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這麼出去了,外面要罩上這個呢,你想暴露,我還不願意呢!”雅雅的話差點讓青青一頭撞死在牆上,明明是她自己沒說清楚,這還反過來怪她了?
於是,一層繡着孔雀開屏的薄紗罩在了身上,髮型稍整,裝扮也就完成了。
臺前,歌舞陣陣,美麗的女子一個接一個的表演着,有的雖不及那張家大小姐,卻也是風姿卓越。
“不早說!”
青青叱責一聲,還好,這層紗罩上去感覺就好多了!
描眉、塗腮紅、上口紅,原本素白清純的人兒,瞬間染上了一股成熟的韻味,再配上雅雅親手設計的舞裙,這姿色可是絲毫不遜於張大小姐,並且還更勝一籌!
雅雅自己也畫上了淡妝,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好似會說話,彎彎的睫毛高高地翹起,多了一絲俏皮,卻也不會失去該有的女人味,兩人可謂是各有千秋,獨自爭豔。
“就跳咱倆自創的那隻舞吧!很久沒跳過了,挺懷念的!”
雅雅興致很濃,且心性十足,其實她說的沒錯,確實是很懷念以前!
懷念的同時,用此方法搶會卓少華也是不從的,雅雅如此,只不過是想證明,自己沒有比那什麼張大小姐差,自己絕對是有資格的,也是絕對配的上他的!
只是很久沒跳了,兩人開始回憶箇中情節,希望儘快恢復那些舞步的記憶。
臺前還在繼續這,一個表演完了就會有下一個接上,古典的鳳求凰、高山流水、廣陵散、漢宮秋月等都在這裡被演繹的美妙絕倫,長袖善舞,裙襬飄飄,臺下人一度看到癡迷。
良久,臺上之人終於以一個小旋轉欲飛的動作結束了舞蹈,臺下人雙眼冒出閃閃光芒,呼喊着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終於到了青雅兩人,兩人在舞臺一側,早已準備好了,聽那老者念她們的名字,兩人步伐一致的走上了舞臺。
好別緻的舞衣!
這是衆人的第一感覺!兩人輕盈的走到舞臺中央,就像兩隻高傲的孔雀,美麗,不可一世!
舞臺另一側的琴師也是一怔,對着兩人要表演的曲目,很是讓他們頭疼的,沒有曲名,只是讓他們隨意彈奏,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他們如何彈奏,她們就如何來跳舞!
據知,對於一個好的舞者來說,一首曲子要練的絕美,最少也要經過十來遍的練習,而這兩人,就這麼讓他們隨便彈奏,連聽都沒有聽過的曲子,就能直接舞出來?更何況還是兩人,這無疑是在配合上加上了更大的難度!
能如此,只有兩點,一是她們熟悉所有的曲子,二來就是真的舞藝超羣!
琴師十分好奇,這兩人究竟是哪種?商議下,打算彈奏一曲他們新作的覓相思!這曲子悠揚意境,而且他們還未對外彈奏過,待看她們會如何用自己的身體和神態來演繹這首新作!
臺上的卓少華也的看到了的,對於雅雅的現代生活,他還不是很瞭解,兩人平時也很少談論現代的事,以至於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會跳舞!原本的着急變成了期待,細細想來,自己的媳婦也的處處能給他帶來驚喜的!
正想着,就聽臺上琴師開始彈奏,覓相思,凝香月落前,紅顏一點香,清風泠七絃,靜聽月清幽,三秋喚不回,故人思惆悵!
琴師低垂眼簾,雙手緩緩放於琴上,輕輕划動那些細細的琴絃,頓時古典又優美的韻律傳來,如幽泉清流,似鶯語花落,又像一條流動的溪水,卷落每個人的心。
琴師期間頻頻擡眸,不知這二人會如何?
青雅二人聽着這開頭的調調,頓時也就明白了這曲子的走向和意境,這曲子果然的好聽的,一開始就有讓人陶醉之感,在這讓人沉浮的凡世中,宛如一陣春風徐徐吹來,頃刻間撫平人心煩躁,洗去一切塵囂!
只是這麼好聽的曲子,她們不能一直這麼站着聽啊,要開始舞動才行的!
按理說,孔雀舞和這曲子是不搭的,這曲子太優美,而孔雀舞卻是少數名族的代表,它可以表現爲孔雀飛跑,慢步林間,飲泉戲水,追逐嬉戲,可以開屏可以點水,總之就是豐富多姿又活潑的,配上這優雅的曲調,要如何演繹?
也巧在,民間藝人也精心創造過不同流派的演繹方式,這優雅的一種,便是青雅兩人的原創!
身體輕顫,手臂彎曲,雙手不停的變化這動作,每一個,都相應的表現出了孔雀的姿態!柔美中又有着善良,智慧,吉祥,高貴,這便是她們要表達的意境,這便和曲子就完全相稱了!
琴師也驚呆了,不曾想,竟然能有人在從未聽過這曲子的情況下,隨隨便便的就將它演繹的這麼完美這麼搭調!
這樣的舞蹈,這些山村小民哪裡見過?各個都張大了眼睛,恨不得將此景永遠的印在眼中,心裡!
大家都看的着迷,無論臺下的男女老少,只是,有一人不是那麼的高興,這人便是張大小姐,她目光落在那個叫卓少華的身上,見他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臺上正舞動的女子,那目光,柔的似水!
突然她好後悔,爲什麼就答應了再給那些女子一次機會呢?她以爲她的舞是鎮上最好的,她以爲,就算大家都來獻藝,也不過是她的陪襯罷了!可是,眼下這是什麼情況?
爲何這二人跳的要比她好很多?爲何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們身上移都移不開呢?特別是那個卓少華,那個拉過自己的手,那個瞬間就讓她喜歡上的人!
張大小姐擰着手中的帕子,恨不得將它當做臺上的那兩人,擰碎了才能解恨!
卓少華脣邊揚起笑意,他從來沒想過,她的舞跳的這麼好!就好像真的是孔雀在草原嬉戲,那美感和意境,就這麼被她們演繹的淋漓盡致!
就說了,他的媳婦一定會帶給他驚喜的!
只是,他是不是忘了什麼?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憂然,笑容在脣邊隱沒,他大步走向雅雅,一把將她攬着懷中,“女人,你夠了吧?你要是敢傷了我的孩子,我定然是要好好懲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