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東手上都捱了刀子,我問小胖:“公安什麼時候能到?”小胖說最快也要十分鐘,裡邊那夥小偷聽說我們報了警,都大罵着加緊了攻勢,拼命向門外衝來。
我強撐着阻擋住他們的進攻,心裡飛快的計算着,從小胖打完電話到現在有五分鐘了吧,就是說最少還要堅持五分鐘,正琢磨間手臂上又捱了一刀,左手已經快使不上勁兒了,我大吼:“別光撒沙子,有什麼都往裡砸。”肖飛和小胖邊撒着沙子邊撿起身邊的石頭等雜物從窗戶、門口往裡砸。
又過了一會兒,我和小東都有點頂不住了,我對小東吼道:“跟我衝!”用盡全力的橫揮鐵鍬把門口的人逼退。
揮舞着鐵鍬衝進房間,對着窗邊站着的三人砸去,把他們逼推,肩膀上捱了一刀,幸好小東已經進來在我身邊護住我,我對小東吼道:“胸部位置橫掃!”屋子不大正好容得下鐵鍬輪開的距離,小東也拼了,大吼一聲把所有人逼開。
那叫石頭的顯然是打架老手,看小東鐵鍬從身前掃過,矮身一刀砍向小東大腿,小東不管不顧的繼續胸前橫掃,我沒讓小東失望,矮着身子躥到小東身前一鍬把刀打落。
聰明的肖飛也不落後,在我們身後一鍬鍬的從小胖捧來的簸箕裡鍬沙子撒向他們,小胖拿着石頭等雜物往他們身上砸,他們那夥人連我們身都近不了。
嘹亮的警笛聲越來越響亮的傳近我們的耳朵,小胖衝出去給公安開門,那叫昆叔的男人突然大喊一聲:“住手!”
我猜不透他叫住手的原因,所以沒叫小東停下,我對他吼道:“讓他們先把刀子丟了!”
昆叔苦笑着說:“都撒手吧!今兒算是栽了。”
公安進門的時候我們才停了手,數名公安上來將渾身是沙的幾人拷上帶走,那叫昆叔的經過我身邊時對我道:“哥們怎麼稱呼?今兒栽在你手裡,讓我死了也做個明白鬼!”
我猜想他是要找機會報復我,當然不會把名字告訴他,只對他笑了笑。他還想說什麼,被公安推着離開了,我在他被壓上警車的那一刻聽見了他的嘆息聲!
公安用警車把我們送到醫院包紮傷口,小胖沒有受傷,肖飛的小臂被劃了一口子,縫了九針,我和小東就慘了點,他被砍了四刀,三刀砍在手臂,一刀砍在胸口,還好晚上出來前,我們都穿了件厚外套,他胸前皮膚只給開了個小口,我大大小小被砍了七刀,最深的一刀在肩膀,象裂開的大嘴,足足縫了二十一針,我和小東剛縫好傷口就躺在病牀上睡着了,肖飛和小胖也累得夠戧,肖飛說着說着就睡着了,小胖堅持到給公安做完筆錄才躺下。
第二天我到八點多才醒來,睜開眼睛就看見小胖笑眯眯的坐在牀邊望着我,我送給他一個最流行的手勢,他點點頭,我說:“*!你太賤了吧!”
小胖說不是中指是食指,我問他什麼意思,他神神秘秘的趴到我耳邊說:“聽說我們這次抓到的是條大魚,要給我們四人發獎金。”我說一人一百,他搖搖頭,我說一人一千,他還是搖搖頭,我吃驚的坐起身望着他。
小胖得意的道:“一萬!”
我張大嘴吃驚的道:“一人一萬?”
小胖回了我一中指道:“太貪了吧,一萬是我們四人的獎金。”
小東和肖飛也已經醒來,肖飛開玩笑的道:“不會是你爸見我們受傷慰勞我們的吧?”
小胖苦着臉說:“你們怎麼不相信我啊,我說的是真的!”
小東疑惑的說:“這不可能啊!雖然說我們功勞不小,但就一小偷團伙,獎金沒這麼高吧?”
小胖說他醒得最早,見我們都還在睡,到門口和公安聊天,從公安口中才知道有這回事,但是具體他們犯的是什麼事,公安卻不肯說,小胖回病房的時候,公安告訴他讓我們幾人休息好,九點會有大人物來看望大家。
我們還沒等來所謂的大人物,就看見鍾教練和我們班長進來了,我才猛然想起我們三人是半夜偷溜出來的,趕緊站起身來,我不敢看鐘教練,偷偷的望着班長,從班長臉上看不出什麼跡象。
鍾教練叫我們坐下說話,我們也沒敢坐,小胖機靈的搬了張椅子給鍾教練,鍾教練坐下後望着我們也不說話,我心裡在想,偷溜出學校是我們的錯,但抓了小偷團伙立了功應該功過相抵了吧!
鍾教練面無表情的說:“你們幾個很行啊!半夜三更溜出學校還弄了一身傷。”我們都不敢回答,接着他問小東:“傷得嚴重嗎?”
小東紅着臉說:“我沒事!胸口被劃了一刀,但衣服穿得厚,傷的不嚴重,他傷的比我重!”說着指指我。
鍾教練沒搭理我自顧自的道:“你們班長總在我面前推薦你們四人,我也觀察了你們很久,發現你們確實都很用功,本想破個例,下個月允許你們直接報考高級班,但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我對這個決定要重新斟酌一番。”
我們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都高興得不行不行的,但聽到後面那句話,我着急着表態:“鍾教練!不用斟酌了,我們保證決不會犯這種錯誤,不是……我想說的是決不犯任何錯誤,您不用再斟酌了,我們一定行,不會讓您失望!”
鍾教練還是不看我,望着他們三人說:“別急着表態,這種事,我一人說的不算,雖然已經把報告交給校委會,但衡量你們是否有這個資格進入高級班,還要班上的學員能接受你們。”
我激動的道:“沒問題,我們知道規矩的,我們四人不懼怕任何挑戰,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幾人人都被我的豪言壯語逗樂了,鍾教練這時才把目光望向我,我接觸到他仿若實質般的目光心虛的低下頭。鍾教練道:“我沒猜錯的話,是你出的主意吧!”我點點頭,鍾教練感慨的說:“好啊!好計謀啊!換做是我也想不出這麼周密的進攻計劃。”
我偷偷打量面無表情的鐘教練,猜不透他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鍾教練問我家裡有沒有人當過兵,我說沒有,他低頭沉思起來。
伴隨一陣豪邁的笑聲,門口出現一個臉龐黢黑的健壯男人,他大笑着拍着鍾教練的肩膀道:“好你個老鍾,培養的好人才啊!”
看得出來鍾教練和這個黑臉男人很是熟悉,鍾教練當胸給了他一拳爽朗的道:“雷公!破了這大案,這回要高升了吧?”
那叫雷公的男人道:“走了走了!要走的時候又捨不得呆了幾年的地方啊!”
鍾教練道:“這回調到哪兒?”
雷公道:“市局刑警隊任隊長!”
鍾教練道:“這也談不上高升啊!”
雷公大笑道:“你還不知道咱們當過兵的就好這口,這些年窩在這小縣城做個什麼所長,屁事兒沒有,無聊啊!”
鍾教練笑道:“還是當年不甘寂寞的性子!”
說完向我們介紹了這個黑臉的派出所所長,我們才知道所長叫雷猛,和鍾教練是戰友關係,一起在偵察連隊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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