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率差只能作用於攻擊與防禦,對於速度沒有任何影響,所以蘇安那引以爲豪的速度在楚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一個閃身便擋在了蘇安面前,單手一推,直接震碎了蘇安的四肢。
就在這時,一隻厲鬼出現在蘇安背後,一身壽衣,長得還有幾分姿色,她看到蘇安被傷成這樣之後陡然發狂,十指長出黑色指甲,朝着楚冬便殺了過來,那撲面而來的鬼氣讓楚冬感覺非常不適。
楚冬單手將其按住,真陽化爲鎖鏈將其吊起,這隻鬼的速度竟然已經達到了陽魂級別,普通的厲鬼有這種力量的,楚冬只見過左暉一個。
“有點意思,鬼竟然被供奉過。”
“啊啊啊!敢傷害蘇郎,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突然,楚冬真陽所化的鎖鏈突然開始腐朽,與此同時女鬼身上還冒出了大量的黑煙,她實力不行,可是對自己卻非常狠,硬是燃燒本源來抵消楚冬的真陽,而地上的蘇安也是大聲喊道:“小蓮!不要!”
楚冬不屑的笑了一聲,束縛女鬼的鎖鏈突然增加十倍,把她徹底鎖死,化爲一顆金球丟在一旁。
楚冬走到蘇安身邊,笑眯眯的蹲了下去,“能麻煩問一下,爲什麼你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嗎?”
蘇安激動的喊道:“你!欺騙天下,把持朝政,無惡不作,我早晚有一天,會揭露你的真面目!”
楚冬低頭看向了蘇安的手鐲,他勾了勾手想要將它拽下來,可這下卻徹底激怒了蘇安,手鐲之上冒起黑光,就好像突然給蘇安鍍上了一層黑色的琉璃,丹田有崩碎跡象,身上還有鬼術透支。
蘇安本身便是宗師,雖然只有一境,但配合破碎丹田以及鬼術透支,幾乎可以發揮出宗師五境的實力,而宗師五境再放大二十倍,已經跨越大宗師,直接達到了通天的攻擊力,雖說身負主角氣運,但這底牌還是誇張了一些。
楚冬的手掌泛起一層紅光,意識切換以量子靈魂控制身體,他直接一掌拍在了蘇安的腦門上,而後蘇安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手鐲斷裂,丹田破碎,靈魂混亂,蘇安應該是徹底被楚冬給廢了,當然只是理論上。
楚冬笑着說道:“別恨我,是你想死,我只是幫了一把,直接幫你快進到最後一步。”
蘇安雙瞳散大躺在地上,好似在懷疑人生,楚冬便趁着這個機會把手鐲給拽了下來,結果就發現這件術器裡已經空了,可就在剛纔他還能感覺到這手鐲裡藏着某些東西。
看見蘇安竟然沒有昏死過去,楚冬也是有些驚訝,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我沒想怎麼樣你,只是想把事情問清楚,可你對我的敵意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
蘇安躺在地上一臉絕望的喊道:“我呸!你別假惺惺了,事已至此我也沒打算活了,我只是很奇怪,明明我已經儘可能的隱藏了自己一切痕跡,爲什麼你還會發現我。”
“在這個世界,沒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好毫無痕跡。”
蘇安一臉冷漠的看着楚冬,嘲諷道:“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真以爲自己是這個世界的王嗎?”
“哦?看來你還是不服,讓我來看看那些你在乎的人。”
楚冬伸出手,一張屏幕投射而出,緊接着與蘇安有關的所有人紛紛開始在屏幕上出現。
蘇安看到這目眥欲裂,在他心裡楚冬就是一個視人命爲草芥的魔鬼,半年時間抓捕了上萬人,自己的那些親人朋友怎麼能有活下去的可能?
