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笑,定定的看了那名女子,好一會我才說道:“你不要被人利用了,若是你真喜歡靖寒,那麼你就應該希望他幸福。他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纔會快樂幸福,你應該祝福他,而不是給他惹麻煩!”我不想講什麼大道理,只是希望讓她認真一個事實。
我現在已經處於劣勢了,就算激怒她們也無所謂,反正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了。
那女人怔了半晌,然後突然惡狠狠的衝過來,對着無法反抗的我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潑婦爪,我只能抱着住頭臉,別毀了我的容,不然這張絕美的臉就可惜了。
那女人打了一會便停了下來,而且一邊捶打我一邊嚶嚶哭泣。口中還不停的唸叨着。“都是你,如果沒有你,皇上不會把我們都逐出宮去的!都是你的原因,一切都是你的責任,你太可恨了,宮裡面那麼多侍寢的女人,幾乎都是一個模樣的,不是眼睛長得像你,就是臉型像你,爲什麼?只有你可以獨佔着皇上?我們哪裡不好了?”
她從最開始的埋怨到最後的指責,我都可以接受,我也能忍了,她們都是可憐人,我不想爲難她們。都是女人,沒有必要把對方逼上絕路。
“你們很好,不好的人是靖寒,是他負了你們。但是,就算是現在沒有我,你們也一樣得不到靖寒的寵愛,他的心裡永遠不會有你們的一席之地,他的心全都給了我,我肚量很小,我不會把他分給其他的女人。以前地事我無法避免,現在我卻可以,只讓他看着我一人個。”
我的話堅定不移。她因我的話而怔住了,我知道她很吃驚。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太過平常,而我卻要求堂堂一國之君只愛我一人,這在許多女子地眼中是一件十分瘋狂而又做不到的事。
在她們地眼中這件事簡直就是神話,她們是即羨慕又妒嫉,同時又嚮往自己也能遇到這樣的男子。也期望可以擁有一份這樣忠貞的愛情。她們是矛盾的,在想着這些的時候,又希望能留在靖寒地身邊,分享他。
靖寒太優秀了,讓那麼多的女人爲之癲狂,爲之傾倒。
“你,你真自私,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會怎樣生活一下去?嗯?”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上,一雙杏仁圓眸閃閃發亮。噴出小小的火焰。
我訕笑一下,定定的回她:“也許吧,在愛情上面我是自私的。我不能允許男人的背叛。至於你說的,我相信。以我對靖寒的瞭解。他不會置你們於不顧地,一定會安排好你們以後的日子。他不是無情的人。”我相信我地靖寒不會這樣的人,只是面前地女人她不想去過靖寒爲她安排地人生罷了。
世事本就有着許多的無耐,就像是生在這個時代,男尊女卑,女子生來就被灌輸那種處於劣勢地思想,她們骨子有些剛強,怕也從小就扼殺了。
她現在想爲自己爭取什麼,我覺得勇氣可佳,畢竟她努力過了,雖然方法不太對,但是這總是她爲自己爭取的第一步,值得鼓勵。
“他是安排了我的後半生,可是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要留在他的身邊,陪着他,只是這樣而已,爲什麼這麼小的要求都達不到?!都是因爲你這個女人,我才被迫離開皇上的!”她對着我吼完,又嚶嚶哭上了,我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哭吧,發泄出來就好了。
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就算留在身邊又有什麼好?若是我,我即使再愛對方,我也不會將自己留在一個心思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的男人身邊。這可能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吧,我輕嘆了口氣,和她交談也十分消耗我心力,這會我都累了。
我在體力不支的情況下,雙耳拒絕聆聽一切嗓音,她後來說的什麼嘮叨話我就一句也沒記住,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給我喂藥,然後就好像被擡出這了間屋子,再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也許她們害怕玄劍帶來的人對她們不利,所以早做了些打算。比如下了什麼陷阱之類的,準備陷害我家靖寒,不論她們做什麼我都無能爲力,幫不上一點忙,怪就怪我自己的爛老心吧,真是比蘭若白還要事媽。
好歹她做事還有利可圖,我是對自己一點利也沒有,反倒將自己栽了進去。哎,靖寒,你這輩子遇到我,也是你命裡的定數,逃不過我這個麻煩了。
暈暈睡睡幾日,我這才終於擺脫了雲裡霧裡之感,她們終於好心的讓我清醒過來。但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突然感到一身的寒意襲來。天啊,怎麼這麼冷?!我記和明明是風和日麗之時,怎麼覺得自己掉到了冰窟裡?
我凍得上牙直打下牙,哆嗦個不停。下意識的拉了拉身上蓋的東西,只是一牀薄被,好冷。
我四下裡環望,天啊,老天爺!怎麼和我開這種玩笑啊,我不過睡個覺,怎麼會在白雪皚皚的冰洞裡。
實話說,如果不是我太冷了,沒有心情欣賞這裡的風景,平心而論,這裡絕對是處佳境,四下裡白茫茫一片,除了冰就是雪,讓人一看便覺得有淨化了一身的污穢之感,人的心靈也隨着這裡的一冰一雪而昇華純淨。
可是這會我真的沒有心思欣賞,我太冷了。試着動了動,身子上的軟綿綿的感覺也少了許多,緩緩的起身,將內力在體內運氣一週,這才覺得身子暖和了些。許是我太久不練功,這內力怎麼覺得這麼少,丹田之氣少之又少,好歹將自己暖和過來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她們不怕我跑了?
