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其一驚,立即順着餘靜雯的目光看過去。
果然,就在遠處,有一個穿着灰色衣服的人,科其和餘靜雯對視一眼,立即飛過去。
頓時,這舉動引起周圍百姓的驚呼。
當然,這畫面這裡的百姓是不奇怪的,因爲那些灰衣者有時候就會飛在天空中,只是這兩個人不是灰衣軍的人,所以會驚訝而已。
科其和餘靜雯飛了過去,很快就接近了那個灰衣人。
就在這時候,那個灰衣人也察覺到了後面傳來的異樣,立即轉頭看去,眼神一驚。
灰衣人立即擺出防禦的姿態,以爲科其和餘靜雯要對自己展開攻擊。
科其在飛行的狀態中,瞬間感受到了靈氣,這傢伙,是修真者。
“恍~”
科其和餘靜雯準確落在了灰衣者的面前。
科其知道對方以爲要攻擊他,所以立即說道:“等等,我們沒有惡意。”
那灰衣者眼神一凝,依舊是防禦姿態,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看樣子,灰衣者對外來的修真者還是抱有懷疑的。
科其說道:“我們是劍門的人,來到這裡真的沒有惡意。”
灰衣者一怔,說道:“你們是劍門的人?天下第一大派,仙劍門?”
科其說道:“對。”
科其相信,天下人對仙劍門一定是有一個正義的印象的。
果然,灰衣者聽到了這樣,才說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科其和餘靜雯相視一眼,看樣子可以仔細聊聊了。
科其看着這個灰衣者,對方是一箇中年男子,身上的灰色衣服前面有一個標誌,是一個紅色的特殊圖案。
這灰衣只是一個披風,不是全身的衣服。
科其說道:“說來話長,你就是這裡說的灰衣軍的人嗎?”
灰衣者說道:“沒錯,既然你是仙劍門的人,那此時應該是在戰場的前線戰鬥纔對。”
果然,對方知道很多事情。
科其說道:“我們之前的確是在戰場的前線戰鬥的,只是因爲某些事情,我們從那裡撤離了,到這裡是要尋找一樣東西。”
餘靜雯嗯一聲,看着這位灰衣者。
而灰衣者卻是看着兩人,心想着:這兩位是劍門的人,但是正義的修真者,來這裡想必是有事情的。
灰衣者說道:“什麼東西?”
科其想着這個人可不可信說道:“我們可以見一見你們的首領嗎?”
雖然感覺上這個灰衣者的修爲是在還虛之境,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但是應該不是那灰衣軍的絕對高層。
灰衣者自己心中也有所顧慮,說道:“可以,不過,你們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嗎?現在異界的力量在瘋狂入侵人間界,我不得不防備。”
這樣做也是有道理的。
科其一怔,和餘靜雯對視一眼,隨後,科其說道:“劍門從來就沒有彰顯自己身份的東西和事物,因爲沒有必要,只需要一句話就夠了,所以,我們沒有別的東西可以證明給你看。”
聽言,灰衣者明顯一驚,隨後灰衣者說道:“我有辦法。”
“恍~”
灰衣者忽然發動攻擊,一直提在手中的長劍亮出,一劍而下,直接衝科其而去。
科其一怔,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攻擊,既然是衝着自己而來的,那麼。
於是,科其腳步一掂,身體往後退去。
那灰衣者的身形速度極快,一瞬間就到達了科其的面前,這讓科其十分的驚訝,於是立即右手往身後掀開包裹着劍鞘的長布,一劍而出。
“叮~”
兩個人的劍器對撞在一起。
但是沒有靈氣爆發出來,因爲灰衣者沒有使用靈氣,所以科其也不使用靈氣。
科其知道,對方大概是在試探自己而已。
“恍~”
“叮~”
灰衣者的第一擊被科其抵擋下來,隨後沒有停留,連續對科其展開攻擊。
科其也不含糊,既然對方要試探自己,那麼就試探好了。
不斷的金屬碰撞聲音傳來,兩人的戰鬥範圍雖然不大,但是也引起了周圍百姓的關注。
“叮~叮~”
“恍~”
忽然,灰衣者一劍被科其擋住之後,身形就退開了。
過程中,餘靜雯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一方面是灰衣者是在試探科其,一方面也是知道,灰衣者打不過科其,現在科其的境界也是達到了不滅之境,加上是劍術奇才,哪是那麼容易擊敗的。
灰衣者退開之後,看着科其,輕呼一聲,說道:“不好意思,剛纔冒犯了。”
餘靜雯一怔,說道:“你這是?”
