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明顯啊。”張暮雪一邊幫他揉着狗頭一邊繼續分析，“首先，‘司命’知道你們所有人的身份這點能不能確定？”
“不能，這只是我的猜測。”張落羽腦袋在姐姐大腿上蹭了蹭，“不過我有九成的把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張暮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就對了，既然‘司命’知道所有人的身份，那‘黃道十二’之中怎麼可能沒有祂的人？
阿羽，如果換作你是‘司命’，你會不會在其餘十一人中留幾個位置給自己人？”
張落羽表情凝重：“會。”
“這就是了。”張暮雪成竹在胸道，“也許‘司命’真的是神靈，亦或者祂是類似神靈的什麼生物。但說到底，只要有感情就會有私心。
阿羽你覺得他是那種會爲了什麼大家共同發展才搞的這個‘黃道十二’嗎？”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張落羽皺眉不解。
“先猜猜其他人的身份吧。”張暮雪手指輕輕攏着他的黑髮，“謝蘭舟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他怎麼說也算得上是‘碧落黃泉’高層，所以其他人的身份也不會差，基本都是各大勢力的高層，甚至有可能是勢力核心那種級別。”
“那這跟我無關吧，我實力這麼菜。”張落羽很有自知之明。
“傻阿羽，你可是‘不夜天’的未來首領吶。”張暮雪嘆了口氣，“對方要拉你進去不是很正常嘛。”
張落羽沉默半晌，擡頭看着那兩座大山，問道：“姐，這世上......真的有神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張暮雪回想了一下那些千多年前就被自己全都宰掉的傲慢傢伙，笑道：“說不定所謂的神靈，也只不過是比人類更強的生物。
畢竟只是一羣在小小一顆行星上稱王稱霸的超凡生物罷了。”
聽到她發出的感慨，張落羽笑了：“姐，說的跟你不是一樣。”
張暮雪莞爾：“我當然不是，我......”
“打住，姐，咱還是說點兒別的吧。”張落羽趕忙打斷她。
本來在玄幻寫都市背景就夠坑的了，現在你還整星辰大海？這是要都市科幻一鍋端嗎？
那當初爲啥要發在玄幻？
“姐，咱國家——或者說世界的真實你能跟我說說不？”張落羽好奇問道，“畢竟以前我一直以爲這是個正常的世界呢。”
“唔......其實也沒什麼。”張暮雪反問道，“阿羽，你上學時候學校的歷史跟政治都講過的吧，在什麼情況下不同國家種族的人才會團結在一起？”
張落羽回想了下：“要麼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要麼有一個對所有國家都有威懾力的武器。”
前者可以是外星人，後者也就是核彈。
“是啊，所以你覺得現在爲什麼各個國家超凡者都開始覺醒了，但是卻也沒什麼大範圍的摩擦？”張暮雪饒有深意道，“微型摩擦還是有的，但是不同種族之間你聽說過嗎？無論妖怪還是精靈之類的生物，他們可都跟人類相處的好好的。”
張落羽坐起身道：“莫非兩者皆有？”
因爲有外部壓力，所以不同種族一致對外。
因爲有一股超強的勢力做制衡，所以各個國家才能保持相對的和平。
而且這股勢力的人數不會多——不然大家就要聯合對付它了。
“是啊，兩者皆有。”張暮雪點頭表示認同，“世界上確實有一個人，她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橫壓整個世界。
而外部壓力確實也有。”
“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不是。”
“哦......”張落羽也沒太在意，這離自己也太遠了。
但是另一個問題就涉及到自身了——畢竟自己還要在地球上過日子。
“那外部壓力指的是什麼？跟我看的小說電影一樣，有異世界要通過地球上出現的通道入侵地球？就比如《全球高武》跟《環太平洋》那樣？”
“不算準確，但造成的結果差不多。”張暮雪拉着他的手解釋道，“因爲有那個實力無敵的人存在，所以其實對方也不敢入侵，但真逼急了也沒辦法。
畢竟對方的生存環境不是太好，如果再不逃離，恐怕他們就距離滅忙不遠了。”
之後她有保留的給張落羽講了講具體的事情。
原來那天張落羽看到的不是假象，真實內幕也跟他猜的差不多。
各個國家老一批的超凡者確實都不在地球，他們處在地球和另一個世界的交界處，那裡是類似世界間隙的地方。
那個地方有兩個通道，其中一個通向對方世界，另一個就是通向地球。
當然，跟張落羽想的不一樣的是，對方並沒有能力真的入侵地球，因爲那邊的實力跟地球說起來半斤八兩，不過誰讓地球這邊頂尖高手多呢——其實以前並沒有對方多，只不過數十年前有一人通過某個通道去到了那個天地元氣接近枯竭的世界，然後將那個世界的高端戰力幾乎屠殺殆盡。
這也是地球一方通過不斷的接觸瞭解到的信息。
而這也讓地球這邊知道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對方的世界似乎並不只那一個。
因爲那個去搞屠殺的人並不是從地球過去的，而是其他的什麼世界，對方似乎也知道那是個什麼世界，但地球這邊完全不清楚。
“那這不就簡單了，咱們組織高手過去把他們頂尖戰力全都幹掉不就完事兒了？”張落羽表示不解。
要是說頂尖戰力沒人家多所以只能維持守勢也就罷了，既然比人家高手多，那爲何不先下手爲強？
他也是忘了之前的章節是爲什麼404了。
“沒那麼簡單，首先那種級別的高手穿過去的話會造成空間壁壘的極度不穩定，這會讓勢態進一步惡化，而且那麼多妖族跟超凡者守在那裡並不是防備現在的他們，而是防備未來的他們以及那比他們更強的不知名世界。”
張暮雪苦惱道：“那個世界不知爲何被這個世界漸漸吸引，具體我也不清楚啦，反正未來兩個世界會相互重合，到時候就麻煩了，咱們主要防備的是這個。”
其實她有猜測，但不敢肯定——或者說她刻意讓自己不往那個方面去想。
“算啦，不說這些啦。”張暮雪揉揉弟弟的狗頭，寵溺道：“你的那十五張撲克牌中的武器都玩兒明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