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二十一二的女子穿着花花綠綠的厚棉衣,語調冰冷但聲音又分明給它們羸弱的感覺。
這反差讓不少的異獸腦袋和胃都跟着一齊翻滾起來。
“是白大人嗎?”因爲是白蛇的緣故,周邊的異獸私下裡都是這麼稱呼她的,這開口的異獸自然也不例外。
“我現在叫栩。”把自己現在取的名字說了出來,不顧這些傢伙目瞪口呆的樣子,自顧自的離開了這裡。
一直等栩離開了很久,還是圍在周圍的異獸纔敢交頭接耳的聊起來。
“原來大人還有這種小癖好。”一隻螃蟹揮舞着鉗子碰了碰旁邊的同伴。
“可閉嘴吧,是不是沒活夠啊!散了散了,亂說小心沒了腦袋!”
這件事就這樣被異獸們給埋在了心底,所有的異獸都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栩出來後直接就往將雨那飛去,因爲知道地方所以去的很快。
只是到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空空蕩蕩的一個房間。
還挺有趣味的。栩心裡暗戳戳的想着,坐在了中間位置上。
牆面倒是粉白,不知道將雨想在上面擺些什麼。
在學習人類的時候她就看到許多人會把打獵的動物放上去做裝飾,就是不知道將雨會拿什麼裝飾。
一直等到晚上,將雨纔回到了這。開門就看到花花綠綠的一坨坐在房子中間。
栩現在還是有把自己盤起來的潛意識動作,就是把自己給縮了起來,所以將雨一進來就看見一坨在自己的椅子上。
不過將雨也知道它是會來找自己,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看到那花花綠綠的棉大衣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本來還是憋着偷偷笑的,在看到栩那看神經病的表情後直接就繃不住了。
“我開始懷疑我自己的決定了。”
等將雨笑岔氣停了下來,栩才緩緩的開口。
語調很有力,就是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聽着像是在軟綿綿的撒嬌一樣。
本來已經緩過來的將雨一下子又繃不住了,乾脆和它一樣坐下來笑。
一直到眼前人小臉越來越陰沉,將雨才淺淺止住了。
“爲什麼穿這樣?”
“你們人類不都這麼穿的嗎?”她頗有些驚訝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去看將雨的。
除了花一點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啊?
“這樣穿實在是不好看。你喜歡什麼顏色?”
將雨在自己的儲物空間裡翻了翻,找出了幾件適合她穿的。
“隨便,不要給我太難看就行。”
你現在穿的可難看了。將雨本來想這麼說的,不過看那人的樣子怕是會跟自己動手,就極力把這話嚥了下去。
不過一會,栩就重新被將雨打扮了一番。
“是不是好看多了?”
栩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覺得有些奇怪。她確實覺得自己被襯的更好看了,不過這衣服的感覺沒有那棉衣來的厚實,缺少些安全感。
將雨看着她對着自己的衣服看個不停,像一個第一次穿到新衣服的小孩一樣。
不過將雨也知道,這也是一個山府境的強者,只是表現的像個孩子,可不代表她就真的是了。
不過一個一米七幾的小孩現在轉着身子看自己衣服的動作讓她看起來莫名的可愛。
說不定自己以後能多給她找些衣服穿呢!於是將雨看着栩的想法逐漸被各種款式的衣服取代,完全忘了問這個人是來找自己幹嘛的。
雖然栩過來本就只是想找她玩玩,再多接觸一下人類是怎麼樣的。
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栩又過來找了將雨一次。
“好了,你說的小孩也該給我了。”過來找將雨的栩對着她說道。
“你在說什麼鬼話?”將雨一臉看傻子的樣子看着她。
“當初我們說好的。”栩看着她的表情依然不變,覺得自己說得沒錯。
“栩,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認真的學一下我給你的東西。”
將雨很嚴肅地跟她說到。
“我認爲這個是平時多跟人接觸接觸就可以學會的。”
“學會的人不會說出找別人要孩子的話。”
將雨現在在考慮該怎麼給她補補這方面的知識了。
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將雨發現栩不單是對別的種族的生活方式一竅不通,在跟人的相處上也一樣。
她只知道作爲一條蛇要怎麼活,還有模仿着那些人的步調幹活。
“不是你說的嗎?養個小孩可以讓我更進一步。”
栩的眼睛裡已經不再是蛇的豎瞳了,可瞳孔依然要比常人更細些,盯着將雨的時候依然讓她脊背發冷。
“我當時的意思是讓你去領養一個。”本來想說是讓她自己去生一個的意思,不過將雨想想這個人應該不知道這方面的事,就馬上換了個方法。
“原來不是你幫我搞定啊。”栩覺得自己有被這個人給騙了的感覺。
既然這樣,那自己也不遮遮掩掩的了。
“那我去抓一個過來。”說完栩往外走了。
將雨看出來她有些賭氣的成分在這裡面,一把抓住了她皓白的手腕。
“我的好姐姐,算了吧,這個事我幫你解決。”
將雨拉着她又勸了老久,最後栩才又坐了下來。
“我以前的時候經常看到你們把孩子丟水裡,早知道就撿一個養了。”栩一想到這有些頭疼,覺得自己以前好像錯過了什麼極好的機會一樣。
交叉疊着的手在石桌上拱起,栩把腦袋放了上去。將雨覺得這就是一條在午後慵懶地曬着太陽的白蛇。
有些動作在旁人看起來可能再平常不過,但知道栩身份的將雨覺得她的動作裡依然有着蛇的影子。
將雨想到了小時候的一些事,覺得栩跟小時候老人經常講她小時候故事裡的白蛇應該有不少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