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陸筱筱還沒有爬上山頭,太陽就升出來了。
陸筱筱坐在亭子裡,靠在欄杆休息。
楚捷齊無奈的看着陸筱筱,走過去,揶揄的說道:“整一個偶像明星,你就不覺得慚愧嗎?”
陸筱筱回頭,看到楚捷齊走過來,風一吹,他那完美的髮型頓時風中凌亂了。
陸筱筱淺淺笑了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灰塵,說道:“走吧,我中午請你吃飯,彌補你。牙”
“你怎麼知道我昨天中飯都沒有吃。”楚捷齊惺忪的挑起眉頭看着陸筱筱說道。
“我不知道,隨便說說而已。”陸筱筱看着楚捷齊眯起失落的眼睛,笑了,徑直往前面走酢。
楚捷齊不緊不慢的在她身後五十公分的距離跟着,看着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他挑眉,眼中跳動着靈動的狡黠。
伸出長臂。
影子上,楚捷齊的拳頭落在了陸筱筱的頭上。
陸筱筱毫無知覺。
楚捷齊露出了放鬆後的笑容,影子上,他的手搭在了陸筱筱的肩頭,兩個人相依在一起。
陸筱筱看着影子中的他們,眼眸深深,閃耀着一些異樣的光芒。
“你這個行爲可真幼稚。”陸筱筱說道。
“確實。”楚捷齊說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她攬在懷中,真實的擁着懷中的小女人,他覺得更加充實了一點。
陸筱筱正欲掙脫他。
他的手臂力道很大,牽制着她的肩膀,瞟着她的衣服,轉移話題問道:“你這衣服誰給買了,這麼醜。我哥?他眼光一項差。”
陸筱筱死魚一般的眼神瞟着楚捷齊。
他的意思是她很差咯。
楚捷齊咧開了笑容,“不過,你的眼光也不怎麼樣?”
“你眼光好!”陸筱筱扭了扭肩膀,想要甩開他。
楚捷齊搖頭,“不,我眼光更差。喜歡別人剩下的。”
“別開玩笑了,這玩笑貶低了我的同時也貶低了你自己。”陸筱筱凝下臉色認真的說道。
“喲。”楚捷齊鬆手,“不錯嘛!消失了五年,智商有長進了,終於明白,我說的是你了啊。”
陸筱筱看着他惺忪的表情,無奈的笑了起來。
她從小時候開始,每次都說不過他,他看起來嬉皮笑臉的,卻口齒伶俐,讓人不知道要怎麼去回他,更關鍵的是,他每次都能把人弄的生氣,又逗的開心。
“楚捷齊,你應該去做諧星,當什麼偶像啊。”陸筱筱說道。
“偶像比諧星賺錢,戲路寬,粉絲多,你不知道嗎?誰把一個*絲當男神啊,高富帥纔是我的標籤。可惜啊,喜歡的女人拉低了我的檔次。本來我能飛的更高的。”
“楚捷齊,你有本事飛啊,你倒是飛給我看看啊。”陸筱筱調侃道。
楚捷齊再次的摟住陸筱筱的肩膀,嬉笑着摟着她往下走,一邊說道:“筱筱,咱們不當鳥人,沒意思,回去做飯給小爺吃吧,我真餓了。”
陸筱筱再次無奈的笑了。
用手肘頂了楚捷齊的腹部,他悶哼一聲,陸筱筱看着他那張俊俏的臉,眼睛,眉毛,鼻子,都擰到了一起,又笑了。
“喂,筱筱,我真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還笑。”楚捷齊苦着臉說道。
陸筱筱笑的越發的放肆,“活該,不是想知道我怎麼毒死你嗎?這還是剛開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楚捷齊一點都沒有事的直起身子,如古代的風雅公子一般斜睨着陸筱筱感嘆道。
“那個,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你當真要死?”陸筱筱不給面子的問道。
“能死在你的身上,我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呢!”
都是成年人,他的那句,死在你身上,讓陸筱筱微微的擰了擰眉頭,轉掉過身體,徑直一個人朝着山下走去。
楚捷齊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繼續在她的身後不前不後的跟着。
楚凌幀趕去杜鑫雪說的酒店。
杜鑫雪面色凝重的打開門,楚凌幀進去。
王局長已經不在了,陳雲蝶衣.衫.不.整的坐在牀上,用被子捂着身子,地上她的裙子,內.衣,內.褲,丟了一滴,眼睛紅紅的,抓住被子的手腕上有些淤青。
“我剛纔已經勸了很久,她非要說報警處理,凌幀怎麼辦?”杜鑫雪擔憂的看向楚凌幀,問道。
楚凌幀分外凌厲的目光掃着陳雲蝶,冷聲說道:“是王局長強.奸了你?”
