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險境

空靈子聞言一愣,半晌似乎想起什麼,口中輕笑說道:“原來你也有難處想讓我幫你才肯替我轉達口信,好吧,本來我這個人就不想欠誰,這下正好扯平了,你有什麼難處要我幫忙決來聽聽。”

我聽了心中暗喜,不由忖道:“你這小妮子伶俐也就罷了,偏偏說什麼你不想欠別人,對付你這種人最簡單的就是讓你感覺不住的欠我東西。”

當下說道:“我前幾日在觀雲峰後崖上玩耍之時,偶然碰見一個奇異的山洞,進去一看,那山洞非常之深,我走了將近一天才走到頭,後來轉了半天,居然把我身上的一個東西丟在裡面了,那東西對我至關緊要,丟了它我的性命就難保了。我現在正是想再回去把那東西找回來。”

空靈子聽了,睜大美目奇色說道:“那與我有什麼關係,你要找就一個人去找了,我能幫上你什麼忙?”

我大嘆自己糊塗,這個漏洞居然忘記圓了,腦海裡急思對策半晌說道:“你不知道啊,那洞中的道路非常曲折,我當日就差點出不來,這次你就在外面把一根紅繩綁在你手腕上,我拉着紅繩進去就可以了。”

空靈子一臉奇色,沉吟半晌說道:“好是好,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

我聽了說道:“我能耍什麼花樣,那東西我必須找回來,不然我就活不成了。”

不想她竟起了好奇之心,開口問道:“那東西是什麼啊,爲什麼你離了它就活不成?”

我心中大嘆女人的好奇之心,半晌說道:“你不知道,我小時侯得了一種怪病,父母帶我四處尋醫都沒有什麼好轉,後來碰上一個過路的神仙,見我可憐就給我下了一些藥,都是些丹丸之類的東西,吩咐我一年吃一顆就沒事了,我一直隨身攜帶在身旁,不想進那山洞卻把它弄丟了。”

空靈子聽了恍然大悟,我見機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

原來那山洞我前幾日早已找到,紅繩也已準備好,就差一個處女之身的人兒了。空靈子聽了沉吟半晌竟沒拒絕,當下我折身回去拿了東西領着燕恆一路向後山去了。

觀雲峰後崖卻在觀雲閣的後面,正是那一望無際的衆多道土邊緣,說是一望無際,其實也並非如此,只因後山雲霧繚繞,所以什麼也看不見罷了。

當下,我三人穿越道土,迤儷而行,一路上,我早對燕恆囑咐了一番,讓他千萬看好空靈子不要離去,燕恆這小子打着哈哈說讓我放心。我又對空靈子說道:“那山洞非常深遠,可能我需要的時間很長,你千萬不要離去,你若萬一離去,恐怕我就出不來了。”空靈子輕笑說道:“你以爲我是什麼人啊,我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做到。”

不多時,我三人已到那所說之地,只見此處早已出了觀雲閣,四下裡荒僻異常,不見一個人影,腳下正有一個洞口,藉着日光,隱隱能看出下面昏暗的光景。其實那洞口下面有什麼東西我根本就不知道,因爲處女還沒找到,所以我也不敢下去,對空靈子所言只不過是虛話罷了。

我看着她把紅繩牢牢綁在手腕上,才放下心來,想起一會兒就有可能見到修羅了,不由又是驚奮又是緊張,我對這種東西向來好奇不已,說不上害怕,但對於有人要傷害我性命,譬如楚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下我拉着紅繩一腳踏進那洞口之中,不想那洞口下面竟深不見底,一腳踏空之下,不得已只好拉着紅繩一點點往洞中下墜。

隨着我不斷下墜,四周愈來愈黑暗,隱隱竟聽到幾聲模糊的說話之聲,也不知是真是假。卻見她二人在上面漸漸吃力更緊,半晌只聽空靈子一聲大叫,我便感到極速下墜,一屁股掉落在地上,不由心中大罵:“幸好我這麼瘦弱,我要是個胖子,恐怕摔得更高。”

回過神來,遊目看去,不想半晌竟大吃一驚,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原來這地洞竟是我小說裡當年楚羽被困之地,下寬上窄,四壁長滿青苔,眼前正是一張寬大的石牀,一本破舊的古書便放在牀頭,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雙休書,當下拿在手中,確信不假,便收了起來。不由暗自思索:“師父說這裡就是通往阿修羅道的地方,怎麼楚羽當年也是在這裡,並且呆了六年,卻沒有碰上阿修羅?”

