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佩弦拍樂清的房門道:“師兄,開門啊!”

樂清和佩弦兩師兄弟情深似海,柔情似水,又創雲山修仙者一段佳話,樂清喜歡桃花,佩弦就一人移桃花樹,種滿大殿前的道路,還留了一條又一條幽幽小道,琴晚又愛喝酒,但云山並沒釀酒之人,琴晚只好讓弟子淺芸和若兮兩人,一同釀酒品酒,淺芸無論做事時,琴晚都會在一旁觀看,好像從那晚以後,琴晚便沒有在喝醉酒過,而是與新弟子們一同學釀酒,獨自一人品酒,看新弟子們在酒缸間釀酒時的身影,不禁覺得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景色。

又是一日釀完酒後,林成身爲琴晚仙師的首徒,自當首當其衝,將釀好的酒奉於琴晚仙師道:“師傅,這裡弟子釀好了的新酒,還請師傅品嚐品嚐。”

琴晚仙師取出一點倒到杯中,小口慢飲,只覺有一種花香撲鼻而來,拿着酒杯道:“這是什麼花釀的酒,還挺好喝的。”

林成見自家的師傅喜歡道:“這是去年九月時,女弟子們採的桂花,釀了一年,今日我想起還有這桂花酒,就取來給師傅品嚐下。”

琴晚仙師取出劍譜,遞給林成道:“真是有勞你們費心了,這是我師傅傳給我的劍譜,你拿去和她們一同學習,切莫讓緣仙師和若音看到。”

林成接過劍譜,連忙收起劍譜道:“是,弟子遵命。”

緣玖貪念與佩弦的熱情,卻無情喚來冷漠,無視。而心心念唸的琴晚,卻不再喝醉酒過,而是和新弟子們一同釀酒,偷摘桃花,常常氣得佩弦恨不得日夜守在大殿,抓偷摘桃花的小偷,而緣玖整日守在煉丹閣裡,不停地煉藥,以企圖用這種方式忘卻一些不該擁有的事與物,衣裳被弄得髒兮兮的一片又一片,臉也是黑乎乎的,不停地扇扇子,弟子拾來的柴火往往不夠用時,她只好用真氣來維持那弱小的火苗。

某日依然偷偷摘了很多桃花,次日到墨薇,小聲地道:“墨薇,你想吃桃花糕嗎?”

墨薇一想到桃花糕的味道,不禁間直咽口水,好想吃桃花糕,又問道“想呀!不過你會做嗎?”

依然滿臉黑線,自己可是在學了手藝的說,區區做桃花糕能難到自己,就怪了拉起墨薇直奔伙房,親自動手做桃花糕,自給自足風衣足食嘛,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一年後的練劍大會,並非如期舉行,而是因往年進山的弟子,全在這些年自願請求散去雲山的記憶,下山去做普通人,或是別尋仙道,現如今走的走,散的散,雲山只有新入山的十一名弟子,和三名仙師外另一名掌門,掌門天天圍着弟子們轉,動不動就送一些自己煉製妙藥給弟子,而依然則悄悄地下山,將靈丹妙藥轉贈予人,又將掌門送的東西,扔下山,這一切都被掌門看見了,也不說什麼,依然動不動就與掌門比試。

三年後,雲山又進來了三名女弟子,她們長得很是清秀,深得林成的歡心,只要有空林成定去尋那三女弟子的歡心,只是有一名弟子,太過高傲,不理會林成一人。

而淨月,墨竹,洛陽,他們三人雖爲雲山弟子,但常常會跑下山,也只有在今年練劍大會上出現,墨竹與依然兩兩對戰,而墨竹長時間不握劍,竟被依然誤傷,在別的弟子看來依然是想殺害同門弟子。

練劍場處亭子裡坐在墨薇和染玖兩人,墨薇三年前拜入掌門門下,和若音一同修煉,但是若音只教墨薇簡單的法術,並未教更高深的法術,拿劍最多隻能擺擺樣子而己。

“師傅他常常跟我們這些弟子說,要以人爲本,不可傷及人的性命,可如今,依然卻在練劍大會差點傷及同門,怕是師父會逐依然出門。”墨薇很是苦惱,雙手撐着下巴。

“那有沒有辦法,讓你師傅不怪罪依然,這個依然平日裡不惹事,偏偏就喜歡在練劍大會上惹事,特別是掌門在場的時候。”染玖坐在一旁,與墨薇面對面坐着。

墨薇搖了搖頭道:“我想不出什麼辦法。”自已的師傅心思實在是不敢猜測,有時心情好了呢,就放自己幾天休息,心情不好呢,連理都不帶理的。

“這次看來依然是死定了。”染玖嘆氣道,看來是真的沒辦法救依然了,這個依然真的有時很會玩,就連掌門也帶玩弄的。

林成一向油嘴滑舌,又聽了些閒言碎語,又拿出一幅玩世不恭地模樣道:“唉,你們在幹嘛呢,是不是在爲依然師妹的事發愁。”

