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能不能給他換個衣服,我看着它穿這一身蠻怪的。”
葉魚韻看着在跟陸相白怒目而視的人,拿手去比了比穿着裙子那小孩的身子,跟它之前剛跳出來的時候確實是縮水了一大截。
“不用!我沒性別那東西。不像你們人類。”
聽到葉魚韻的話這東西又把頭給擡起來,兩手插在腰上好像很自豪的樣子。
“所以你是什麼呢?”無逝走到了這個人的旁邊拿眼角比劃了下,看着這個跟自己比矮些的人。
“嗯......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肯定比你們要厲害些。”
他閉着眼睛一臉陶醉樣,臉斜斜的擡起來,無逝見他這樣頓時就不想和給他說話了。
“你們自己搞定,我不參與這個事情,反正我是不會讓這個人跟着我。”
臨走的時候陸相白狠狠地瞪了津北一眼。津北知道這人眼下是真生氣了,連忙跟着一同上去,而留下葉魚韻和栩也還沒有動。
“別看着我,你盯着我還是讓我有些發毛的。”
注意到跟自己不對付的人走了以後,他的氣勢一下就弱了不少,但卻也不是同它說的那樣對葉魚韻很害怕。
“我好奇你說你是在下面獨自活着,那這些話你又是怎麼學的呢?”
葉魚韻看着說話流利地小屁孩問了個問題,而無逝也沒有閒着,心中盼着的那活在明蜇湖傳說的人現在又在自己身邊,這總免不了要偷看上幾眼的。
無逝覺得這次見到的栩跟在那通道里見的時候有些區別,就是更冷了些,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剛打完架的緣故,無逝不好去判斷這個,見她們沒有讓自己離開的意思,就在一旁聽着,一邊拿鞋跟蹭着地板。
“我醒過來之後可以感知到周圍的一切,學這些東西不是很簡單嗎?”
手裡打上兩個旋,帶着靈力的風繞了幾圈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醒過來那陣子還沒能開始把那些傢伙留給我的東西消化,就要和你搶着去吸收靈力,要不是你和那人最後進來了,我還真可能弄不過你了。”
這個人說話的時候看着栩的方向,眼中居然還有些委屈。不過自己的儲備糧給別人做了嫁衣,換誰心裡肯定都不好受。
誰管你啊?葉魚韻心裡是這麼想的,不過明面上還是帶着保持着平常的表情問着。
“那你當初幹了什麼。”
等你說完再殺你一次也不過分,穿着個裙子就真當我會憐香惜玉了是吧。
無逝看着葉姐姐擠出來的笑容,覺得好像這萬霜閣裡一下又進到了隆冬臘月。
無逝本能地站遠了些。
“讓你旁邊那個人自己把部分記憶給刪掉了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和那個在休息的人沒有關係。”
對於葉魚韻的態度他絲毫不上心,晃着自己那粉色的小裙子到了栩的面前。
“不想知道你以前是怎麼樣的嗎?”
“如果和你說的一樣的話,那些記憶是找不回來的。”
栩自己的記憶中前後最大的割裂也不過是她蜷縮在明蜇湖底那個藍色的幽光旁邊時,不過她有些時候也會有一年半載的時間懶的動,所以這段記憶她之後並沒有當一回事。
她本來就在這明蜇湖中肆意妄爲,直到一隻紫螺過來跟她講述了一些事,不過裡面沒有提到過將雨。
不去細想還覺得只是有些混雜而已,被眼前這個人說明之後各種不同的情感開始夾雜着奔涌在心中。像是長期以來在心中虧欠的什麼突然打破了壁壘闖進她的心中,讓它轟轟隆隆地幾欲炸裂。
而這一切都蕩在空落的地帶,讓她找不到出路,留下的只有茫然。
“不過那傢伙知道的,可以去問她,不過她沒告訴過你這些,可能也會是她不想說呢!”
無逝看着這人臉上有了一個賤賤的笑容,跟那些在幹壞事的小屁孩一樣,儘管他也還沒有多大。
周圍陷入了一個壓抑的氛圍中,無逝覺得不舒服,所以就想拉着他走了。
無逝把那朝着栩賤笑的人當成了男生,加上葉魚韻說想要給他換身衣服,現在這裡就他們兩個男的,馮叔不知道哪裡去了,所以無逝就讓自己扛起了幫新來的朋友換衣服的大旗
“栩姐姐,我就先拉他走了,我那有衣服。”
感覺現在氣氛不太適合繼續待下去了,無逝拉着人就想走往外。葉魚韻全程沒再說什麼話,而栩也只是在一邊看着他們離開。
“你到底是怎麼來的。”
無逝把這個人拉上來的時候沒見過他怎麼動,倒是還挺聽話的樣子。
“這就是小孩子的特權嗎?我這麼個存在也會任由你拉開。”
往地上一坐,他最先說的是這麼一番話。
“你今年幾歲?”
無逝現在覺得這個小孩可能只是發育的成熟些了,實際年齡可能要小上不少,或許他正處在綁個口水巾到後頸上去當披風的年紀。
“幾百歲吧,我不清楚這個。”
隨手拿起無逝放在桌上的晶石,在手裡擺弄了幾下。
“這也用不了啊。”
“用什麼?”
還是沒回答,這人把晶石丟回到桌上,這纔開始正式的打量起無逝。
“無逝,你知道明蜇湖怎麼來的嗎?”
這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抱着小小的疑惑,無逝還是先誠實地對他提出的問題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說完朝後一下到在地上,柔軟的毛毯並沒有讓人捂着腦袋跳起來,側過臉往那毛上蹭了蹭,一臉很舒服的樣子。
“對了,說着要給我的衣服呢?”
“哦,在這呢。”
話題跳的太快了,無逝一時差點沒有反應過來他拉讓來其實就是爲了給他換身衣服。
因此無逝把先前從葉魚韻給過來的衣服給拿到了桌上,都是沒穿過的,不是不喜歡,只是對無逝來說只需要有那麼幾套換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