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雀來了興趣，“能詳細說說嗎？
過去地球這邊可很少能俘虜到對方的。”
沉默幾秒，玄武道：“我是妖族。”
張落羽坐直了身體，妖族高層？這還真是少見，那TA是那個國家的妖族？
這一點張落羽還是做過功課的。
現如今世界上的異種智慧生物極多。
有華國這種妖、魔、鬼、怪修煉成人身的；
也有扶桑那種根據各種莫名其妙的情況成妖的；
更有歐羅巴大陸那裡的女妖、吸血鬼、狼人、精靈那種幻想生物。
相對來說，其實美聯邦纔是異種生物更少的國家——他們那裡存在的疑似惡魔的物種。
待大家吸收了這個信息之後，玄武繼續道：“這次抓到的那個生物很奇怪，她......長着貓耳和貓尾，甚至還有三撇鬍鬚。”
“嗯？”張落羽提出一個疑問，“那奇怪在哪兒呢？說起來我也見過妖族，她們也是有獸耳和獸尾獸瞳來着，不過她們倒是沒鬍鬚。”
“比例問題，或者說主體問題。”玄武看了張落羽一眼，隨即語氣轉柔，“如果說化人的妖更偏向人類的話，那她就是更偏向獸的那邊了。
就好比我們修煉而成的妖族可以收起一切妖的象徵，但那個生物不行，似乎她一出生就是這麼個有貓耳貓尾巴的形象。
這倒是更符合精靈的情況，但她明顯更像我們這種獸類修煉而成的妖。”
“語言不共通嗎？”勾陳提出疑問，“我這邊有能讓她學會我們語言的法術，要不要把她交給我試試？”
“不必，類似的法術我們有七十四種不同類型的，但都沒用。”玄武拒絕把那異種交出去的想法，“不過他們那邊大概物資不是很豐富，我們這邊給的食物，她吃的倒是挺暢快。
其實我感覺她挺配合的，不過語言不通這個實在沒辦法。”
司命忽然開口：“明堂，之後有時間你去玄武那裡一趟，說不定你能和那生物交流。”
嗯？張落羽微微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跟異界生物有啥關係？
朱雀也皺眉不解，司命大人......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嗯，明堂。”玄武轉過頭看着張落羽，“要私下交流一下嗎，作爲交換，你我會互相知道對方的身份。”
張落羽點點頭：“可以。”
這是玄武的示好，他完全明白。
因爲根據自己的猜測，對方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這等於說是對方要把身份告訴給自己知道。
見他答應，司命一揮手，環繞着玄武的濃霧便與張落羽周身的濃霧連接在了一起。
當然，這是其他的視角來看的。
在張落羽的視角中，環繞在玄武周身的濃霧逐漸散去，露出了裡面那道窈窕的身影。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只能用“高貴冷豔”這句很俗的話還形容的女人。
她雖然坐着，但根據估算，她最少有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前凸後翹是慣例，她還有着一頭亮銀色的及腰長髮，在腦袋頂上還立着兩隻銀白色的獸耳，毫無瑕疵的臉上是一雙琥珀色的獸瞳。
“公子如何稱呼？”她的聲音雖極嫵媚，但語氣冰冷，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一般。
“姑娘何必如此，別說你不知道。”她雖然極美，但張落羽表示毫無壓力。
每天刷牙洗臉的時候照鏡子已經看習慣了——誰還能有自己好看？
“公子真會開玩笑。”那狐妖捂嘴輕笑，爾後道：“安知那孩子多謝張老師照顧了。”
張落羽挑眉道：“安知的母親？不知女士如何稱呼？”
“妾身有那麼老嘛？”銀髮妖狐笑的溫婉，“妾身是她姐姐，現任青丘山塗山氏之主正是妾身，妾身名爲安陌蝶。”
“原來如此。”張落羽拱手道，“下週洛神苑就將舉辦‘洛神苑第一武道會’，安知也屬於種子選手，安姑娘有沒有興趣來觀摩一番？”
“既是公子所邀，那妾身便卻之不恭了。”安陌蝶抿抿紅脣，“屆時正好妾身要拜訪一位故人，正好順路一同去拜訪公子便是。”
“那在下便掃榻相迎，靜待貴客臨門了。”張落羽拱拱手，也順勢裝了波古人。
待兩人交流完畢，司命吩咐道：“時間不早，若無事，衆人便散了吧。”
說罷，祂一揮手，自己與張落羽便消失在濃霧之中。
剩下十人卻無一人離去。
半晌，朱雀率先道：“既然大家都沒離開，那就開始咱們的交流吧。”
“咱們在這迷霧中交流真的沒問題嗎？”從頭到尾沒說過話的天牢發問，“司命大人都會知道的吧？”
“無妨。”青龍擺擺手，無所謂道：“明堂不在，隨便你們怎麼個聊法，不過想必你們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吧。”
“嗯，我的問題很簡單，也不會涉及到諸位的身份。”朱雀問道，“諸位都是怎麼認識司命大人的？”
氣氛霎時一窒。
半晌，天德笑道：“既然大家都不願說，那我便拋磚引個玉好了。
那是五十多年前，當時鬧饑荒，我一家子都處在餓死的邊緣，是司命大人路過順手救了我一家人的命，後來我便隨司命大人學習，一直到如今。”
朱雀緊接着說道：“我是個孤兒，二十多年前我與另一個人從那個虐待我們的孤兒院裡逃了出來，司命大人收留了我們，之後祂教導我們讀書習武，一直到十多年前爲止。”
天刑冷冷道：“我也一樣。”
金匱接道：“那咱們倒是不太一樣，各位都知道我身在美聯邦。
司命大人......祂與美聯邦開國元勳們是朋友，甚至祂就是當初的幕後之人。
我是從‘某個’地方的‘某個’儀式中聯繫上司命大人的。”
他隱瞞了一些信息，不過整體說的都是實話。
玉堂道：“我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天牢點點頭：“我也是一樣的，不過並非開國元勳，而是司命大人是我先祖的朋友，我也是從先祖留下的東西里找到的召喚儀式。”
玄武呵呵一笑：“我與司命大人很久之前便相識了，很久很久以前......”
勾陳說道：“祂是我信奉的主，其他無可奉告。”
隨後衆人把目光定在青龍身上。
青龍聳聳肩：“我跟祂打了一架，我輸了，就這麼簡單。”
爾後他又道：“不要想着他是第一等級或者超過第一等級不多，老實說，雖然我知道祂的實力，但......那完全就不是一個次元的事情。
這是跟我的對比，而我的實力跟你們也不是一個次元的，哪怕你們都到了第一等級也是一樣。”
“話已至此，告辭了。”
說罷，青龍便離開了。
其他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遂全部消失於迷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