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唐蕎不會輕易使性子,但她要使起性子來,那是誰也攔不住的。
周澍看着已然在他懷中睡着的唐蕎,毛絨絨的小腦袋,這樣的感覺真有,讓他有種自滿的感覺,懷抱是滿的,心也是滿的。可惜,這樣的時刻……只有在唐蕎睡着的時候纔會出現、
虞舟說他喜歡唐蕎,絕對是一件自討苦吃的事,說的一點也沒錯,唐蕎就是一個十分相當很……軸的人,愛上這麼軸的一個,幸或不幸……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下午三點半,周澍將唐蕎抱回牀上,替她蓋好被子,然後自己回了書房繼續趕論文。
他與虞舟這小赤老不同,虞舟好歹從國外回來的,雖然他也才國外呆了兩年,但至少人一問,他可以說是從國外回來的。而他……正如周爸所說的,別人一句:周總你哪個大學畢業的?他總不能兩手一攤:我沒畢業……
周澍剛準備坐來下靜心的趕論的時候,有電話進來,卻是周渝。一般情況下,周渝找唐蕎的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而找他這個所謂的弟弟的機會,那是少之又少。而之所以找他,十有八九又是惹了什麼禍事,或是要他幫什麼忙。
“找我做什麼?”
周渝覺得吧,周澍就是這點太不可愛了,有這麼對姐姐開門見山劈頭蓋臉的就問嗎,而且語氣也沒多好。
“聯絡聯絡感情啊,怎麼,還不能找你了,找你有罪啊?”
果然是在機關呆的人,那能嗝應死人的能力,有增無減。
“就算聯絡感情,你也不會找我聯絡感情啊,說吧,又有什麼事讓我替你兜着。”
這種事情,他從小幹到大的,唐蕎還沒來院裡的時候,他替她一個人兜着,後來唐蕎來院裡後,他替她兩人一起兜着。
通常情況下,她們倆負責惹禍,而他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有的時候他真的很是佩服女生的行爲能力,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沒什麼事,我最近要出去一趟,單位我已經請好假了,我爸媽那邊你替我說一聲,我說我去國外遊學一陣。”
她想了好久,還是覺得這個方法比較好,周澍在家人心中的信譽值明顯比她高多了,就連她的爸爸媽媽,明顯相信他要比相信他們的親生女兒要多一些。她各種羨慕嫉妒恨哪。
“你要去哪,做什麼?”
話他可以幫他說,但至少他要知道她去做什麼吧,免得到時候出什麼事他也說不清。
“唉呀,這個你就別管了,不會去幹壞事,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我就回來。”
“一個月?”
一個月殺人分屍這種事都可以做很多了,她爲什麼會覺得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唉呀,你就別問那麼多了,你就說幫不幫這個忙吧。”
周渝有些不耐煩了,她也知道一個月的時間有些長,所以她纔會找他幫忙的啊,要不然十天半個月的時候,她自己都可以解決了,隨便說自己去哪玩一趟就好了,去趟廈門還五天六夜呢。
“忙是可以幫,但你必須說你去做什麼。”
“你一大男人怎麼這麼八卦啊?”
“就算是八卦,你也得告訴我。”
周澍堅持,身邊有唐蕎這麼位二百五,還有她這個二百五姐姐,他的辦事慎密的性格,必需要後天提煉出來。
“好吧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可誰也別說啊。我給你找個姐夫去,至於去找誰你就別問了,你問我也不會說的。”
姐夫……?
這詞對周澍來說實在陌生得緊,這些年周渝跟唐蕎一樣,男朋友都沒見她談一個,當然,唐蕎是他個人人爲的用辟邪劍斬斷了一切桃花,至於周澍,相貌上沒有問題的話,那就只能是人格魅麗問題了。
“是我認識的?”
“算認識吧。”
周澍沉吟,片刻後點頭。
“好吧,那什麼時候走?”
“這個星期就走,假已經請好了。”
俗話說,打鐵要趁熱……熱……,她要趁熱,男人一旦過了頭腦發熱期,等他冷靜下來,便又成了涼黃花了。
“蕎蕎會恨你的。”
“爲什麼?”
好端端的她幹嘛要恨她?
“她剛失業。”
準確的說,是今天剛失業。
“她那工作,要不要有什麼關係。”
“我也這麼說,但她好像不大痛快。”
“沒事,等過兩天她想明白就好了。”
周渝太瞭解唐蕎了,這事,構不成她的“心理陰影”。
“你忘了過兩天什麼日子了?”
“高考?”
周渝一拍腦門,她倒是把這事給忘了,果然,唐蕎會恨她的。
“是啊,唐婉就要過來了,你偏偏在這個時候去給我弄姐夫去,她還不得炸毛。”
所以她就只得等她恨她了。
“炸毛也沒辦法了,我計劃了好久的事,這下不會變了。”
周渝堅持,顯然周澍搬出唐蕎也沒能另她打消這個聽起來十分荒唐的事。其實周渝心裡深深明白,這事不光聽起來荒唐,做起來更是荒唐。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她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要麼死,要麼死的更徹底……
“我會替你轉告你的原話的。”
“看着唐婉點,讓她別太惹蕎蕎,我怕唐蕎一個忍不住會把她給殺了。”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聽起來你更需要祝福。”
周澍笑笑,周渝要給他找個姐夫這件事,聽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麼建樹性。
“那就謝謝你的祝福了!”
周渝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不客氣。”
周澍仍然是好脾氣的笑,這世上另他愁苦的只是唐蕎一人,只有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