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花瓣飄零,風帶着淡淡的憂傷載着花瓣,奏出一曲哀傷,這是印血的心跡,他看着空中浮現的悽迷的身影,似回到曾經的過往,一切都在眼前浮現,與悠悠相遇,相識,相愛,永別的一幕幕,令他心中有喜悅,有淒涼,一樣樣的覆蓋心靈,忘卻一切,連那九葉少宗安宏烈彷彿都給忘記了。
印血一步步登天。
血色花瓣雨飄零,鋪墊着腳下的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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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這血色花瓣雨怎麼來的,就只能感受到那淡淡的憂傷令他們感到莫名的心傷,眼眶溼潤,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
空中瑞彩千條,天地感念其癡情,再度出現異常。
“爲什麼印血癡情能夠令天地感動而降下瑞彩。”
“爲什麼肖無相宏願能夠令天地感念其創舉而降下祥瑞助其一臂之力。”
“天地意志如何能爲人所變。”
相對於很多人受到印血的影響,更有人在對天地意志產生一種懷疑。
天地意志代表着永恆,天地規則秩序,生命法則等等,是最無上的存在,是萬物生靈能夠延續生長的本源所在。
閃電銀狼不自覺地看向盤坐地上的石鋒。
它清晰地記得,是石鋒第一次提出有人駕馭天地意志,那是鬱金香主人所爲,但也只是在天地裂變的時候,趁機駕馭而已。
可爲什麼天地意志會被一些生命做出的一些事情所感動,降下一些東西呢。
這纔是讓人疑惑的。
閃電銀狼腦海中浮現關於帝狼的一些記憶片段,它隱隱中猜測到了天地意志,鬱金香主人,界皇傳說的一些內在聯繫的奧妙。
想到這裡,閃電銀狼毅然放棄與白眉真君決鬥,倏然下降,落在石鋒旁側。
白眉真君見狀,微微一皺眉,他也飄然後退。
“你何時殺的天佑五皇子。”安宏烈臉色凝重無比,手中提着一把木劍。
“此地發生爭鬥之際。”印血平靜的道。
安宏烈沉聲道:“想不到,當初我二人聯手,令你得天垂青,降下癡情武道之路,我二人也曾受到癡情武道之路的一些奧妙領悟,唯有一日內擊殺我二人,你方能擺脫心魔,徹底踏上癡情武道之路,爲此我二人自此分別,從未單獨相見,我也是在帝宮修行從不外出,結果還是難逃一日與你相對的命運。”
下方的鄭咚其摸着鼻子,略微一想,便知道這應該是花惋惜動的手腳,肯定是她藉機助印血將那天佑五皇子引誘出來擊殺,然後再來面對安宏烈,如此便可成全印血,自然鄭咚其也發現了,印血根本沒在意所謂的癡情武道之路,在他的心裡,只要將天佑五皇子和安宏烈擊殺便可,纔不管是否在一日之內完成。
印血徒步登天,四周血色花瓣雨飄零,虛空之中瑞彩千條,悠悠的身影若隱若現,他的心中悲涼癡情之苦,夾雜着即將報仇的快意,複雜的令他有些神經質了。
“情路漫漫,隻影孤行。”
“悠悠伴我,今生足矣。”
印血輕輕吟唱着,便到了安宏烈的近前。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安宏烈猛然舉起木劍,聚集畢生之力,兇狠的刺殺過去。
木劍無鋒,可斬金斷玉。
印血卻不曾躲閃。
噗。
血光迸濺,木劍直接洞穿他的心臟,從後心透射出來。
這一變化令所有人都發出一聲驚呼。
任誰都沒想到印血居然不去躲閃,這是要主動送死嗎。
“印血。”鄭咚其看的雙目赤紅,殺意滔天。
印血的臉上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彷彿那刺的不是他的心臟,是別人的。
“因我之錯,害你身亡。”
“就以此劍,彌補傷懷吧。”
他的右手平淡無奇的伸出去,一把就抓住了安宏烈的脖子。
安宏烈想要反抗,哪知道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竟然將他硬生生鎖定,難以有一絲一毫的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印血抓住他的脖子,靈元都無法動。
“天要亡我。”
這一下,安宏烈知道了,是印血引發的天地意志感念其癡情而釋放的力量,這等力量面前,就算是白眉真君敢插手,也是必死無疑的結局。
“因爲你該死。”
印血那憂鬱化作滿腔的殺意,原本的俊朗化作猙獰,歷盡多少日夜的癡心折磨,才換來今日的到來。
他的手上青筋都閃現出來了。
一股可怕的力量發動。
安宏烈的脖子被他直接給捏爆了,屍首兩分,墜落大地。
伴隨着安宏烈最後一聲悽慘的悲鳴,印血的眼角流下兩行情淚,猛然仰首看向那天際瑞彩千條中的人兒,正在緩慢的變得模糊起來。
“紅顏枕墳,我心相伴。”
淚落了,心傷了,發白了,天哭了。
