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見青青手中令牌,便想起之前上面派人傳下的話,說是後宮之中有個小主被皇上欽賜了重權,天牢之中可隨意進出!想必就是眼前這位了吧?
他將青青仔細打量,牢牢記住,眼前這小主可是不能得罪的!
“小主請進,小主可將令牌收好了,小主要見誰?小的這就給您提人去!”牢頭訕笑着問道,對於不知道身份的,一律要擺出討好的狀態,因爲你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萬一得罪了可就糟了!
青青翻了下眼皮兒,她不是小主!這個稱呼讓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嫌惡的往後讓了一下,身後的香茹連忙說道:“昨天夜裡的關來的那兩個!”
那兩個偷狗賊!香茹不好這麼說,這裡是天牢,都是朝廷重犯,若是說偷狗賊,有點太小題大做了,真是說了出來,估計要讓人忍不住去想了,這倆人是偷了哪個主子的狗啊?竟然被關到了天牢!偷狗最多不過的按照偷竊罪,鞭打幾下也就放了,用得着進天牢嗎?
牢頭挺明白的,牢中幾百上千的犯人,他都記得清楚,一聽說是昨晚關來的那兩個,他頓時就明白了,連忙撈起一大串的鑰匙就往前帶路,“哦,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把人提上來。”
青青點頭,牢頭吩咐侍衛,立即有人穿過長長的甬道進了牢房深處。
趁機打量天牢,她所在這一塊是剛進天牢的玄關之處,往裡一些是一塊空地,一旁放着張桌子,旁邊有長凳,空地另一邊是絞架,還有許多其它的刑具,那裡大概就是審訊的地方吧!再往裡是一條甬道,其實甬道兩旁就是牢房,裡面關着不少的犯人,有人在嚷嚷着要吃喝,有人哀鳴着冤枉,還有的人默不作聲的靠牆而坐。
牢頭將青青她們引至審訊室,用袖子甩了甩其中一條長凳,二狗子似的說道:“小主坐!”
青青撇了一眼,坐下,靜等。
香茹和君柔就站在她的身後,兩人也默不作聲,等了沒多會兒,就有人將劉三和馬原提了上來,“小主,人帶到。”
劉三和馬原嚷嚷着冤枉,見了牢頭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爺爺啊!咱哥倆真是冤枉啊!爺爺啊,你就放了我們吧……”
“嗯哼!咳咳!”牢頭猛咳一聲,然後恭恭敬敬的對青青請示,“小主,人帶到了,您看是要如何處置呢?”
“恩,將人綁到絞架上,你們都下去吧!”青青說道,看向劉三兩人,眼中盡是狠戾。
“是!”侍衛照做,人規規矩矩的就綁在了絞架上。
劉三和馬原一看,才知道剛纔自己拜錯了神,一面掙扎一面求饒:“小主,小的真是冤枉,求小主明察啊!”
昨天兩人半夜被審過,皇上親審的,這兩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心裡還想着,反正自己是三王府的人,皇上都沒審出個什麼來,一個毛丫頭又能如何?
切,也虧這話兩人沒說出來,否則他們就知道花兒爲什麼是那樣紅了!
青青是好惹的?孃的,敢打她的大寶,今天她就以牙還牙!一人先給兩鞭子,讓他們知道不是所有的狗都是鬼獒!
拿起一旁的鞭子,啪啪幾鞭子就甩了下去,她用了十足的力氣,以至於剛甩完傷口就又裂開。這傷口,幾次被她扯裂,算是好不了了!
劉三萬萬沒想到,這毛丫頭真的敢用刑!鞭子落下,痛苦哀嚎,孃的,“小主饒命小主饒命!咱兄弟二人規規矩矩做事,從來沒有犯過什麼大錯,還請小主明察啊!”
青青蹙眉,這丫的敢說他沒犯過錯!再打!又是一鞭子下去,“真沒犯過錯?”
“啊!犯了飯了!小的犯過錯,小的偷過左鄰的雞,摸過右舌的狗,哦,小的還……”劉三嗷嗷叫的編着一些莫須有的罪行,只要不捱打,只要拖延着,只要熬到主子祈福回來,那就都好說了!
眼前,兩人並不認識青青,他們只是嚴浩的小嘍囉,有事被召喚,無事就偷點搶點的,然後弄了銀子去花天酒地,對於爲何能來了這裡,兩人深知是和那狗脫不了干係的,而且也曾聽說,京城來了一奇怪女子,六王和三王都對其示好,此女子養着一條跟人一般高的大狗,通體雪白……哎呀,莫不就是眼前這女子?
“說點正經的吧,不要告訴我你們是冤枉的,更不要說自己不知知道爲何來了這裡!也不要指望着我提醒你們!”青青沉聲說道,她將鞭子遞給香茹,剛纔的那幾下害她傷口要疼死!
香茹看出了她的不適,連忙將其扶住,同時也爲難的接過了鞭子,她的那個心啊,跳的撲通撲通的,她第一次要親手用鞭子打人,看着拿像蛇一樣長的鞭子,心裡猛地一顫!
“讓他們說吧,說錯一句就打兩鞭子,我倒要看看,他們的皮和大寶的皮,哪個比較厚實一些!”
一旁的君柔看着着急,要打人,她知道打哪裡最疼,要整人,她辦法最多!以前在營地,有不老實或者死硬不招供的犯人,她就喜歡去摻和一把,各種毒各種實驗統統擺上,沒試幾下就嚇的他們老老實實招供了!如今看到犯人,就像是條件反射,心裡直癢癢,好想親自去折磨折磨人啊!
只是青青將鞭子給了香茹,若是她奪了去,豈不是讓人起了疑心?咬着牙,忍着手癢癢的感覺,靜等香茹審問。
香茹拿着鞭子,手都顫抖了起來,哭喪着臉,那個,她是皇后身邊最乖巧的宮女,沒打過人也沒被人打過,讓她拿着鞭子打人,這不是在爲難她嘛!
“那隻白色的大狗可是你們抓的?”香茹問道,聲音裡卻是一片柔和。
劉三就知道,他這次就是栽在了那隻狗身上!可是他還想掙扎,死撐,“不是小的抓的,真不是小的抓的啊!”
香茹咬了咬牙,閉着眼睛轉過臉,一鞭子就打了下來,不過她力道有限,而且又不敢看,如此也就打空了這一鞭子,跟着她不好意思的看過青青,額頭的汗也止不住的往下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