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蹙眉,淡淡冷笑,懶得再搭理衆人。先前自己的手指只是稍微觸碰那些品相絕佳的料子,他們就炸開鍋,好像要喊打喊殺一樣,如今自己識趣得很,沒有讓徐正鑫難做,也將那些品相特別完美的石料留下來,已經是仁至義盡,沒想到他們竟然仍舊在冷嘲熱諷。
而且,說話的赫然是那名邪修!
許浩心中凜然,不得不懷疑對方來勢洶洶的目的是所謂何事,莫非……那傢伙的神識搜索到自己的一些隱藏秘密,準備故意激怒自己,想讓他暴露出一些馬腳,方便他揪住小辮子攻擊?
許浩蹙眉,懶得囉嗦,但卻是豁然轉身,淡淡冷哼:“閣下未免管得太寬。奉勸諸位,無關自己的事情最好老老實實閉嘴,免得惹禍上身!”
一品武者的邪修而已,他一拳就能打成肉醬!那傢伙竟然依仗着一點歪門邪道的修爲,在自己面前猖獗,簡直就是嫌棄性命太久啊。
邪修一怔,接着捧腹大笑:“許浩先生,您說話時,未免也太沒分寸點吧。有時候,學會尊重前輩是件好事,對吧,傅德隆先生?就是那傢伙,三番五次地找子明的麻煩,一再依仗着他的那點賭石技術,逼得傅子明公子走投無路吧?”
許浩至此依舊滿頭霧水:“你們在說誰?”
“別給我裝蒜,小雜碎!”傅德隆勃然暴怒,“你欺辱我家子明的事情,我尚未跟你清算呢!沒想到今日恰好遇到,但我給徐正鑫會長面子,不會在此跟你翻臉,但稍安勿躁,很快我一定會有特別贈禮給你!”
話語中的酷烈威脅,昭然若揭!
衆人不禁都興致勃勃地關注着來自傅德隆的雷霆震怒和許浩的無賴嘴臉,在他們心中,許浩自然是必死無疑的!儘管說,近些年來傅家有些沒落,但畢竟算是老牌大亨,依舊有着非常強悍的底蘊,絕非一般人能夠挑釁。何況,許浩儘管被譽爲翡翠王,在衆多上流圈子的富豪們眼中,只是暴發戶而已,底蘊淺薄,根本沒有資格給傅家提鞋!
許浩嘴角微翹:“哦?傅子明?好像有點印象啊……哦,就是那跑來爭風吃醋的癟三啊,結果輕易就被打發掉。後來就銷聲匿跡,再沒有膽量找我的麻煩,難怪他總喜歡惹是生非,原來親爹也是一路貨色呢。你喜歡縱容兒子爲非作歹,但我又跟他沒血緣關係,別以爲我也會慣着他。”
許浩冷笑:“再說,你又算什麼東西?也配對我加以威脅?傅德隆,在S市千萬別惹我,否則的話,你會親自體驗到你兒子曾經領會的恐懼。”
說完,許浩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反倒是興致勃勃地將解石機拿來,饒有興趣地看着他的那一堆石料。
整整五塊原石,按照許浩的神識,內部絕對都是高級貨色:玻璃種!
不得不說,緬甸絕版的老坑種石料,品相又是如此絕佳,而且曾經被徐正鑫親自遴選一番,絕對是極品貨色,起碼能夠確保內部有翡翠。那樣的話,就能夠穩賺不賠。
徐正鑫今晚拿
出的翡翠原石,應該是他收藏品中的一部分,但也絕對夠他肉疼很久的。但能夠積累的人脈關係網和獲得的人情,如果能夠量化的話,也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許浩!”正在許浩準備解石,統一將五塊翡翠原石中的玻璃種翡翠掏出來時,傅德隆卻是忽然張嘴說話,登時惹來全場關注。
人人皆知先前那一番衝突後,傅德隆跟許浩可謂是已經撕破臉皮,雙方的衝突勢必將白熱化。可他們也沒想到,傅德隆護短的性格如此暴烈,竟然準備現場就報仇。
“哦?”許浩淡淡迴應,眼皮都懶得擡,依舊是在用解石機比劃,計算從哪裡切最容易,避免傷害到內部的翡翠。雖然說他能夠用神識透視到翡翠的分部,但如果切割得太天衣無縫,豈非是直接對衆人說:我有一雙能夠看破所有的黃金瞳,我是超能力者!所以,他總得裝模作樣一番,然後就在本子上寫下一堆四則運算,令身後想要看看翡翠王秘密的人也是目瞪口呆。
因爲……四則運算裡面出錯了。而且他只寫出七行四則運算,就有三道題大錯特錯……
九年義務教育尚未完成,就從無雙門落魄流離,出來在華夏各地遊蕩的許浩,登時心虛地摸摸鼻子。
傅德隆的眼球中有一絲惱怒,許浩那混球竟然懶得搭理他,對他的挑釁置若罔聞,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如我們來賭鬥一場,玩點彩頭?”傅德隆的眼中閃爍着古怪光澤,深深瞥向那名邪修那鐵林,然後回到許浩身上,帶着一絲陰鷙的譏諷,“我今日有三份拍賣名額,不如大家來玩玩。看看誰的石料中能夠出極品好翡翠。”
“哦,有點意思。”許浩淡淡笑笑,在徐正鑫拿出的所有35塊翡翠原石中,他已經全數都翻找一番,看得清清楚楚,其中最完美的赫然是一塊極品的冰種,晶瑩剔透,又呈現出霜凍的脈絡,簡直是美得驚心動魄,將其變成擺件的話,必然特別好看。
但許浩本身挑選原石的標準,卻是很單純:靈蘊。品質愈高的翡翠,靈蘊愈濃烈,而他的主要目的是給玉符提供材料,因此對翡翠本身的價值倒是未必有多關注。
“好啊。”許浩淡淡笑笑,他已經將五塊玻璃種統統挑中,而且那邪修根本一無察覺。也就是說,那傢伙的神識薄弱得很,根本沒資格跟自己相提並論,那樣的話,傅德隆憑什麼跟自己賭?