楚冬一邊播放視頻一邊說道:“你這兩年努力修煉,甚至還籠絡了一羣志同道合的人暗中對抗我,幾乎一直都在拼命,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爲什麼這麼恨我,如果你配合一點的話,那些你在乎的人,自然也不會有事。”
蘇安雙拳緊握顫個不停,這種屈辱感讓他無法接受,可現實卻讓他無力反抗,僵持了一會兒之後他便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他用虛弱的聲音異常平靜的說道:“我恨你,是因爲我們全村,都因你而死,因你那個狗屁的存命醫道!我父母,我姐姐,都被活活抽成了乾屍!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楚冬皺起眉頭,奇怪的說道:“這不可能啊,我的存命醫道,不可能把一個人吸乾,如果他的身體狀態不好,那就只能治療,而不能存命,這種基礎規則,你該知道。
況且,我從開始就禁止了積分的轉賣,所以根本不存在倒賣積分的可能。”
蘇安用沙啞的嗓音說道:“哼,你倒是把自己洗的乾淨,可是你的存命需要調理身體,而調理身體就需要花費積分,積分便是命,可對於我們這種、最底層的人!命根本不值錢。
那些去醫院存命的人,根本不會花珍貴的積分去調理身體,他們更願意用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命,去治療,去恢復!”
楚冬立刻在心中問道:“智腦,這事存在嗎?”
【存在、並且極其常見】
【任何人想要獲得積分只有三條途徑貸款、工作、存命】
【貸款只適用於有特殊能力有可能被本體所需的人、普通人無法申請】
【而工作也已經基本飽和、目前有七十萬人左右直接或間接爲本體工作】
【可現在需求積分者人數早已超過兩千萬】
【所以幾乎90%的人都需要去存命、一點一點積攢積分】
【一次調理身體對於大部份人來說、都是極其昂貴的】
【智腦曾經做過測算、單靠存命無法永生、只能延命五到十年】
【可如果無需調理恢復身體、那隻需要正常存命、便可以做到永生】
【有組織專門利用普通人的生命爲其他人恢復精氣被抽吸之後的副作用賺取錢財】
“這麼大的事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智腦認爲這種組織不會對本體產生影響】
【並且本體的精神一直很緊繃、智腦需要排除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影響】
【智腦早已對這種組織進行了打擊、所以該類型組織一直無法大規模發展】
【但智腦無法預先發現犯罪意圖、無法徹底禁止】
楚冬嘆了口氣,這件事還真是跟他有些關係,從存命開始,楚冬就開始在使用人類這張牌了,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互惠互利,楚冬自認爲給了他們足夠的好處。
無非是偶爾用一用他們大腦,讓他們的身體不斷自愈來誕生精氣。
只是這些在他看來無傷大雅的事情,在很多人看來都是屈辱的,所以楚冬倒是有些能理解蘇安。
楚冬嘆了口氣,“那些人所犯罪孽,的確和我有些關係,可你該清楚,並非我願,今日起我會徹底肅清這一類人。”
蘇安一臉懷疑的問道:“你真是楚冬?這麼好說話?”
“你倒是奇怪,按理來說,現在手機上我的照片數不勝數,你竟然真沒見過我。”
“我不會碰你那些東西的,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楚冬將那氣運百強榜的名單投射了出來,他問道:“好了,現在來說說最重要的問題,你和這些人,是如何聯繫的?你們明明沒有任何聯絡方式,卻總能互相幫助,就好像你們組成了什麼聯盟一樣。”
智腦對這些氣運指數高的人做過詳細的調查,最後就發現這些人經常會做出一些互幫互助的舉動,在這些人之中,資源互通非常明顯,可他們明明都是風馬牛不相及纔是。
這些人如果是暗中構成了什麼組織,智腦絕對能查到一些痕跡,楚冬現在對這個世界的監控十分誇張。
蘇安眉頭緊皺,似乎想要說什麼,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惱羞成怒,大吼道:“我不管!就是,就是因爲你,因爲你纔會有這些悲劇,我一定要殺掉你,殺掉你!”
隨着蘇安的發狂,他的周身遍佈黑氣,整個人氣質大變,他的靈魂也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楚冬感覺自己好像抓到了什麼,但又不明顯,恍惚間他好似看到了一個白衣女人的背影。
蘇安站直身體,鬼氣爆發將楚冬逼退,本來破爛的袍子變成了一身華麗的黑金長袍,眉宇間多了幾分陰柔,他身爲人的氣息也徹底消失了。
“楚冬大人,何必要如此爲難我們呢?”
