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況?”丁一點上煙,問道:“你小子放着好好的公務員不當,跑去加入非法組織幹嘛?”
這不是找事兒嗎......而且他還是上面欽定的重點培養對象。
坐在他對面的張落羽吹開保溫杯裡漂浮在茶水錶面的枸杞,淡定道:“身不由己啊,丁哥你是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實在非我所能對抗的。”
他把昨夜在“組織”發生的事情有保留的說來出來。
聽完之後丁一皺着眉抽菸,良久,他緩緩道:“你的猜測有道理,對方有極大機率是‘碧落黃泉’高層。”
他解釋:“這些事兒昨天王局纔打電話跟我說,他們是昨天上午開的會,晚上那‘組織’就告訴你了......”
張落羽點點頭:“那昨天參會人員都有誰?反正我覺得那些宗門代表有很大嫌疑。”
“有可能,但不一定是道門。”丁一左右看了看只有兩人的辦公室,爾後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你不知道,那些傢伙都一肚子壞水,表面上笑呵呵的樣子,背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搞你!”
有嗎?張落羽眼神疑惑。
他回憶了一下當初在燕京的樣子,明明元氣大師、玉虛道長還有愛德華神父都挺熱情來着,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什麼狠人......是不是丁哥對宗教人士有什麼成見?
他面色一正,鄭重道:“丁哥,你也是老黨員了,有些話其實不應該我來說,但是我不吐不快。”
說罷,他頂着丁一看神經病的眼神,繼續勸道:“我知道你們這些老黨員看不起宗教人士,覺得他們那都是迷信。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天地元氣恢復,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妖魔鬼怪會越來越多,在咱們官方超凡者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咱們需要宗教人士的幫助!
“更何況全國宗教代表大會上你也不是沒看到,他們對國家的方展方針倒背如流,說實話,那玩意我壓根都沒看過!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也是一心跟着國家走的!他們在身爲宗教人士之前也是咱們的同志!
“丁哥,你是老黨員了,按理說不應該呀!”
張落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把丁一給整懵比了,特麼不是你先懷疑是宗教之人建立的那什麼“組織”的嗎?
“你特麼說的都是些啥?你一個二五仔跟我這根正苗紅的農民兒子說我思想有問題?”
丁一擺擺手,按住自己發脹的太陽穴:“別說了,對方既然說是鬆散組織,而且暫時還沒做什麼危害社會的事情,那你就先潛伏在裡面,其他的你就別管了。”
之前那組織就整的自己這些人夠嗆,只能說幾年不見一次超自然事件、從來沒遇到過超凡者搞事,洛城分部暴露出的問題很大。
現在突然出來個比之前更猛的組織,而且這組織還不一定只侷限在洛城。
這事丁一自己做不了主,他得報到上面,就讓上面的人頭疼去吧。
“行,那沒事兒我回去補覺了。”張落羽見待着沒事兒,於是打算告辭跑路。
“慢着!”丁一喊住他,“你跟我去趟機場,咱去接倆新同事。”
張落羽站起身,挑了下眉:“新同事?誰?”
“陸三葬跟王仁川,你都認識的。”丁一按滅香菸,起身朝外走:“他倆已經正式加入咱洛城分部了,這幾天就是去燕京培訓去了,正好今天回洛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
“接上他倆之後咱正好再去趟宜賓區。”
“又去?”張落羽一頓,“難不成再來次故地重遊感悟人生?”
“......”丁一擺了擺手,“洛城的超凡者學校洛神院的地址就在那兒,差不多已經快蓋好了,咱們先去探探路。”
他拉開車門,回頭擠了擠眼睛:“內部福利,到了地方你就懂了。”
半個小時後,兩人趕到高鐵站。
“怎麼不是坐飛機?”張落羽把副駕的坐椅調到最後,順便把靠背調整成仰躺的狀態,懶洋洋地躺在那眯着眼曬着太陽。
“咱們是公務員,要低調。”丁一搖下車窗點上煙,“上次王局吩咐坐飛機,我也不知道爲啥。”
他後來調查過,張落羽這小子也沒啥背景,他實在想不通上面爲什麼對他這麼重視。
難不成就因爲他長得帥?
不過也無所謂,重點培養這小子不就是重點培養洛城分部嘛,懂的都懂。
“大概是因爲我帥。”張落羽調侃了一句,爾後坐直身子,“來了。”
稍遠處,兩道身影並肩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油頭粉面,面色蒼白。
這種人要麼就是天天宅在家裡終日不見陽光的死宅,要麼就是天天混跡在夜店的公子哥。
也許他兩樣都有?
另一人就陽光多了,他是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壯漢,在這大家普遍都換上長袖的天氣裡他還穿着一件短袖,身上鋼澆鐵鑄般炸裂的肌肉把短袖完全撐成了緊身衣。
就是他長得有點兒老相。
“喲,老張,好久不見。”拉開後座車門坐上車的王仁川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來你這幾天吃了不少苦啊兄dei。”張落羽回頭笑道。
“別(四聲)提了。”王仁川掏出兩個煙遞給張落羽跟剛發動了車子的丁一,爾後嘆道:“這次全國都來了不少培訓的人,裡面變態可真是不少。
“而且真不是三天,總部有個能力者的能力是一天等於兩天,然後我在那足足待了一個禮拜!這次可是讓虐慘啦!”
旁邊的陸三葬笑了:“阿川你就是太嬌嫩,你們覺醒者的訓練跟我們這邊武者一比根本就只是熱身罷了。”
“嘁,你們武者一個個皮糙肉厚的,我本職可是富二代!”王仁川說着掀起自己的上衣,指了指四塊腹肌,“看看!看看!我一塊腹肌都讓折磨成四塊了!”
“先別貧了,政府都給你爸的公司批政策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丁一踩下離合,二檔起步,“小張,你先跟他倆說說那‘組織’的事情,咱們趕過去還得快一個小時。”
“嗯。”張落羽彈了彈菸灰,旋即把之前跟丁一說過的事情又跟他倆說了一遍。
陸三葬靜靜聽完不發一言,打架他在行,這種動腦子的事情......他懶得去想,反正有落羽跟丁哥這倆老陰B在。
更何況通過這幾天的瞭解,王仁川這小子也是一肚子壞水兒。
果然,王仁川接茬了:“老張你也知道,我之前在國外留過學,那邊挺流行一種叫跑團的遊戲,你說的那個場景倒是讓我想起了一樣東西。”
他抽了口煙,眯起了眼睛:“我覺得你說的那個傢伙不一定就是咱們華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