“彩頭呢?”許浩一面說着,一面漫不經心地將翡翠原石切割開,登時就暴露出澄澈的種水。
“那就賭2000萬怎……”“樣”字尚未說出口,自信滿滿的傅德隆一口噎住,目瞪口呆地看着許浩手旁的玻璃種翡翠,而後者已經將其掏出來在,正熟練地磨光,登時所有的一大塊玻璃種就暴露在衆人面前。
“我們大華珠寶旗艦店願意出價4000萬買您手中的那塊玻璃種。”原本冷嘲熱諷的雅馨蘭率先嫵媚地說,媚眼如絲地丟來火辣眼神,胴體甚至都依偎上來,溫熱身子快要揉入到許浩的胸
膛中,但許浩卻是不動聲色地將其推搡出去。
“我出4200萬,現金交易,包您滿意!”立刻就有競爭對象大嗓門出價反駁,“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啊,雅馨蘭。你先前對翡翠王許浩先生冷嘲熱諷的嘴臉,我可瞧得清清楚楚。現在又跳出來獻媚,真夠恬不知恥的。許浩先生才懶得搭理你那樣的賤婦呢!”
“哥們,別囉嗦,4500萬一口價!”又有名來自跨國亨利財閥的高管授意翻譯官說道,而那名翻譯官有一口流利的京片子,立刻就說出天價。
一時間,許浩的玻璃種登時引爆現場。
徐正鑫隱晦地衝許浩翹起拇指,心中特別滿意,他很清楚,邀請許浩來絕對有賺無賠,那傢伙總能嗅覺敏銳地找到寶貝,然後就形成最完美的廣告。接下來,相信大家都已經確信,他的那一批緬甸老坑種原石裡,有着很多極品!無形中,他們接下來競價必然特別瘋狂。
傅德隆張張嘴,目瞪口呆,原本即將脫口而出的“樣”字,被他一口嚼碎吞入肚中。
原本聽那些傢伙吹噓得神乎其技,傅德隆根本就不相信,因爲許浩的傳奇崛起未免太玄幻,聽着跟電影般浮誇,根本就沒有一點點合理性嘛。直到他親眼目睹許浩解出一塊玻璃種來。
老闆娘們也是瞠目結舌。
米蘭猛掐大腿,喃喃道:“真的嗎?扣掉1000萬成本,許浩你竟然一倒手就輕易賺到3500萬啊……賭石簡直太瘋狂。哎喲,真的一點都不疼,但是……我怎麼好像長腿毛啦,我記得都剃的乾乾淨淨啦。”
“姑奶奶……”許浩欲哭無淚,“你在掐我的大腿!”
米蘭登時訕訕笑笑,收回粉嫩小手:“哦,抱歉……土豪許大爺。”
許浩笑着聳聳肩膀:“恰好幸運女神又對我撩起她的內褲了,呵呵。哦對了,好像傅德隆先生想跟我比下彼此的眼光,看看誰能開出好品質的翡翠對吧?現在我的底牌已經亮出來,就是一份玻璃種,您繼續賭嗎?”
“我……”傅德隆哭喪着臉,好像纔剛參加爹媽喪事一般,“我……”
他躊躇滿志的模樣已經徹底消失,腦門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竟然是沒法說話。而素來傲慢的他,也從來沒有順坡下驢的習慣,更不懂得丟臉的狡辯,只能忍受着尷尬,滿臉臊紅。
“傅先生,據說您的孩子是故意上門去挑釁人家,結果被教訓一番,實屬活該啊。現在您卻護短地來找人家麻煩,不太好吧?”
“就是啊,許浩先生,他一見您的玻璃種翡翠就食言,真是孬種,您根本沒必要將他當一回事,他真是自取其辱,堂堂的傅家,竟然是如此臭不要臉的小人啊。”
牆倒衆人推,尤其是想贏的許浩好感,將玻璃種翡翠買走的珠寶商們,登時紛紛地張嘴損傅德隆。
“我們繼續賭!”傅德隆忽然咆哮。
“夠爽快。”許浩微微笑笑,“那就五千萬彩頭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