灰衣者禮貌回道:“你們好,我叫管提,我曾經和仙劍門的人交過手,知道對方的劍法和氣息的運轉,方纔試探了一番,的確是劍門中人,不過希望你們可以理解我這樣的行爲。”
科其往後收起了仙劍,果然這傢伙是在試探自己,於是說道:“沒關係,這樣做沒有錯。”
餘靜雯說道:“那麼,可以見你們的首領了嗎?”
灰衣者看着兩人點點頭,說道:“嗯,兩位隨我來。”
隨後對着周圍的百姓說道:“各位百姓不必驚慌,這些人是好人,方纔是一個誤會,請回去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好了。”
周圍的百姓這纔開始散去,本來都把三人給團團圍着了。
灰衣者帶着科其和餘靜雯繼續往着東邊走去,說道:“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科其說道:“我叫科其,這位是和我同門的餘靜雯。”
灰衣者點點頭,一邊說道:“兩人一直在前線戰場上?”
科其說道:“對,之前說過了,來這裡是爲了要尋找一樣東西。”
灰衣者皺起眉頭說道:“你們要找的東西,可是叫做東方之珠?”
科其和餘靜雯聽言皆是一怔,科其說道:“正是,難道管兄知道?”
管提眼神一沉,有點難爲地說道:“要是是爲了這東方之珠,恐怕兩位這一次來到這裡算是白來了。”
餘靜雯一怔,說道:“何出此言?”
看樣子,這管提是知道關於東方之珠的事情的。
管提說道:“這東方之珠的事情,等到你們見到了宗主的時候再談吧。”
科其說道:“宗主?你們不是叫做灰衣軍嗎?”
管提說道:“灰衣軍只是在百姓中的稱呼,它們這麼叫了,我們漸漸在它們面前也這麼自稱了。”
餘靜雯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那麼,不知道所在的宗門是?”
管提說道:“我們宗門並不出名,在人間界更是極少人得知,其實我們所在的宗門,叫做光明宗。”
科其聽言皺起了眉頭,說道:“光明宗?”
管提見科其似乎有所疑問,說道:“難道科兄聽說過?”
科其和餘靜雯對視一眼,說道:“光明宗,我之前和一個自稱是光明宗的人一起並肩戰鬥過,不知道他所在的光明宗是不是管兄你這裡的光明宗。”
管提聽科其這麼一說,也來了興趣,問道:“哦?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科其說道:“他叫瑪洛。”
聽言,管提立即一驚,說道:“瑪洛?!”
科其見此,看樣子,應該是這個光明宗了,說道:“所以,這是同一個人?”
管提立即說道:“瑪洛是我們宗主的兒子,前一段時間自己離開了桑田之地,現在,他在哪裡?!”
