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慕莨有一雙大眼睛,非常明亮,可是這樣的大眼睛並沒有讓她顯得多麼的天真。相反的因爲眼線長,眼尾略微上翹,眼睛總是水汪汪的,眼睛周圍的膚色略微泛紅,眼睫毛很長,那股子媚勁就從流動的瞳光裡散發出來。
這種眼睛,叫桃花眼。
王安是先走進來的,看着他提着東西,璋慕莨還以爲他是專程來看自己的,心情不錯,然後就發現他只是文樺拉過來的苦力,頓時大失所望,自然就想瞪人了。
“如果不是文樺,你是不是都想不起來要來看我?”璋慕莨瞪着他問道。
“是。”王安很誠實地遵守校規,發自肺腑地回答了璋慕莨老師的問題。
“你不說實話會死?”璋慕莨氣的握緊了拳頭。
王安匪夷所思地說道:“我不說實話吧,你說我是騙子,我說實話吧,你又生氣,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男孩子對女孩子就是要這樣,要知道什麼時候說實話,什麼時候說假話哄人……你這種人,活該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璋慕莨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爲了證明自己這番話的力道,璋慕莨又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好像他的將來已經是不可改變的可見悲慘事實。
“……”王安想了想,“你說的對,我還真沒有找到過女朋友。”
秦媚嫵算是女朋友嗎?不對,直接成了老婆,莎安娜算女朋友嗎?總覺得也不像,如果非得說是的話,王安也願意承認,可莎安娜和自己的關係,明明比普通男女朋友親密的多……算情人還是紅顏知己?總之,都不是璋慕莨口裡女朋友的那種意思。
璋慕莨頓時大喜過望,坐直了身體,然後搞不明白自己高興個什麼勁,又坐了下來。
“你今天不要去上課了,就在這裡幫我做事吧!”璋慕莨心情好了很多,也不計較他居然沒有來看自己的問題了。
“你也算老師?”王安匪夷所思,“我從來沒有見過有老師叫學生爲了她的私事不要去上課!你早點睡覺,做夢的時候我會幫你做一天事情。”
“你成績那麼好,一天兩天不上課沒有什麼關係,而且我的腳受傷了,本來就都是你的錯,你要負責,你要是……”
王安剝了個橘子,塞了一片到她嘴裡,“打住,既然文老師吩咐了,我當然會幫你做一點事情……我最多耽擱一會,你有什麼事情要做的?”
“那你先幫我把衣服洗了。”璋慕莨指了指浴室。
王安盯着璋慕莨,指了指她的臉頰:“你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屁孩子……”璋慕莨疑惑,然後明白過來,臉頰有些發熱,“內衣我自己洗了,你個流氓……”
“再罵信不信我把你丟洗衣機裡?”王安站了起來。
璋慕莨看了看王安,不是很確定他敢不敢,不過想想他本身就是個小王八蛋,要是自己惹火了他,說不定他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來。
一想到這裡,璋慕莨不禁有些擔心,看了看房門,還好是關着的……還好什麼啊!關着的才危險,璋慕莨趕緊提醒自己,現在要害怕的是他非禮自己,而不是擔心在他非禮自己時被別人看到了!
“你這洗衣機真破!”王安幫璋慕莨把浴室裡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裡,她用的居然是那種漂洗和甩幹分開在兩邊的老式洗衣機,這種洗衣機差不多應該是十年前就在城市裡面臨淘汰了。
“你給我買個新的啊!”璋慕莨一邊吃着他剝的橘子,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的錢都給朋友拿去投資了,我以後發財了十倍還你。”
“就你這智商……”王安禁不住冷笑,“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呢,你那個朋友這時候指不定拿着你的錢在夏威夷渡假呢,沒錢了,就說行情看漲,讓你加大投資……然後你又傻乎乎地繼續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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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慕莨放下橘子,驚訝地說道:“你怎麼知道的?前一陣子她就是在夏威夷給我打的電話,說行情不錯,賺了不少……不過她沒有讓我繼續投資!”
“那就是錢還沒有花光。”王安其實也不確定璋慕莨的朋友是不是在騙她,只是關於投資方面的事情,謹慎一點沒錯,“你還不如把錢交給我,保證你賺。”
“我的朋友不會騙我的,你以爲誰都像你?”璋慕莨哼了一聲,選擇相信自己的朋友,又有些懷疑,“你也會投資?”
“我不會投資,但是我會把壓歲錢之類的交給我爸說要入股他的公司,雖然我沒有收到什麼股權文件,但是每年我都有分紅,而且不少。”王安隨口說道。
璋慕莨大樂,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你爸騙你呢,他不過是給你錢花而已!這你都信,笨蛋!”
這個笨蛋,這都不知道,璋慕莨得意不已。
“你要不要試試吧,保證你年底有的賺!”
璋慕莨在自己的包包裡翻了一陣子,把一張銀行卡拿了出來,“這是我的工資卡,裡邊應該還有錢,每個月的工資都會打到這張卡上,我倒要看看,你能幫我賺多少錢!”
“你到現在還沒有被人賣掉,真是一件稀罕事。”王安嘖嘖稱奇,伸手去接她的工資卡。
王安是站着的,璋慕莨俯身過來,她穿着睡衣,這麼一動衣領子飄飄蕩蕩,頓時露出一抹酥嫩的雪白。薄紗的內衣緊緊地束縛着兩團豐滿,雙峰之間的淡金色蝴蝶造型的係扣,說明她穿的是前扣型的內衣。
想起她晾在陽臺上的那一套頗爲性感的內衣,果然是個悶騷的女人。
“瞎了你的眼!”璋慕莨發現了他目光的終點,連忙捂住衣領,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王安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誰讓你穿睡衣的,穿睡衣見客人本來就不禮貌。”
“我行動不方便,我昨天又摔了一跤!”璋慕莨深感委屈,拉開了蓋住雙腿的薄毯子,果然是一團紅腫,比昨天還要糟糕。
“你這個至少一個星期沒有辦法動彈了。”王安皺了皺眉,坐了下去,握住了她的腳。
“你幹嘛?”璋慕莨縮了縮腳,卻還是被他握住了,心砰砰跳着,只覺得腳心子都癢癢了起來,聲音便有些膩人。
“別亂動,我幫你按一下。”
王安和澹臺靜學的東西,本身就是走的氣功一路的修身養性法門,學了這麼多年的氣血穴道,王安雖然還沒有能力去治病救人什麼的,但是璋慕莨的這種問題,還是容易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