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怎麼樣了。”
“疼,那臭娘們下手真重。”換回了人身的螃蟹背後有着一個巨大的傷口橫跨過整個後背,正中心的位置是一個小小的圓,不斷往外滲着血。
“快兩天了,還是不見好。”
骨九幫着螃蟹療傷,只是不論是用什麼方式那傷口就是沒有癒合的跡象。再溫和的靈力到了那傷口上最後也只有消失,沒有一點用處。
“那白蛇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強。”西炎想要拿這個來安慰下螃蟹,卻不料這一下讓螃蟹更加火大了。
“早川呢?把那傢伙抓過來問他!說的時候不是說是山府境的嗎?嘶~痛啊,搞什麼!”
螃蟹上一刻還在那對早川的虛假情報在宣泄着脾氣,下一刻又咧嘴長吸口涼氣。
“痛?那就對了,說不定快好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螃蟹咬着牙看過去,早川靠在旁邊,拿食指在耳邊勾着留下的長髮,表情裡全是漠然。
“你還說!啊!痛痛痛痛痛,輕點啊!”
“忍者點,說不定真的快好了。”
看着螃蟹在自己面前叫苦連天的,早川出於同伴間的惺惺相惜,選擇繞過螃蟹去別的地方休息,眼不見爲淨。
“早川!別以爲這事就完了!你得負責的!唉哎哎?!輕點啊!”
聽着螃蟹嚎叫的聲音,原本都走過了半途的早川又給折了回來。
一個漢子在給螃蟹青色的背上施加靈力,想把黑色的蛇毒給逼了出來眼下進度雖然很慢,但相對與之前現在好歹有了成效。
“螃蟹,那蛇毒什麼滋味?”
“就是疼,回頭見她一定要還她一拳頭。”
螃蟹知道骨九在跟他打趣,也開始吹起牛皮了。
“我比較好奇骨九你怎麼換了個膚色。”
早川在旁邊問骨九,他們圍在一堆火邊,早川藉着光亮能看見骨九的樣子,不像之前那麼黑了。
光亮在什麼夜晚都不爲過,柴火噼裡啪啦的聲音在這個夜裡特別的明顯。
早川記得以前的時候骨九全身黑的跟碳一樣,在這樣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理應是連個人的輪廓都沒有的纔對。
“到那下面一看一身黑是有些嚇人,這纔給自己換了個顏色。”
骨九叉腿坐着,旁邊螃蟹覺得站着又不舒服,就趴下去躺着了,背後朝天慢慢冒着黑水。
骨九最開始的時候以這副樣子出現在外面的時候就有人被他給嚇到,不過出於自信和打探情報的需要,以往的時候他都只是換個妝容就去打探消息,但這次亮相他對自己的人形還是很有信心的,結果他在和西炎他們鑽進湖裡的時候,展開的靈識聽到最多的依然是對他樣貌的否定。
所以骨九這才把膚色給換了換。
早川聽到他的回答點點頭,他早就對骨九那一身黑很不喜歡,大家雖然各有喜好,但那顏色着實是怪了些,不過現在骨九的膚色看起來比以前順眼多了。
“怎麼?覺得我以前的顏色好看些?”
“我覺得你還是當泥鰍比較好。”
骨九看早川一本正經地說着,其實心裡悄悄高興起來。
“其實我也覺得我原身好看些。”
說着就站起來,早川怕他真的要在這變回去,忙往前走幾步想要把他攔住。
西炎快了一步把手按到了骨九肩上。
“都過來,重新說一下怎麼進去。”
四個人圍着火團團做下,螃蟹這個時候覺得自己也該嚴肅些,加上傷口也開始好轉,於是也坐了起來。
“我們還是要去明蜇湖,這個機會如果失去可能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如果算上這段時間沒有出手的陸相白和津北,明蜇湖在山府境的戰力比他們多上一位。現在白蛇的實力又遠超他們的預估。
只能趁着這個時間去搏一搏,他們知道陸相白有孕的消息,這本身也是他們決定在這個時間動手的原因之一。
“說不定這個時候他們就在下面那條道上等着我們呢。”
螃蟹搓搓手,往火前伸了過去,這西炎點的火還是能讓他也感覺到暖陽陽的。
“但是那個東西比我們想象中要邪門些,在快到那個地方的時候你們也感受到了的。”
“什麼東西?”
衆人這才意識到還沒有跟早川說他們在下面的經歷,於是跟骨九領頭,其餘人補充,花了些時間去把事情說清楚,尤其是最後他們在與白蛇交手的時候察覺到的那氣息。
貪婪的引誘着他們,但好像對他們又沒有實質的影響。而且離得比較遠,所以看的並不清楚,但還是能看見些紅色的邊角。
“我開始的時候以爲會是靈力凝聚成的小河,這個情況沒想過。”
早川他們總歸是異獸,四下打聽的消息實際上極爲有限,所以對靈牀的瞭解並不多,只覺得既然叫靈牀了應該就是靈力多,然後樣式上像是人類的牀那樣,只是最後沒想到連大小都好像相仿。
沒想到他們在這認知上吃了個虧,而如果是一件東西的話,就不用想着去搶奪地盤,而是去把那個東西搶走就好。
“那白蛇爲什麼不用呢?”
早川覺得如果那是個好東西的話白蛇是不會等着他們去把那東西取走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或許不是一個好東西,但它確實有足夠的靈力,足夠我們登上王境,這我們都感受過了,不會有錯。不管白蛇爲什麼不去用,我要去把那個東西拿到。”
西炎盯着眼前跳動亂舞的火,早川則在他一邊盯着他。
“然後我們一起離開這條河。”
“其實人類的地方我也是蠻想去的。”
骨九抓巴一下臉,接着西炎的話說下去。
“螃蟹你呢?”
“我在這地方早就待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