“嗯。”陳雲蝶紅着眼睛說道,垂下眼眸,閃爍着波光。
“怎麼強.奸的,把開始到結尾的過程說一遍。”楚凌幀問道,審視的利光緊鎖着陳雲蝶。
“王局長他們喝醉了,我負責送王局長回酒店,當時的我也醉的不省人事,等我醒過來的時候
,就發現自己躺在牀上,腿上還有被強.奸過得痕跡,如果我現在去報警,應該可以從***中提取道王局長的dna。”陳雲蝶低着頭,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喝醉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楚凌幀意味深長的問道。
陳雲蝶瞟向杜鑫雪凝重的臉色,按照他們之前排練好的臺詞,說道:“有些記憶,但是因爲喝多了,所以,也沒有力氣反抗。”
“陳雲蝶,希望你有些法律常識,還有遵循一些客觀邏輯,首先,你送王局長進房間,就你喝醉了的這個先決條件,就不可能,因爲你喝醉了,是不能開車的,一定會有一個沒有喝醉的同事陪同,如果這個同事在你喝醉的情況下還沒有保證你的安全的話,我很懷疑這個同事的動機。
其次,你和王局長單獨在一個房間裡,是你蓄意引.誘,還是無意誘.導,都無人得知,如果你是被強.奸,我一定會爲你主持公道,但是,如果這是你故意,那麼,就是置公司爲不利的地位,你已經不適合做路程的員工。
還有,對於一個離異且單身很久的男人來說,一個惹火的女人的勾.引會做出某種行爲無可非議。
但是對於一個被強.奸的女人來言,發現自己被強.奸不是去報警,而是告訴部門經理,就不符合邏輯。
就算你是和部門經理感情好好了,作爲一個女生,通知部門經理後,沒有立馬穿衣服而是維持了現場,種種跡象看來,這是有蓄謀的故意爲之。
你確定還要去告王局長嗎?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路程公司的律師也不是隻拿公司工資的閒職。”
陳雲蝶沒有底氣的看向杜鑫雪。
杜鑫雪微微的搖着頭,用警告的眼神看着陳雲蝶。
“我不穿衣服是維持現場,怕被破壞了。”陳雲蝶說着把手臂舉起來,“我手腕上的淤青可以證明我不是願意的。”
“不好意思,在我看來你手上的淤青並不能證明什麼,如果你不是願意的,除了手臂上的淤青,應該還有其他地方的,但是沒有,當然,你也可以說,你醉得不省人事,沒有力氣反抗,那麼,既然你沒有力氣反抗,王局爲什麼還要綁你的手呢?難道是情趣?”楚凌幀冷聲道,全身上下籠罩着他沒有散去的壞脾氣。
“不是的,楚總,你不能因爲利益幫着王局長說話,我是真的受害的。”陳雲蝶着急的說着,從被子裡起來。
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麼,又捂住了被子。
她的這個動作很像故意爲之,用自己的資本在暗示着什麼!
楚凌幀的眼神更冷了幾分,沉聲道:“如果你真的是被王局長強.奸的,公司會爲你討回公道,如果你是陷害的,那麼作爲王局朋友的身份,我也不會放過你,要不要報警,你自己思量。最後,我倒是想知道,是誰送你和王局長到酒店來的?哪個同事?”
杜鑫雪臉色蒼白。
她本來是一個計劃,沒想到把自己套了進去,眼眸閃爍的說道:“是我開車送他們回來的,然後我讓陳雲蝶送王局長回房間,我不知道……”杜鑫雪看計劃要被拆穿,破釜沉舟的說道:“我以爲他們兩情相願,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楚凌幀如刀削般鋒芒的目光看向杜鑫雪,嘴角往上勾起,眼神越發的薄涼,說道:“如果你是以陳雲蝶朋友的身份,做這件事情,我想公司不用解釋什麼,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但是,如果你是以路程公司公關部經理的身份,你這個行爲已經嚴重違反了公司的制度,你必須爲自己的行爲作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