蘇安嘴裡發出的是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清冷,像是飽經滄桑一般。
“你是誰?”
“不二玉,見過楚冬大人。”
蘇安對着楚冬微微頷首,倒是有幾分恭敬。
楚冬負手而立,冷聲說道:“不是我想爲難你們,而是你們做的太過分,既然你們扶植這些對我有恨意之人,那便說明你們是我的敵人。”
蘇安淡淡的說道:“楚冬大人多慮了,我們也只是自保,畢竟您太強了,強到我們拼盡全力,絞盡腦汁,都不能瞞過您的程度。
說實話,我們很好奇,很意外,很絕望,數百萬人的羣策羣力,竟然鬥不過您一人,我們不得不做一些取捨。”
“你想做什麼?”
“帶走這個人,他對我們很重要,還不能交給楚冬大人,如果楚冬大人願意行個方便,不二玉感激不盡。”
楚冬眯起雙眼,“絕無可能。”
蘇安身上出現了一層黑色薄膜,而後又對着楚冬抓了過來,楚冬橫臂一擋,蘇安的手指當即嵌入了他的肌肉之中,刺痛不已。
【警告、增幅倍率已達到70倍】
【超越目前所測試到底惡數據極限】
楚冬左手之上出三層符咒,三符合而爲一,將蘇安身上的鬼氣炸散了一部分,楚冬也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拉開距離,只是這一擊甚至沒能傷害到他。
看到這一幕蘇安露出了微笑,“楚冬大人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現在的你根本不可能贏過我,我也殺不掉你,不如就這樣放過對方如何?我可以像你保證,今日之後,我們不會在對所認識的任何下手。”
楚冬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異常平靜,一層純黑色的鎧甲自肩膀向手掌凝聚,這就是他改造後的量子靈魂,第一形態,核能裝甲,只在身體表面覆蓋一層鎧甲,體積最小,也最靈活。
第一形態無法給楚冬太強的力量增幅,主要還是以肉身戰鬥爲主,裝甲大概能給他提供80%左右的力量增幅,以及強大的防禦。
眨眼之間楚冬便已經徹底變身完畢,身高兩米,整個身體呈流線型,而他的右手上還有一把一米多長的戰刀,很厚重,棱角分明,沒有任何弧線,極致壓縮的風格大多是這種。
楚冬單手握刀,下一腳他便踏碎大地出現在了蘇安面前,一刀斬下,蘇安身體表面的黑色薄膜就發生了劇烈震顫,但它還是成功扛了下來,傷害削弱七十倍,不足以斬殺。
蘇安被狠狠砸進大地之中,整個人陷入地下兩米深。
【已開啓算法干涉、正在對目標進行削弱】
楚冬的胸口一塊圓形的光斑,那是一塊由量子靈魂改造而成的機甲主腦,只是拳頭大小的體積就能擁有正常神宮十分之一的算力。
楚冬用左手對準地下的坑洞,一道暗紅色的波動出現,蘇安身上的削弱倍率瞬間被壓制到五十之下,這個形態的機甲主腦算力有限,對於量子靈魂的施展也不強,之前楚冬以爲倍率極限便是二十,所以便用這個標準做的設計,沒想到倍率竟可以誇張到這個地步。
“不過,足夠用了!”
蘇安剛想起身,楚冬便轉出一個刀花,雙手向下狠狠插入,刀尖抵在蘇安的胸口不斷下壓,蘇安面露猙獰之色,手中甩出四五道黑色斬擊,只可惜全部被粒子裝甲擋下,就好像在撓癢癢一般。
坑洞內傳來了非常急切的聲音,她大聲說道:“楚冬!你這樣,對大家沒有任何好處,若是開戰,只會兩敗俱傷,我們已經讓步了,你不要得寸進尺,這個人我們必須帶走!”
楚冬隔着裝甲冷聲說道:“你們說帶走就帶走,問過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