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慕莨會覺得自己是美好的戀情,秦桑子可不這麼看,真正的理由秦桑子沒有辦法說,但是她現在不會讓璋慕莨囂張,誰讓她爲了和自己的小情人套近乎居然污衊自己的姐夫。
“我憑什麼這麼說你們?你們又憑什麼說我姐夫?”秦桑子可不畏懼璋慕莨的氣勢,更何況兩個人之間的爭執璋慕莨從來就沒有贏過,她傻乎乎的,不被人賣了就好。
一想起她現在居然和居心叵測的傢伙聯合起來要對付自己,秦桑子就氣不打一處出,女人談起戀愛來智商果然會降低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讓秦桑子唯一欣慰的就是,璋慕莨蠢的要死的表現,足以證明自己決定一輩子不談戀愛果然是正確的,自己纔不要變成璋慕莨這種白癡樣子。
“我可沒說。”王安舉起一隻手,他可不願意和璋慕莨一起同仇敵愾,更何況還是一起攻擊他自己的戰線。
璋慕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背叛了自己的他,他幹什麼,他難道不知道這種時候兩個人應該同氣連枝對抗強手嗎?這個笨蛋,桑子可不喜歡他!
“我說你們兩個是姦夫淫婦,可是證據十足的。”秦桑子一點也不理會他的投誠,依然只是神情冷淡地站在那裡:“別告訴我,你們兩個衣衫不整地只是在那裡談天說地,他躲到衛生間裡只是一直在上廁所,你們兩個都做了什麼?親吻,有沒有舌吻,他的舌頭有沒有在你嘴裡打轉?你有沒有不知廉恥地纏上去,還一邊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他有沒有伸手在你胸前摸來摸去,然後你還挺起胸膛抓着他的頭髮?甚至他把腦袋鑽到你的病號服裡,舔一舔你的櫻桃?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你們激情燃燒,難以自遏,他像發情的種馬,兩眼通紅,生殖器散發出荷爾蒙膨脹的難聞氣味,而你也在他撫摸你下體時讓他的手指濡溼,讓他感受到你已經準備好了交媾?你說你說你說是不是這樣?如果不是我打斷了,是不是明年你就十月懷胎,抱着個姓嚴的王家小孩子來找他秦姨來要壓歲錢了?”
“你……你……”璋慕莨臉色煞白,然後連連後退,一向不是秦桑子的對手,知道她的嘴巴特別討厭,但是也沒有遇到過這種尖銳直白到極點的譏諷。
璋慕莨終究習慣了和她相處,王安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除了驚歎於秦桑子長篇大論的嘲諷,更讓他擔心的是將來她在王妃子面前編排他,未必就不能再難聽十倍!
“我,我什麼?是不是想說我沒有證據?是不是想說我信口雌黃?是不是想說我血口噴人?”秦桑子冷哼了一聲,神色卻依然是淡然平靜,“我真的需要證據嗎?你們可以信口雌黃,別人就不行?你們可以血口噴人,別人就不行?更何況我沒有信口雌黃血口噴人,不要忘記了,你胸口上的紅印子別給我說是你自瀆太投入了導致的!”
“不是……我沒有,我從來不!”璋慕莨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安,急急忙忙辯解。
“那就是他弄的!”秦桑子步步緊逼,靠近了璋慕莨。
“我……我哪知道怎麼回事?”璋慕莨連連後退。
“還不肯承認!”秦桑子忽然提高了聲音。
“是他!”璋慕莨被她突然提高的聲調弄的一個激靈,馬上指着旁邊的王安說道。
王安毫不意外,璋慕莨哪裡會是秦桑子的對手。哎,可是自己怎麼就把她的胸口弄出紅印子了?王安倒是不會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她有這麼嬌嫩嗎?他也沒有太用力啊。
秦桑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笑了笑,不再說什麼了,只是用一種微微帶着揶揄和冷淡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兩個人。
璋慕莨看了看秦桑子,意識到自己再一次被秦桑子摧枯拉朽般地擊潰,頓時撅起了嘴,氣呼呼地坐在了沙發上,臉頰泛着紅暈,指着王安:“都是你的錯,快點教訓這個女人,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要真不理會他,那纔是好……王安這麼想着,擡起頭來,迎上了秦桑子不善的眼神。
王安知道秦桑子看他不舒服,他也知道秦桑子關係着他將來和妃子再見以後的感情建立,可是他更清楚自己現在低聲下氣,就能夠解決問題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秦桑子已經成長爲一個內心堅定的女子,她不會輕易爲別人的做作和討好而遮蔽,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也就是說王安現在完全有討好秦桑子的理由和必要,然而他卻沒有真的這麼做的理由和必要,沒用的。
王安皺了皺眉眉頭,咬了一口蘋果,脆嫩的蘋果在口腔裡發出咯吱的聲音。
“其實你的姐夫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完美無缺。”沉默了片刻,王安放下手中的蘋果,將嘴裡的東西吞了下去,然後才擡起頭來看着秦桑子。
秦桑子看着他淡然的態度,彷彿是在那裡一錘定音地評價她的姐夫,秦桑子下意識地就露出嘲諷的表情。姐夫不是古往今來最不可一世的人,但是他絕對不是當今世上任何一個人可以如此批評的,夠資格給姐夫蓋棺定論的人,秦桑子一個也不認可,當然也包括眼前的毛頭小子。
“你以爲你是天才,但是你和我姐夫比起來什麼也不是……你以爲你試圖左右洋山深水港的項目就很厲害了?呵呵,你知道我姐夫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他做了什麼嗎?”秦桑子覺得姐夫面對這樣的言論,一定連不屑一顧的情緒都沒有,但是自己不是姐夫,姐夫的名譽和尊嚴卻需要她來維護。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王安舉起手來,阻止了秦桑子說下去,“除非你能夠讓別人噤口不言,否則就不要說別人沒有資格評論……你阻止不了的事情,卻自顧自地威脅和嘲諷,那僅僅是言語上的力量,而言語上的力量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沒有意義的。”
秦桑子只覺得胸口一堵,眼前人散發出來的那種從容的氣質是如此自然而充滿着包容的力量,彷彿他在說這番話時,已經完全料到了她的各種反應。而且無論她是何等反應,他都只會用這一種態度來面對她,他不在乎她的態度。
他的這種態度完全出乎秦桑子的意料,昨天晚上他給她下套,讓秦桑子抓住了他心虛的地方,否則他沒有必要給她下套。所以秦桑子纔會有一種他不敢也不能和自己對抗的感覺,秦桑子更加認爲他會心虛的毫無底氣。
可是他沒有,他的態度,他展現出來的氣勢,一下子就將秦桑子預設的心理優越粉碎了。
璋慕莨更是膛目結舌,她不懂得什麼談判的藝術,說話的細節,但是她也能夠感覺到,秦桑子有點難受,這讓璋慕莨驚訝之餘有些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