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聽說此間客棧的老闆乃是那韓朗的朋友。”
紈絝公子眼睛一亮,問道:“那此間客棧的老闆會武功嗎?有什麼背景嗎?”
狗腿子:“應該不會吧,他只是一個書呆子,有個秀才功名。”
紈絝公子放心了:“那就好,這樣,等韓朗離開雒城,你就帶人去講此間客棧給燒了。做得乾淨點兒!”
狗腿子連忙應下。
兩人沒有發現外面的院子裡的大樹枝頭站着一個人,將他們的對話全都聽了去。
楚婉兒是來報復紈絝子的,本想着教訓一頓就完了,沒有想到這欺軟怕硬的傢伙對付不了韓朗,便將主意打到了客棧上面。
楚婉兒雖然將客棧以及裡面的人當成她接近韓朗的工具,但素秋和月娘對她真誠,她不是無動於衷。
雖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能成爲朋友,楚婉兒也不會允許阿貓阿狗傷害他們。
楚婉兒冷哼一聲:“原本還想留你一條命……”
……
第二天,素秋與月娘果然如同柳槭所說,已經調整好了心情。
兩人精神如常地打開客棧,開始營業。
這裡雖然是客棧,但其實來住宿的客人並不多。
畢竟,雒城不是什麼大城市,過往的路人也不多。
客棧接待最多的是來吃飯的客人,衆人都是被月娘的廚藝吸引來的。
月娘不想太累,早上不會供應早餐。
這一上午並沒有客人。
到了快到吃午餐的時候,有人上門了,是官差。
昨天與韓朗起衝突的紈絝子和他的狗腿子被人殺死在家中,紈絝子的家人報了案,縣老爺雖然不敢得罪韓朗這樣的江湖人,卻也不得不請韓朗去一趟衙門,自證清白。
韓朗挑了挑眉毛,猜出那紈絝子是被誰殺的了。
他對柳槭道:“我去去就回。”
柳槭:“我陪你一起去。”
韓朗應下:“好。”
兩人跟着衙役一起去了衙門,柳槭有個功名,縣老爺對他的態度還不錯,對韓朗就更好了。
畢竟韓朗可是高來高去的江湖人,縣老爺不敢得罪。
韓朗提出要看屍體,縣老爺答應了。
兩人跟着仵作來到停屍房,韓朗查看了屍體上面的傷痕,對縣老爺道:“這痕跡乃是殘月教的武功所留下的。”
縣老爺對於江湖不熟悉:“殘月教?”
身爲師爺,自家大人不知道的東西,他們要知道,要適當的時候給出提示。
師爺小聲給縣老爺解惑:“殘月教是魔教……”
縣老爺嚇得臉色蒼白,草草將結了案,送走韓朗與柳槭。
至於紈絝子的家人,聽說是紈絝子惹上魔教後,嚇得不敢在雒城多待,急急忙忙地搬走了,據說去京城投親了。
雒城一干百姓拍手叫好,甚至私下裡說那殺紈絝子的人的好話。
他們不知道什麼魔教邪教的,他們只知道這紈絝子和其家族都不是好東西,仗着家裡有在京城當官的親戚在雒城作威作福,魚肉百姓。
現在他們離開了,百姓們覺得天都藍了。
兩個人離開縣衙,韓朗對柳槭道:“你先回去,我去見楚婉兒。”
柳槭:“我陪你去。”
韓朗:“不用,你討厭麻煩,而殘月教和楚婉兒就是一個大麻煩,我不想你被牽扯進去。”
柳槭:“那好,你小心,若是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儘管來找我。雖然我討厭麻煩,但不怕麻煩。”
韓朗笑道:“知道了。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定找你。”
這一世的柳槭擁有一身比他都要強的武功,殘月教中沒有人是柳槭的對手。
且柳槭的聰明狡猾不下於韓朗,對女人的態度與前世的他不同,不會被殘月教的美人計迷惑。
韓朗對柳槭很是放心。
兩人就此分開,柳槭徑直回了客棧。
韓朗記得殘月教在附近的一處暗哨,想來楚婉兒就在那裡。
他走進一家藥鋪,開口:“我要買三兩晴雪蓮。”
藥鋪夥計聞言一凜,低頭道:“請稍等。”
他走進後面院子,不一會兒,門簾掀開,一個帶着面紗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韓大俠好本事,不但知曉我的身份,還找了過來。”
韓朗微微一笑,道:“楚姑娘,明人不說暗話,你來雒城是爲了找我吧?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出來,我能幫自然會幫。”
楚婉兒驚訝:“韓大俠這麼好說話?就不怕我讓你做一些違背江湖道義的事情嗎?”
韓朗笑:“你會嗎?”
楚婉兒:“不會。我明白,若我提這樣的要求,韓大俠不但不會同意,還會反過來與我殘月教爲敵。我們不想招惹你這麼厲害的敵人。”
韓朗::“那就是了,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吧。早點兒將事情處理了,你們早點兒離開,不要打攪我和朋友的生活。”
這嫌棄的語氣讓那個楚婉兒十分不爽。
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這麼一個大美人,韓朗就一點兒也不動心嗎?
還是因爲自己是魔教中人的身份?
可是看調查,韓朗並非有門派偏見的人啊。
他結交的朋友中,也有旁門的人啊。
楚婉兒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他們的要求:“我們想起韓大俠幫我們找一樣東西。”
韓朗早就知道他們的目的,裝做不知道,問道:“什麼東西?”
楚婉兒:“是我教前任教主的遺物。我教前任教主與韓大俠的師傅是友人,其離世前曾經與你的師傅交過面。”
韓朗:“端木前輩確實與我師傅見過面,但他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給我師傅。”
楚婉兒問:“那可有什麼話留下?”
韓朗:“我不知。”
他的師傅也已經離世了,與魔教前任教主有什麼約定也沒有告訴韓朗。
不過韓朗有前世的記憶,倒是知曉楚婉兒他們要找的東西是什麼,在哪裡。
那是前世他花了近大半年時間才找到的。
韓朗:“我會幫你找到那樣東西的,但前提是你不能再去客棧,騷擾我的朋友。”
楚婉兒咬了咬下脣,應下了。
“我明天就離開雒城。”
韓朗:“好,我跟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