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了秦權的話之後都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許賦,更是得意的有點不顧形象了,大口大口的喝酒,惹得小潔只能連連勸說他少喝點。
“呼,秦權,你啊,也別看不過去,我們只是在通過我們的方式來激勵你,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美好的愛情的,你要相信愛情。”許賦笑夠之後,扶着小潔的肩膀,搖晃着酒杯裡的紅酒,斜着眼睛看着秦權。
秦權被說的有點無話可說,只好把視線轉到舞臺上,此時舞臺上已經表演到小潔綁架後很長一段時間內的平靜時期了,這沒什麼看頭,他們可以稍作休息般的好好說說話。
但此時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齊小潔小口小口的吃着盤裡的食物,耳邊縈繞着的是舞臺上撥動情緒的配樂以及用異國語言說出來的英文臺詞。
她不能明白許賦的用意,正如她一點也不明白爲什麼許賦居然會有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結婚的念頭一樣。
或許男人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生物?總是有着奇奇怪怪的異於女人的的思維,還總是令人難以理解,時不時蹦出一些奇怪的念頭,然後就很快就施行於行動之中。
齊小潔擡頭看了看現場的人,都是他們的朋友,基本所有人都在認真看舞臺上的表演,包括許賦,他是看的最認真的一個。
或許回憶過去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她看到丹妮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奇怪的笑,似乎在爲自己過去所做下的事情感到愚蠢,而陸書和安奈則有中惺惺相惜的感覺。
當她看到很多發生在過去,但她現在已經完全忘記的細節時,她不得不佩服許賦對這些事情的記憶力,他基本把所有事情都記下來了,包括很多她已經忘記的細節。
這樣確實幫她回憶起了一些久遠的事情,被傷害的或者被保護的,開心的或是傷心的,無比顯示着他們兩個經歷了一路的艱辛。
看着看着,她吃飯的動作漸漸停下來了,表演已經到了他們第一次談婚論嫁的時候了,每次談婚論嫁都預示着他們再次即將面臨艱難,分開,以及接下來一段難熬的時間。
電影快進也沒有這麼快,齊小潔看着舞臺上一幕幕的跳過,只有這一個感覺,因爲現在已經到了他們分開最長的那段時間了。
兩年。
許賦到目前的人生中最艱難的兩年,劇本是根據許賦的記憶去編排的,因此此時舞臺上只有男主角的獨角戲,齊小潔也是這時候才真正明白那兩年中的許賦有多痛苦。生活到底有多昏暗,也是她現在才終於明白的。
男演員的演技很好,把那種痛苦表演的淋漓盡致,也讓她感到了的巨大的衝擊。
按着她肩膀的大手漸漸收緊了,她伸手覆上許賦的手,許賦果然很快就反握着她的手,傾盡全力的。
“只怪當初太年輕,讓你辛苦了兩年多。”齊小潔用英語說道,語氣遺憾,充滿愧疚。
“我也有錯,現在能夠擁有你,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許賦沉默了一會兒就默默回道,手緊了一下就鬆開,但很快就被小潔緊緊抓着,無法抽出。
這次秦權沒有出口打斷他們的對話,沒人會打斷他們此時的對話,大家都對他們的艱辛看在眼裡,自然能夠理解他們此時的感動。
兩年分別後的相聚仍舊是煎熬的持續,受到舞臺劇上的影響,齊小潔都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那時候的情景,備受情感的折磨,眼角的溼潤還沒幹透就再次被浸溼。
隨着舞臺劇的劇情越來越接近最近發生的事情,齊小潔輕輕擦了一下眼角,說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她很感動,無論是他們所經歷的一切事情,還是許賦居然記住了這麼多事情。
更或者說,現在他們所看的舞臺劇,她都感到很感動。
當看到舞臺上的男女主舉辦婚禮,她自己都忍不住抽出被許賦緊握的手用力鼓掌,接下來掌聲卻接連響起。
齊小潔一驚回頭一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場內居然站滿了人,而且看起來這些人還都是東方人,再一細看,齊小潔發現這些人居然還是浩天的員工。
她驚訝回頭看了看許賦,這個男人居然看着她微笑,對這樣的場景一點都不驚訝。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她就知道這肯定也是這個男人安排好的,安排這樣的陣勢,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公司裡的人都是秦權叫來的,他這段時間真的太無聊了……”許賦摸摸鼻子尷尬的解釋道,而當小潔看向秦權那邊的時候,秦權也是眼神躲閃,分明就是被識破的心虛。
員工們的掌聲還在繼續,齊小潔一時間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舞臺上的表演已經落幕了,但他們的故事在繼續,該回歸現實了。
大家都在祝福他們,掌聲過後就是不停的祝福聲,大家都叫她“總裁夫人”把她叫的很不好意思,但許賦緊緊的護在她的身邊,讓她也有了底氣。
最後許賦還在衆人的歡呼聲中護着她離開了這個劇院,讓她甚至沒注意到自己身上還穿着繁複的連衣裙,就這麼跟着許賦走到了冰雪還未消融的外面。
溫度還是很低,在她就要因爲太寒冷而要打噴嚏的時候,一件厚厚的披風被重重的披在她的肩上,她轉頭一看,許賦一手按着披風的上部,一手爲她把披風披好。
“你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看這個舞臺劇?”齊小潔伸手扶住披風,吸了吸鼻子問道。
“我覺得你應該明白我的用意。”
“我不明白。”齊小潔乾脆直接的回道,很直接的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所以你也不明白爲什麼我會選擇當騎士這個角色嗎?”許賦並沒有介意她的回答,反而從後面摟住她,湊到她的耳邊咬住她的耳垂。
感受到所抱之人渾身一震,許賦帶着愉悅解釋道:“王子和公主是本來理所當然沒有任何阻撓就能夠在一起的,而我追求了你幾年,中間與你坎坷幾年,。我們的角色來說,你是公主,而我只是你卑微的追求者,一個地位遠不及你的騎士。”
聽着許賦的解釋,齊小潔低頭看着暗紅色的裙襬,他說的確實是事實。她是一個任性的,卻幸運得到了許賦的垂憐的傲慢公主,最後被他馴服,只願一直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