想了半晌暗道:“是了,當日他一個人來這裡沒有什麼處子之身用紅繩牽他,是以他也到不了阿修羅道。”忽然想起這地洞黑暗處正是一塊極大的仙陣,不由疑惑起來,心道:“那原來並非什麼仙陣,正是通往阿修羅道的結界,怪不得楚羽走那通道之時,心神恍然不知所以,他當日被那股古怪的氣息所吸引,原來是因爲他冥冥之中要成爲阿修羅王的原因。”

當下,再不疑其他,拉着紅繩,一步步向那黑暗中的阿修羅道走去。

行了半晌,四周早已沒了任何光亮,只剩下腳下的臺階還在延伸,恍然間,先前聽到的說話之聲卻愈來愈多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眼前竟逐漸光亮起來,四目看去,卻是在一鬧市之中,大街小巷之上熙熙攘攘,到處是人,不由暗道:“這裡就是人道中的阿修羅嗎?原來他們卻和人一模一樣。”

四處打聽之下,這裡的阿修羅王正是在內城金宮之中,當下想起六個時辰必須返回,再也不敢耽擱,問明方向,便直奔而去。

頃刻便到了那金宮門外,至此我才明白這裡爲什麼叫金宮,只見眼前之地卻是一座佔地極大的雄偉宮殿,竟全部是用黃金砌成,到處都是燦光耀眼,粼粼生輝。

宮門處正站立着幾個修羅兵士,我早已想好主意,走上前去對一領頭模樣的人一禮說道:“這位大哥請了。”

那修羅頭領見了我,上下打量半晌,又看見我手中的紅繩,奇色問道:“你是人,怎麼卻到了我阿修羅道?”

我故意低“噓”一聲,輕聲對他說道:“這位大哥,我如今有一件關係人道阿修羅生死存亡的大事,正是要來稟告給你們大王,讓你們大王早做準備,現在有一個不世出的人物野心澎湃,說是要一統阿修羅道,自然也包括你們這裡了。”

那頭領聽了,又驚又疑,半天說道:“那人是誰?”

我心道:“楚羽和那些修羅在海底鬧得厲害,他們身爲一道,想來應該知道。”當下說道:“那人名字叫楚羽,如今是身在海底的阿修羅王。”

滿以爲這話說得足以讓他相信,不想那頭領聽了,竟忽然變了顏色,一把抓住我用繩子捆了,並扯掉我手中的紅繩扔在一旁,口中說道:“你這小子好大的膽子,竟敢胡言亂語,來呀,將他打入大牢,明日由大王親自定奪。”

我心下大驚,連連說道誤會,不想那頭領聽也不聽,立時兩個兵士便將我一路拉走了,任我掙扎萬分,也絲毫沒有用處。

到了地牢之處,只見裡面有十幾個牢房,裡面關滿了犯人,個個竟都是一臉惡相,我心中又驚又疑,暗道:“和這些人關一起,只怕我絕對活不到明日。”

正疑慮間,卻聽押我的兵士對那牢頭說道:“這人不是修羅,所以不能和修羅關在一起,並且他犯的還是要讓大王親自定奪的罪,所以你得將他單獨關一地方。”

我聽了這話,稍稍放下心來,卻不明白爲何我說了楚羽的名字就被關了起來,當下思慮半晌,不由暗暗驚心:“莫非楚羽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他已經到過這裡?”念及此處,不覺從心底冒出一股涼氣。

那牢頭聽了,看了我一眼二話不說拉着我穿過走道,到了盡頭,眼前正有一間空蕩的牢室。當下打開牢門推了我進去。

我先前早已掙扎喊叫多時,眼見已至此地,再說也是沒用。奇怪的是他們竟連我姓名來歷也不問,好像犯人進牢房是要進行登記的吧。當下帶着疑惑獨坐一角,暗暗思慮端倪。

半晌愈想愈覺得可怕,想起那頭領所說,暗道:“楚羽果然是已經來過這裡,難道這裡的修羅王就甘心讓出王位,向他稱臣嗎?這似乎不是阿修羅的性格,怎麼說他們之間也要有一場鬥戰。”忽又想起我若被關到明天,便再也回不去了,不由愁上心頭。

這一夜間也沒人來問我什麼,待到天明之時,便有兩個黃甲衛士提了我出了牢室,一路向金宮走去,我對他們說話,不想他們竟像活死人一樣,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也不回答我的話。

片刻已到金宮之內,擡眼看去,四處都站滿了修羅衛士,個個神威卻又冷漠,見了我和那黃甲衛士也沒有阻攔。兩人帶了我一路穿行,不多時忽見眼前出現一座耳殿,門口站着兩人見了我一聲不吭便伸手拿過,帶我進了大殿後方的一處內閣之內。

我見他二人退出門外,便回過頭來向閣內看去,不想一見之下,幾乎快要嚇死過去。

只見楚羽此刻一身白甲正端坐在下首的客座之上,一臉曖昧神色看着我似笑非笑,旁邊偎依着一個黑衣女子,妖豔媚意,在他耳旁不斷的吹氣輕語,不時向我瞟上一眼,想來便是那萬祭冥王。

我只感心裡哆嗦不已,上下沒了一點感覺,半天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忽然聽到一個響亮的聲音說道:“你這小子昨日胡言亂語,已經不是第一個了,我來問你,你又是誰派來的,爲何要挑撥我和楚王的關係?”

