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裡的我如此的真實,我躺在醫院的牀上,呼吸困難,然後我好像一口氣沒上來,靈魂就飄了出來,再一個鏡頭就是我進了蘭若白身子裡,可是身旁好吵,我睜開眼睛竟然看到了有人請了法師來,那法師戴着奇怪的面具,有點像民間迷信時跳大神的人戴的那種面具,他說着奇怪的話我聽不懂,但是,當他把面具戴下來的時候,我卻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人的臉——尉遲靖寒!
他要做什麼?他一臉壞笑的對着我,我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挪着,我靠到了牆,他開口說:把若白還來
他的手掐上我的脖子,我喊了一聲不要,人便嚇醒了,醒來之後,我拭了一下額頭上滲出的汗,一擡頭,就看到了那個夢裡面的犯人!就是他害我做惡夢的
“怎麼了?做惡夢了?”他話裡句句真誠,透着關心。“你說,你最近都做什麼去了?是不是準備把我殺了,好讓蘭若白的回來?!”我因爲之前惡夢一事不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就是指責。
他被我說得一楞,摸不着北。我也不顧什麼形象不形象,一把揪上他的衣領!雖然做這個動作有些困難,誰讓他比我高的!我仰着頭,直直的逼視他!個子沒你高,我氣勢上壓迫你。
“你說什麼亂七八糟,我幾日裡去安排回程的事了,不沿路打點好了,再出個萬一,我就得瘋。”他倒是有些委屈,本來做這些事就夠費神的了。要保我安全,還得讓我在自家的輔子裡露下臉,讓人家知道我蘭若白遊山玩水回來了。他也挺不容易的。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我嘴角抽了兩抽。乾笑一個,道了歉,坐到桌邊。“喝杯水吧。”他嘆了口氣,倒了杯水給我。
我言了謝,緩緩地喝了。將剛纔做的夢告訴他。他聽後哈哈的笑了。“我不信鬼神之說,雖然解釋不了你是如何來地,但也不至於弄那些個名堂。我賞他白眼一個,你不信鬼信之說,我又不知道。“我幾日來也想了一下此事,雖然說你來得蹊蹺,來了就是來了,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回去?”他還是第一個問我會不會回去的人,就連流雲都沒問過。“應該不會了吧。蘭若白已經不在了,我就算回去她也回不來了。而且我地肉身也不在了,不然我也不會借她的屍!”我還委屈呢。我喜歡挺喜歡現代都市的車水馬龍,特別是站在臺上時。臺下的霓虹燈閃耀。虛榮心倍增啊!
“我明白了,總之你現在就是若白。思想也了同,不過我倒覺得你這性格比若白好多了,若白太過冰冷,誰也近不得她的心,而你給人地感覺是活着的,你有一顆會爲己爲人跳動的心。”他的話算是誇獎我嗎?
我被誇得陶陶然
“最關鍵是你的思想,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我們不知道,你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新奇,期待你的與衆不同。”他頗有所指的說完,將我扶回牀上,還關心地替我掖好我被子,臨走前還佔了我一個便宜,他竟然吻了我的額頭
在這裡小住了些日子,我幾乎吃遍了這裡所有的酒家。今兒是出行之日,蘭府名下地一處酒樓,爲我們踐行,我見那老闆三十七八歲的年紀,人還算本份老實,私下裡又問過尉遲靖寒,此人確實是個好地酒樓管理者,我決下給他加錢,讓他終生都爲我所用。
酒足飯飽後,讓他按照我地說法做:石鍋拌飯。
他的確是個天才,第一次便做地有模有樣,我們要趕路,也許有幾個時辰都要走在荒無人煙的路上,總吃糕點我也厭了,所以讓他準備幾份石鍋拌飯,留着我們路上吃。他竟然還自作主張的添了兩種菜在裡面,我打開食盒一看,若不是吃的太飽,真想一掃而光。那色澤,那味道,口水三尺長。
我眼睛彎彎的樂呵呵的收下了他的食盒,私下裡說,等我消息我定在短時內調他離開,他一聽眼睛直放光,對我千恩萬謝。可憐的人,在這種小地方真是屈才了。
後來我與尉遲靖寒說,他卻只是撇了撇了嘴,哼出一句:“那是若白的老手段了,不管用什麼方法,挖到的人才都只是先放在小地方,磨着人的性子,然後再日後一提起來,那人自然會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終生爲蘭府效力蘭若白,你真聰明!我只能給出這樣一句評價了
我乾笑了兩聲,雖然明知道他說的不是我,可是他看我那眼神,就像那壞事我也有參與了一樣,我算着時辰,只等着用膳,好吃那個香噴噴的拌飯,不再理會他。他倒高興,竟然與我調侃起來。
“你叫什麼?”他十分無聊的問我。“張靜雅。”我簡短的回他。
“有什麼興趣愛好?”他資料啊?我斜他一眼,但漫漫長路有人說話總比一人要好。“還活着的時候每天都很忙,最喜歡和夥伴們一起逛街,其他的時間就是在不會發胖的情況下多睡覺,賺錢爲主,享受爲輔。”
他聽我的話一怔,說:“你們要自己賺錢嗎?家裡人會讓女孩出去賺錢?”我在心裡罵他少見多怪。“若白不也是自己賺錢嗎?我們怎麼就不行了?還有府裡的丫頭們不也是自己賺錢貼補家用嗎?這應該沒什麼分別吧?”