轟隆雷鳴聲再起。
此番非七彩雷光,卻是血淚一般的光球在空中不斷地閃現着,那如同是印血的淚水在飄飛。
天地爲其癡情感動。
雷鳴陣陣,天降祥瑞。
血淚般的雷光凝聚成一滴一滴的不斷地落在印血的身上,化作一個巨大地血色的雷光球,籠罩着他,緩緩降臨在地,落在肖無相對面,恰恰是石鋒的右側,如此兩大引發天地變動的人分列石鋒左右。
“看,快看空中。”
“血淚雷光正在凝聚神字。”
驚叫聲喚起所有人仰首看向天際。
就見那瑞彩千條的地方,血淚般的雷光始終存在,不曾消退,並且開始互相凝聚在一起,鉤織成一個個的字體。
片刻之後,四個大字呈現出來。
“是,是白衣情帝四個字。”
“白衣情帝。”
“天降封號,這是當年八王反天,引發天地變動,降下八王封號之後的第一個再現天降封號的,印血居然也得到了這樣的機遇,白衣情帝,他是要成帝麼。”
“帝之一字,非帝君不可用,即便是帝國之主也稱皇主,半步帝君也只能仰望,唯有真正的帝君可稱帝。”
“天降癡情武道之路,通達帝君之路,故爲白衣情帝。”
“他日印血必成帝君。”
場面徹底沸騰了。
無論你是敵人也好,是中立者也罷,無不被印血引發的天降封號所震撼,這所謂的天降封號幾乎等同於指明印血的未來成就。
帝君,神鼎時代整整一個時代都未曾出現一位帝君。
即便史上最輝煌的時刻,也僅僅是一聖九帝而已。
而這八荒之內,人口萬萬億,才誕生這麼幾個人,試問誰不想成就帝君。
轟隆隆。
白衣情帝四個字崩潰,化作無數的光雨,灑向東荒大世界。
其中一些光雨則是降落在人羣之中的某些人身上。
但凡光雨落中之人,即刻被硬生生拔高一個境界。
看到這一幕,有人想要去搶奪,尤其是白眉真君這樣的真君巔峰,邁出半步就是半步帝君啊,這天降祥瑞誰不爭奪。
可是任憑他們掠奪,那光雨對他們都是穿身而過,絲毫不會有半點的停留,仍舊是落在極個別人身上。
“我知道了,是癡情。”
“這些人心中只爲一個女人而留,纔會如此。”
“放屁,誰不知道鄭咚其這狗日的玩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個都是美女,他憑什麼也被選中癡情。”
有人叫罵不已。
皆因下方的鄭咚其和石鋒也俱都被光雨洗禮。
他們兩人同樣硬生生拔高一個境界。
“唯有蒼天可知我心。”鄭咚其仰天長嘯,點指那些叫囂辱罵之人,縱聲大笑道,“你們嫉妒我吧,嘎嘎嘎……”
這廝故意氣人的。
很多人不敢靠前,七彩雷光,血淚雷光就在那裡,彼此間時而交流,時而分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卻敢罵人,一羣人跳腳大罵,大罵鄭咚其不該獲得這光雨,更罵蒼天不公。
鄭咚其纔不管這些,乾脆也修煉起來。
於是乎,這樣的場面就在接下來十多天內持續着。
肖無相和印血不悟透奧妙,這異象不退。
也吸引的來自各荒的高手陸陸續續的趕來,天佑帝都罕見的出現幾乎四荒所有大勢力的高手。
其間東荒黃金家族的黃破霄和凌雲聖地的箭無雙也決鬥結束,兩敗俱傷,被他們身後的老輩高手帶走。
更有鬱金香的強者帶着帝兵到來,想要破開此地,結果帝兵先行被毀。
自此無人敢觸碰此地。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兩種天地異象的消退。
而伴隨着帝兵出現,真君巔峰登場,所有人都意識到,石鋒等人的怕是要危險了,因爲已經有人佈置下空間禁制,封鎖此地,隔絕空間跳躍逃走。
直至第十六天,石鋒纔將肖無相帶來的煉寶一道奧妙參悟透徹,更是將叱陽球內裡的神日熔鍊合一,參透真炎妖瞳撞天勢,領悟撞天勢這帝君大殺術與煉寶大殺術的結合奧妙。
醒來之際,便秋葉雨聚音成線告知一切。
石鋒感受着御天八品的力量,也是愕然不已,他也驚訝,居然被選中,要說癡情,他還不如鄭咚其,這鄭咚其雖然與女人糾結很多,可內心深處只有一個皇甫燕芬,而他則不止黃倩齡一個,還有月夢蝶,寧無憂,秋葉雨等人。
可轉念一想,石鋒暗道也許是因爲與黃倩齡在大楚帝都的原因,纔得到這等垂青的吧。
“石鋒小子,這次你打算怎麼逃出去,看到沒有,幾大帝兵對着我們呢。”八荒煉神鼎在石鋒心底叫嚷起來。
石鋒摸摸鼻子,“逃,那還不容易。”
“你可別告訴我就憑藉你那煉寶殺術的佈置妄圖打破這幾件帝兵壓制的空間禁制。”八荒煉神鼎道。
“當然不是靠那個。”石鋒笑道,“神鼎啊,我發現你還是不瞭解我,你覺得我在經歷這麼多之後,我是那種明知道此地危險不安全,還要在這裡領悟龍紋神字奧妙的那種人嗎。”
八荒煉神鼎叫道:“你是故意的,龍紋神字奧妙是……難道是……”
石鋒笑着打斷他,不讓他說出來,“我做出來的一切舉動都是要瞞過一個人的觀察,免得被這人發現,通知鬱金香方面,那一切就都暴露了。”
“誰。”八荒煉神鼎問道。
“玄道閣。”石鋒淡淡的道,“蕭天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