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肩走到晚宴內場,兩人被許多人的目光蓋住。然而西鴻翎那舉世無雙的雍容和優雅,帶着一股強大而無形的威嚴壓迫,沒有人敢用異樣看着左鬱。緩緩走到致辭處,西鴻翎溫潤的聲音環繞大廳:“多謝各位蒞臨,此次會議,關係到我們狼國的前景,我相信,只要我們共同努力,一定會度過這次難關!”
西鴻翎的聲望一向強大,狼國下一代的領導人這麼強悍有能力,誰不激動?在場的大人物聽着他一番淡定卻自信的鼓勵,加上白天兵書在場的會議,已經對未來充滿信心了。掌聲熱烈,久久不息,直到西鴻翎入座,才安靜下來。
尚冰昊坐在兵書旁邊,看着出席的兩人,低聲疑惑道:“殿下和左鬱怎麼了?”
兵書搖頭,雖然那兩人現在依舊和諧,卻顯出一絲常人難見的怪異,他也不清楚。
左鬱進來現場,眼神若有若無地看了四周,左青已經坐在了西鴻翎的對面,假笑着隨人羣鼓掌,眼中的得意藏的極好。他還暗中對左鬱瞥了一眼,她一向懂的分寸,這樣的會場當然不會失禮。
得體地坐在西鴻翎爲她留的位子上,左鬱接受別人的驚訝目光,淡定地坐在王子旁邊的座位,身份已經不言而喻。西鴻翎講完便坐在她旁邊,兩人一致地高貴優雅,讓之前不滿左鬱的人驚奇,這女子,哪裡像個身份卑賤的野種?
尚冰昊見此,本來想和左鬱說話,也止住了心,餘光看着左青,心裡鄙夷,也不知道江家怎麼想的,這人一看就好利用。他暗笑了一下,看着左鬱,眼中的驚豔明顯:“左鬱小姐今晚真美!”
左鬱擡眼看尚冰昊,想不到這人會這麼做,他一個大富豪當着這麼多的人面幫她擡高身份,有心了。她微笑點頭:“嚴重了,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
這附近的人誰不留一隻耳朵聽動靜,兩人的對話一出,對左鬱刮目相看,想不到她竟然和尚冰昊這麼好!心裡納悶,那個醜聞又是怎麼回事?
西鴻翎聽着兩人的對話,墨眸巡視了一眼在場人的臉色,無不驚訝震撼,心裡滿意,看着左鬱眼神溫柔中帶着複雜。
左青當然不樂意這樣的結果,那些傳聞他費了那麼多勁,竟然被這個人一句話消滅,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尚先生可能不懂,這模樣的女人指不定都是表裡不一的呢,那張江家失竊的照片,不就是從她身上找到的?”
江家一詞一直都是這一會議的敏感點,許多人都盼望着他們能出力解決經濟危機。左青的話一說出口,立刻換了氣氛,異樣地看着左鬱,之前的新聞影響力可還是在的。
尚冰昊知道這麼一件事,但偏偏不懂細節,痞氣的笑容揚起,面對西鴻翎恭敬說:“殿下覺得如何?”
西鴻翎溫潤俊朗的面容一絲不變,彷彿沒有聽到左青的話,眼見所有人朝自己看來,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花茶,溫和開口:“左少爺好記性,就是不知道你那張相片,一個江家外人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左青得意,看着許多人對江家忌憚的神色,喚自己的手下拿出了那張之前傳起的舊照,裝出失望的神情:“殿下是狼國未來的領導者,本來王室的事情江家不好干涉,但是你身旁的女人可是江家的罪人。再者,一個身份低微的人是未來王妃,這樣的王室,怎麼能帶領狼國?”
那照片一出,左鬱冷笑,卻沒有言語,淡淡的神情彷彿說的不是她自己,完全是一個局外人。上了年紀的人一看那照片,就震驚了,那上面的戒指,不就是和殿下匹配的翡色?成色和潤的玉戒一看就知道與衆不同,那之前他們殿下所解釋的,左鬱身上的戒指,難道也是偷的?
西鴻翎不喜歡左鬱不冷不熱的態度,握緊她的手,把自己的紅白戒指露了出來,輕輕一笑:“左少爺的話語重心長,江家能有這份心,還真是狼國之福。不過,你憑什麼代表江家,嗯?”
那上揚的尾音連尚冰昊都聽得警惕起來,面無表情地看着主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對左青的。
左青正要說話,就見西鴻翎姿態翩翩地走了過來,拿起那張舊照,優雅地摸了一下手中的紅白,再在衆人好奇之下嫌棄地捏了捏照片裡的戒指,眨眼間,照片中間就變成一片空白。人們驚訝地看着那一幕,似乎不敢置信那樣的反轉劇情。
“王室的人一向聰明,怎麼會被左少爺這樣的人騙去?”西鴻翎溫和地看着周圍合不上嘴的官員,眼神中是他們熟悉的冷厲和霸道,強大的氣勢,讓人慣性木然點頭,身體震住不敢動彈。
左青膽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照片可是西元給他的重要物件,之前A市裡利用莫家和風頭幫的,搶的就是這東西,他爺爺也說過的,怎麼,是假的?“不會的,這不可能……”西元可是他的重要夥伴,這一幕和江家出場的事情都是他策劃的,經濟危機都是真的,眼看左鬱的戒指就可以順利到手,就差重要一步,不會的……
西鴻翎可不管他,兵書已經站在自己主子旁邊,命時刻待命的光影抓住左青,場面瞬間嚴肅起來。許多人心急着想要逃離,這樣的陣容,那些全副武裝的光影,讓他們承受不住啊。
“左少爺看看,也會覺得,這一切,再真實不過了。”兵書幽默開口,引導衆人着看向後方的講席。
華麗精緻的大幕上,左青出現以後乾的一些列事情都被記錄上了,暗誘利用,壟斷,曝光接踵而來,所有人看了以後,臉色由好奇變爲憤懣,這左青,竟然敢了這麼多對狼國不利的事情,就連他們手中的財產流失,也是他的錯!
左鬱微笑,這樣的手段,還真是屢試不爽啊。突然,她眯着眼睛看着西鴻翎再拿着的照片,心裡一緊。只聽那個身份尊貴的人威嚴發話:“我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沒有資格定論!再者,這一張照片,是她母親的留給她的東西,何須偷竊?我的國土,什麼時候子民變得在這麼愚蠢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