我聽了暗自吃驚,循聲看去,只見主座之上正坐着一個滿臉大胡的中年漢子,兩隻銅鈴般的眼睛似乎能吃人一般,一身金黃的甲奎更添幾分雄威之氣,想來便是這裡的阿修羅王。

想起他所說,不由暗暗疑惑,忖道:“難道已有別人來對他說起。”忽又想起眼前保命要緊,忙裡擠出幾點眼淚,撲倒在楚羽身旁,口中嚎道:“師叔啊師叔,弟子今日總算見到你了,你老人家這一向可好啊,師父說他整日想你,也不知你現在怎麼樣了。”

楚羽見了,一臉奇色,半晌問道:“你是觀雲閣四代弟子?卻不知師父是哪一位?”

我聽了暗道:“問得好。”口中說道:“我師父法號了了,我是新近他收的徒弟,整日都聽他嘴裡不斷念叨着你,還說你英俊神武,少年了得……”

我話還沒說完,忽聽楚羽一聲冷“哼”打斷道:“你投在觀雲閣門下我知道,但你做了四代弟子我卻不知,我來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你那觀雲閣上下一心要捉拿的師叔?”

我心中一驚,暗歎主人公就是不一般,急思緊想不敢遲疑說道:“師父對我說你劫難重重,不小心到了阿修羅道,但卻是在海底的阿修羅道,所以你長着人的臉,卻帶着修羅的翅膀,是以弟子一眼就把你老人家給認出來了。”

楚羽輕“哦”了一聲,思慮半晌,忽又換了奚笑模樣對我說道:“你可知道你是誰?”

我聽了心道:“當然要在你面前裝傻。”當下裝作一臉奇色說道:“師叔,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是你的師侄空氣啊,你不會是看我資質愚鈍就不想認我吧。”

卻見他冷笑半晌口中說道:“你不知道最好,我剛纔思慮片刻就有了主意,看在了了師兄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只是你要記住再不要再讓我看見你第二次,否則立時便讓你明白一切。”

我聽了心中一喜,半晌暗歎:“這傢伙不愧是做大事的人,了了對他那麼好,他竟一點也不念舊情,我怎麼說也是了了的大弟子。”當下故意裝色道:“師叔,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聽那些老道士們說你犯了什麼罪四處捉拿你,可是師父他老人家常對我說,你是天下最好的人,讓我見了你一定要傳話給你,躲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你回來了定是死路一條。還有你和那些道士們的仇恨怎麼可以算在我的頭上,我剛入門卻是什麼也不知道,你總不會想是把觀雲閣上下殺得一乾二淨吧。”

楚羽冷哼一聲,我擡眼看去,果見他再無疑色,半晌又聽他嘆道:“了了師兄近日可好?”

我聞言沉吟說道:“師父好是好,可是我這幾日剛入門就時刻聽他念叨不要讓你回來,說是你要回來了,他心中一定很爲難,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我想師叔你還是不要再回去了。”心中卻道:“最好你永遠也別回去,讓我安安穩穩地過活。”

楚羽聽了,又是一聲冷哼,半晌說道:“我一會兒寫兩封信,一封給了了師兄,一封你帶給玄淨那個老雜毛,告訴他我誓要將他碎屍萬段,生死兩難。”言罷,一臉戾色,定定看着門外。

我見他又有走魔的跡象不由心中大驚,知道他若魔化起來,便什麼也忘了,說不定立時又改變主意將我給化去了,當下忙道:“師叔你消消氣,玄淨那個老傢伙果然不是好東西,我聽你這樣說雖然不知道爲何,但立時明白師父對你的評價果然沒有說錯,你當真是天下第一是非分明的人,我入門這幾天,也不知道得罪了玄淨哪裡,他處處要一羣師叔找我麻煩,我都快活不下去了,不過幸好前日他不知說錯了什麼話,就得罪了那些神仙,神仙一怒之下就說什麼不管怎麼怎麼,也不讓他上天了,弟子聽得不太明白,可玄淨那老雜毛聽了可不得了,直氣得吐血不止,我看不用師叔你動手,他也活不長了。”

楚羽聽了,目中一亮半晌說道:“此話當真?”