他好像明白了點了點頭,接着問我:“你以前是做什麼生意?”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大好回答,模特這個職業應該也屬於表演戲吧,那相等於這面的戲子?
“應該算是戲子裡的一種吧,我認爲。”我還肯定的點了點頭,他不自覺的皺了眉頭。“你那什麼表情?戲子怎麼了?我們靠表演賺錢,又不是妓女,而且就是妓女她也有人格,也應該受到尊重,你快把你的那種大少爺的眼神收起來,你做不了救世主,也做不了普渡衆生的菩薩。”我此生最恨不鄙視人家工作高低的人,就是掃垃圾的也有他的尊言,也應該受到尊敬。
“別生氣嘛,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他一時間還無法解釋,這種高高在上的人就是這樣的,以爲自己身份比人家高,所以就輕視做低級工作的人。“靖寒,你生來就是少爺,可我生來就是個平民,也許你會覺得我進了這個身子是掉福坑裡,其實不然,我喜歡生活在平等的社會裡,當然我們那裡貧富差距也很大,可是每一種職業的都應該受到尊重,不能因爲你生來就是少爺就看不輕做低賤工作的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人每天掃大街,那些垃圾也許在你出門的時候就會飛到你的臉上!”
我氣,接着又說:“還有那些戲子,如果不是她們唱戲表演,你們這些少你哪裡來的那麼多樂趣,她們辛辛苦苦的練唱,就爲了在臺上唱那幾個時辰,她們一點不低賤,用自己的辛苦勞動換點裹腹的錢就低級了?我告訴你我以前的職業是什麼,你要是覺得我低級就立馬出這輛馬車,我以前就是靠穿着設計師做出來的衣服,展現他的作品的同時也展現自己的身體,就是靠這個爲生的,這在我們那裡是受到尊敬的,還有那些戲子,他們的身價在我們那裡也是很高的,什麼樣的人才最被人瞧不起,只有那種依附家裡人騙吃騙喝纔會被人瞧不起,那種不知道進取的人才可恥!”我嗚了哇啦說了一大通。
心裡面舒服多了,而尉遲靖寒竟然聽得呆了,在我長喘了幾口氣以平伏我激動的情緒後,他竟然鼓起掌來。“精彩,果然是想法獨斷,不論你這想法是由於生存環境而釀造而成的,還是你本身的,我都要佩服你三分,實不相瞞,家母就是世人所不恥的一名戲子。”
唉這什麼邏輯?原來如此,所以他纔會贊同我的話,看來世俗的舊觀念真是害人不淺啊!
“對不起,我說得太多了。”讓人家聯想到自己的家世總不大好。“聽你之前一說,我倒反而明朗了許多,未何說對不起,我一定要把你介紹家母認識,你們一定會相處的很愉快的?”他竟然一高興的拉我的手。
“蘭若白與你母親見過面嗎?”我問他。“只打過照面,家母不喜歡若白給人的感覺,只有有利用價值的人她才願意理之,她的心裡永遠有算計不完的謀劃,我有時覺得她早晚得被那些陰險計謀弄得走火入魔。”尉遲靖寒眼裡有着受傷的神情流過。以後不會了,我將讓蘭若白重生www.Freexs.Cc,相信我!”我拍了拍他的手,給他一個堅定的點頭。
“嗯,我相信你,所以,我決定以後都站在你這一邊上,看你如何轉變若白。”他樂,我也樂,之前的不悅早已經煙消雲散,現在我們是同一聯盟國的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