我將那牀薄被拉到身上。將自己裹住,被着我的繡花鞋,一步一步走出去。當我看到面前的景色時我真想大聲狂喊。釋放自己!
我現在站在一處不知道有多高的地方,有點像站在喜馬拉雅山之巔的感覺。天空蔚藍無際,四處雲氣繚繞,白霧茫茫,如翩臨仙境一般。
她們是怎麼把我弄到這裡來地?我四下裡望望,哪裡有什麼易行的路。根本就是一項可與長征之途有得拼的行程麼,她們,是怎麼做到地?
天啊,這些女人!好可怕!]
怪不得看着我的人一個也無,她們就是知道我跑不了,所以才這麼放心地將我丟在這裡,吃的水什麼也無,就算不把我凍死,怕也得餓死我。更何況我腳上這雙小繡花鞋,我保準沒走到山下,這腳也就早已經遠離我而去。凍掉了
哎
可憐的我。再放眼看看這壯麗的景色,將如此的美景盡收眼底。這怕是我人生中見到地最後的景色了。我一想到這裡,不免多看了幾眼。最後實在是耐不住腳底下涼的厲害。纔不得不拾了些乾枝乾草之類的挪回到冰凍裡。
我手伸入懷,火捻子早被她們收走了,我這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引火的,難不成我要效仿原始人,鑽木取火?
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家裡智能化的熱水氣,天然氣竈,一打就着火,就算哪天停電,煤氣也無,我也有打火機,再也不濟也有幾盒火柴,哪裡用得我鑽木取火?
我將拾到的乾草墊於身下,然後想了想了,耐不過身子太過寒冷,只得試着效仿原始人,鑽木就鑽木吧,我太冷了。
一次不成,兩次不成,火沒取成,我反倒是不冷了,額頭上甚至還滲出了細汗,我的彆扭勁又跑了出來,越是做不到地事我越想做,我咬着下脣,卯足了勁,非要弄出火來不可!
時間就那麼流走了,終於在我第N的N次方的試驗下,火着起來了,我將乾草引着,然後又點燃一些比較細小地樹枝,眼前的火焰終於越來越大,也越燒越旺,我喜不自禁,咯咯地笑着,我真有小強精神!
想凍死我,門也沒有!
我又到洞外面尋了一次幹樹枝和乾草,只是沒有發現什麼活地生物可以用來裹腹,便餓着肚子等那些人想起還有我這麼一個人質的時候,再向他們要求好了。這會終於是不冷了
這段時間我太過無聊,我便回想與靖寒相識地點點滴滴,從第一次看到他橫眉冷目的衝進房,緊拉着我的手時,我的怦然心動,到他將我溫柔的圈在懷裡,一晃也好幾年,真是時光如梭,眨眼間我兒子都有了,那小傢伙長得虎頭虎腦,現在是可愛頑皮,將來怕也是個風雲人物。
一想到逸風,我便癡癡的笑了,透着火光,好像看到了不傢伙的可愛模樣。“喲姐姐好興致,這個時候還能樂得出來!”一個打破我愉悅心態的聲音乍起,我皺了皺眉。
這個聲音我真的開始討厭了,不論我的心胸多麼寬廣,我在這裡聽到他的聲音都覺得十分的不悅。
“姐姐,好像十分不想看到我呢?”一身白衣,英姿俊逸,外披一件白狐的大披風,真是俊俏的翩翩公子一位。可是爲什麼就不想好好過日子呢?我給了他那麼多的機會,他都不要,而今,他確是要逼我置他於死地嗎?
看來這次,我們兩人中必須要有一人倒下,不是我就是他!不然這恩怨怕是沒完沒了,永無寧日了。
“你真是讓我失望,趙叔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他的不幸,他爲了你背信棄義,欺主賣主,壞事做盡,最終也只是爲了你這個混帳東西!你怎麼不多體諒一下他?難不成想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嗎?”我聲色俱厲的斥責着他,他卻在聽了我的話以後,放聲長笑,那笑聲劃破長空,讓我心中一緊。我聽出了笑聲中的悽楚之意,帶着絲絲許許的悲涼,有種不好之感在心中升起。
“姐姐,你以爲我爲何會這個時候來找你?”蘭若滄冷聲問道。
“莫不是,莫不是趙叔他已經……”我根本沒有想到,那麼健朗的人已經,已經先逝了
“我也沒有料到,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終日擔驚受怕,總怕我闖禍,惹麻煩。”蘭若滄的神情暗淡,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小滄”我知道他現在的感覺,他現在就變成一個沒爹的孩子了,那種孤獨的侵蝕入骨的寂寞,沒體會過的人是永遠也不會明白的,真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