“這又關你何事,還是你對依然她有別的想法。”染玖很是不喜歡林成這個人,動不動就和女弟子打情罵俏,還油嘴滑舌。

林成一腳踩在桌子上,看着染玖道:“喂,我說染玖師妹,這話你可別胡說八道,我可是咱雲山的大紅人,要是讓小師妹們聽到,可是會吃醋的。”

“我呸,就你這個模樣還是雲山大紅人,那我們豈不是給天天圍在你的石袖裙下叫你聲爺。”染玖很是不認同林成就是雲山的大雲山,起身居高臨下看着這個所謂的師兄。

林成聽後很是歡喜道:“恩。”又覺得這話很是不對道:“染玖師妹,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豈會穿石袖裙。”

“林成好笨,才反應過來,怪不得染玖總是能欺負林成。”沉默很久的墨薇終於開口道,卻語出驚人,氣得林成甩袖離去。

染玖興致勃勃地看着林成遠去的身影,一不留意踩中一塊石頭,差點要摔倒的時候,一個新女弟子剛巧路過,洽巧扶了林成一把,這才讓林成抱得了美人歸,四目交處,兩人心底激起了不小的火花。

染玖帶着調侃的語氣,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又走向林成道:“我說林成,你還不快點站起來,你那麼重壓壞了新女弟子,可是很不好哦。”

林成猛地站起來,轉過身看着女弟子作輯道:“多謝師妹相助。”

“不謝。”女弟子露出難得的嬌羞模樣,紅了臉頰再也不敢直視林成的眼睛。

染玖看況很是不地道站在女弟子旁,對着女弟子耳朵道:“你可別對他有別的想法,修仙人要摒棄七情六慾的,要不想被趕出去,就早早斷了這個想法。”

“我知道了,多謝師姐提醒。”女弟子朝染玖作輯道,隨後又轉身離去,這一刻的心動,還是早早忘卻是好。

清音穿着一身淺藍色弟子服,手裡拿着一把碧綠色的佩劍,在練劍場處亭子前看見她們三人,走上前道:“你們怎麼還在這,掌門要你們馬上去大殿。”

墨薇見清音過來,就徑直走向清音,聽到掌門要找大家去大殿,料想定是有事要宣佈。

雲山大殿前被種滿了桃花樹,全部都是佩弦一人親自栽種,無任何人插手,桃花樹的花瓣落在地上,墨薇,染玖,清音,林成一同走在樹林中,不馭劍飛向大殿,只因佩弦掌門不讓在桃花林上馭劍,怕把桃花樹的樹梢被一陣陣風弄壞,不成樣子。

佩弦見他們十人已到大殿後道:“若兮,淺芸,依然,墨薇,染玖,清音,林成,淨月,墨竹,洛陽,你們十人從今日起即刻下山歷劫,不山後可使用法術救人,但不得使用法術傷人,十年之後我期待你們的歸來。”

“是,弟子遵命。”他們一行人向掌門作輯道,放下了門派信物,此次下山後願入紅塵者可入紅塵,可不再入雲山,如不願入紅塵行俠仗義者,可完成歷劫,繼續修仙問道。

佩弦準備在他們下山歷劫前,先和依然把這五年的積壓下來的賬全都算掉,清了清嗓子道:“依然,你先留下。”

“不知佩弦掌門有哪門子賬要算。”依然也不等他們退下直接走上前開口問道,他們條下九人大眼瞪着小眼,看着這一齣戲。

佩弦見此是無語道:“你先前把我送你的東西扔進溪流裡,又把我送你的靈丹妙藥轉贈於人,還將我這大殿前的樹全毀了,每次都逼我與你大打出手,又讓我在練劍大會上出盡醜,你是不是幾日不教訓,欠收拾了。”

依然理直氣壯道:“等會,我說掌門你也太小心眼了吧,我只不過是扔了我不喜歡的東西,靈丹妙藥我又用不着,轉贈於人不也挺好的,大殿前的樹太多了折掉幾株做食膳,補充下食材更好,每次是你逼自己要和我打,並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