提高自己的醫術。現在他只看得懂一點簡單的英文,複雜的都看不來。其實剛纔他下飛機的時候,看着滿眼的英文符號,只覺得頭暈的厲害。“我的英文確實不是很好,視力也有點差,不好意思。”
“算了,我對你已經服了……”許賦無語,扶着陸書往前走,進了那家看上去很破舊的小旅館。
一進到大門,兩人都聞到了濃濃的潮氣味,許賦微不可微的皺了皺眉頭,動作也有點遲鈍,但是過來一會兒還是忍着繼續往前走。
不知道這個旅館是爲了省電還是別的原因,長長的一段走道里居然連一盞燈也沒有,兩人全靠直覺摸索前進。走了很久終於看到了亮光,陸書遲疑了一下,問道:“這家旅館真的能住嗎?”尤其是聯繫到許賦的潔癖,這樣的旅館,他怎麼可能住的下去。
等到他們終於見到亮光的時候,許賦眯了眯眼睛,發現這裡面亮的居然還是紅光,一看到紅色的燈光,許賦就會聯想到一些不和諧的東西。陸書猶豫一下問道:“總裁,這真的沒問題嗎?”怎麼看都有着青樓的既視感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把人喊出來問一下就知道了……”許賦說完就用英語喊了幾聲,等了一會兒,纔有一個女聲從樓上傳來。只不過陸書根本聽不懂那女生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用眼神詢問許賦。
“她在上面打掃,等下就下來了,我們等一下。”許賦解釋道,眼睛往着接待處四處看了看,這地方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裝修,相當簡陋,不過好在還算乾淨,除了空氣不太好,別的都還算可以接受。
陸書默然,靜靜的等了一會兒,就聽到了腳步聲從上面傳來,聽起來像是高跟鞋踏在木板上的聲音,“咚咚咚”的很大聲。他們順着聲音往樓梯看去,正好看到一個妙齡少女緩緩走向她們。因爲她並沒有刻意去戴面紗,只是簡單的把面紗放下來,落在胸前,陸書和許賦都能就着紅色燈光看清她的臉。
這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女,眉目間有種於長相不相符的成熟穩重。五官都很具有西方特色,卻也有自身的特點,下巴比較圓潤,臉型的線條也比較柔軟,細看的話反而不太像是一個西方人而更像一個混血人。發現來人居然是兩個東方男人,那女人輕笑一聲:“你們是要住下來嗎?”
這是英語,陸書沒聽懂,一臉茫然的看着許賦,等着許賦翻譯。“是的。”許賦無視陸書求助的眼神,深邃的眼神直接鎖定那個女人。“住多少天還不一定,我先給你三天的房費,你現在帶我們去看一下房間。”
陸書不明所以的跟着許賦上樓,因爲聽不懂也就不知道到底什麼發展,只能根據現在的舉動猜測,應該是帶他們去看一下房間。上樓的時候三人都沒有說話,陸書出於腦袋放空的狀態,而許賦則是在想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心心所念的齊小潔。他已經太久沒有見到齊小潔了,自那天他們突然又鬧彆扭後,他就沒在跟齊小潔好好說過話了。
他想她,無比的想,比最開始的時候要強烈千百倍。這次他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這個是雙人房,如果你們覺得你們需要的是兩間單人房,我可以帶你麼去看看單人房。”女人開了門,這纔看了幾眼兩個男人,只覺得其中一個帥氣是帥氣,卻完全不比那個走路不太好的人來的順眼,或者讓人感覺親切。
許賦簡略的掃了眼雙人間,很果斷的回道:“請帶我們去看單人間吧,謝謝。”
“我叫安奈,你們是哪裡的人?”安奈帶着他們走過長長的走廊,或許是因爲太無聊了,就跟兩人搭氣話。
陸書卻是不是很懂英語,不過剛纔安奈的話聽懂了,於是搶在許賦之前,用生硬的英語回道:“我是陸書,從亞洲一個美麗的國家來的。”
英語是有點生硬,不過好在還是能讓人聽懂的。許賦驚異的看一眼陸書,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而且他似乎跟這個叫做安奈的女人談的很來,也懶得搭話了。很快就到了單人間,安奈的態度也不像剛纔那樣生硬了,很熱情的說道:“這個房間平時就沒什麼人住,不過我每天都會打掃的,你們肯定會住的很舒服的。”
這句話對於陸書來說就有點複雜了,可是安奈的神情明明就是對他說的,他一時答不上話,急的團團轉。“她剛纔說的是什麼?”
看着陸書緊張的表情,許賦玩心大起,笑嘻嘻的回道:“她說,你是個很溫柔的人,她很喜歡你,問你是不是願意今晚去陪她。”
陸書一聽,驚的下巴都掉了,看看安奈又看看莫名其妙的許賦,直到把許賦看的哈哈大笑,“好了我逗你的,瞧你這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