科其和餘靜雯都沒有想到,這瑪洛還有這麼一層身份。
科其說道:“在戰爭正式開始之前,因爲一次襲擊,他受到了重傷,我們把它送到了一個根據地進行休養,按時間來說,在大戰開始的時候,應該傷勢沒有完全痊癒。”
管提驚道:“瑪洛居然去到了那麼危險的地方。”
科其說道:“放心吧,那根據地離着魔界與人間界的通道挺遠的,倒是我們的作戰指令就是邊戰鬥邊撤退,所以他應該沒有事。”
其實,那瑪洛的修爲也是不錯的了,起碼那時候來說,應該是還虛之境了,這樣的修爲,及時逃跑應該不是問題。
管提嘆息一聲,說道:“瑪洛從小就充滿正義感,一身正氣,對於這種戰爭熱血之事,一定會去的,宗主也曾經嚴禁外出,但是還是被瑪洛給逃走了。”
科其想起了當時瑪洛的場景,那時候,也是的,十分的勇敢站出來對抗魔物。
餘靜雯說道:“你們光明宗,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宗派,在江湖上面,似乎十分的低調。”
管提想了想說道:“我們光明宗的實力是不弱的,人數有一千人,規模也接近你們這些大派了,只不過,我們一千人裡面,有五百人是普通的武者,是不能修煉的,不知道你們之前進城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那些守衛的士兵。”
“它們也是光明宗的人?”科其問道。
“是的,它們也是光明宗的人,除了那些人,還有一些普通的武者在各個地方,包括了桑田的地域中。”管提說道。
科其問道:“一般來說,宗門之內只會收能夠修真的人,而你們光明宗卻不一樣,武者和修真者都兼具,的確奇怪。”
管提嗯一聲說道:“主要是我們的宗主,還有一直傳下來的山門之訓,我們一直都有遵循的。”
餘靜雯問道:“於是你們就一直守護在桑田之地,卻極少外出擴張,所以人間界上才比較少人知道?”
管提說道:“說中了一半,守護桑田之地,是我們的責任,也使我們的第一個目標,但是我們也從來不缺少外出的人,只是大家都不會提出自己的山門,目的就是爲了隱匿。”
科其這就好奇了,說道:“可是之前聽那些百姓說,很多人對着灰衣軍這個名號而來?”
管提說道:“那自然是外出的百姓所流傳出來的,我們可以不說,但是我們不能阻止百姓門不說啊。桑田之地的百姓對我們宗門十分的敬仰,久而久之就會談論,然後無論是遇到什麼人,都開始談論,還好,它們只知道灰衣軍,卻不知道這光明宗。”
科其說道:“原來如此,可是光明宗爲什麼要一直守護着桑田之地呢?”
管提說道:“這個問題,要說起我們光明宗的創始人了,我們的祖師爺,開山立派的第一位宗主,曾經是一個桑田內的普通人家的孩子,但是從小就具有仁德大義,更是好讀聖賢之書,於是到達了成年之後,頓悟了修真之道,從此在此傳授光明之學。後來發現了,要治天下之大,必須有天下之胸懷,當時祖師爺自認爲自己不能做到,所以就退而求其次,直接畫了一圈,把桑田之地作爲治理的地方,並且立下訓意。”
“若無天下之胸懷者,不可擴天下的土地。若有天下之胸懷者,取天下之九十九。”
科其和餘靜雯聽着這故事,甚是令人深思。
“這位光明宗的創始人,有如此的覺悟,可是這其中的道理,會不會有點太絕對了些?”科其說道。
這其中的意思,是要麼不做,要麼就要治理天下。
可是,要是其中一點都不向往擴展,又怎麼會取得進步呢?要知道,創新絕對是發展的第一要義啊。
管提說道:“當然不會,其中的意思是治理天下,我們光明宗的確做不到,但是卻是可以知道天下事,以對其作出相應的措施和建議,但是地方會不會根據建議去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科其一怔,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管提說道:“我們光明宗現在的人可算是遍佈天下,而且,我們光明宗也具有天下絕密的傳送信息之法,可以跨越千里傳達信息,基於這一點,我們可以對人間界的很多地方進行了解,要是有一個地方出現了什麼問題,我們也會及時地發現,及時地反饋,再及時地採取相應的措施。”
聽到這裡,科其和餘靜雯都是一驚,果然如此,這消息的傳播是有其中的奧秘的。
科其正要繼續說些什麼,忽然,管提說了一句話,“我們到了。”
聽言,科其和餘靜雯都順着目光看過去,說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