我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說道:“此事千真萬確,當時我就站在師父身後,我親眼看在眼裡,玄淨那老雜毛跪地求饒不止,那些神仙理也不理,後來他就吐血了,被玄智師祖命人帶下去了,再後來聽說走了氣,怕是活不成了。”心中卻道:“這以上說得也算滴水不漏了,縱然你來日知道我說假,也以爲是因爲我怕你和觀雲閣的仇恨算到我頭上,纔對你胡言亂語,只要無間冥王看不透我,憑你想破腦袋,也萬萬想不到我對你瞭解得一清二楚。”

楚羽聽了,喜色說道:“那便最好,他若是變成一個廢人我心裡才喜歡。”忽又想起一事,冷色問道:“剛纔多羅智大王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你來說說,爲什麼要胡言亂語?”

我聽了心道:“原來這裡的修羅王叫多羅智,如今楚羽既然要放過我,看他們關係,多羅智應該會給他面子的,我不如再借那些老道士的風。”當下又擠出幾點眼淚嚎道:“師叔,這還不是因爲玄真那老雜毛啊,那觀雲閣裡的老道士和我做對的可不只玄淨一人啊,還有玄真玄苦都是這樣,昨日在大殿之上,我站在師父身後,聽他們商議怎麼抓你,玄真就出主意說你在阿修羅道,不如派一個人去挑撥你和其他修羅王的關係,讓你們自相殘殺。師叔你說這計策是多麼的狠毒啊,那出主意的這個人真是豬狗不……”我說到這裡本來想罵,忽然想起這主意是我自己想的,只好嚥了下去轉口說道:“真是狠毒無比啊,後來那些道士們一個個都不敢去,玄真那老雜毛就說我是什麼四代弟子,應該出去磨練磨練,便讓我去,我不想去,他們就投票,不知怎的,本來是三比三票,可是師父卻被折成半票,我便極不情願的來了,師叔你明見萬里,看得出弟子也是被他們逼迫而來的,這可不是弟子情願乾的事。”

楚羽聽了,暗暗朝多羅智點頭,多羅智見了,半晌說道:“好,我現在再讓你見一個人,他也和你一樣的說法,卻不知你認識不認識他。”

當下一聲令下,半晌只聽門外一聲驚恐的聲音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別殺我,別殺我……”

我擡眼看去,不由大吃一驚,只見被押之人一身現代裝束,頭髮居然還染了半邊黃,正是我那現代社會的人,卻不知道怎麼會到了這裡。

只聽他一進門就一臉驚恐之色說道:“修羅……修羅大王,我……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我只不過是看了一本《劫仙傳》的書,按裡面所說的罷了,你們……你們不要傷害我……”

我聽了大吃一驚,慌忙低下頭去掩飾心中的緊張,半晌暗道:“當日燕恆對我說起看過《劫仙傳》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失蹤,原來眼前這人卻是和我一樣穿越到了這裡,卻不知那麼多的讀者究竟來了多少?”

又聽多羅智說到:“什麼《劫仙傳》,亂七八糟的,那書裡說什麼?”

我聽他問起,只怕眼前這小子不明所以說得更多,可偏偏又無可奈何,更不明白他就算穿越到了這裡爲什麼要對修羅王說起這些事情,只聽他似乎鎮定了一些,喘了口氣說道:“大王,小的是未來的人,我們那時候有人寫了一本書叫《劫仙傳》,小的看了那書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裡,發現眼前的景象和那書裡說得一模一樣。”他說到這裡,忽然指向楚羽說道:“就是他,他要吞併你們啊,大王你一定要小心此人,我可都是爲了你好。”

楚羽聽了,一臉冷笑,半晌不語。我心中暗道:“本來我來這裡的目的和他是一樣的,可偏偏這小子鹵莽之極,既然楚羽在這裡,當然不能再這樣說了,若再說下去,恐怕這小子立時就要喪命。”念及此處,緩緩走到他面前,朗聲說道:“你這小子就會胡言亂語,什麼未來的現在的,簡直狗屁不通,快說實話,你究竟是不是那些神仙派來的奸細,如果是,就回去告訴那神仙,說我師叔英明神武,根本不會上這當,讓他們趁早死了這顆心。”言罷,忽對他使了個眼色,口中連連嘀咕道:“胡鬧胡鬧,這簡直是胡鬧,這簡直是胡鬧……”說到最後之時,愈說愈快,只把“簡”字和“鬧”字連在了一起,成了“電腦”。

眼前這傢伙聽了,開始不明所以,聽到最後,忽然一乍,一臉驚疑之色定定看着我,又見我給他連施眼色,似乎終於確定下來。當下不知所措,茫然無語。

我見了厲聲說道:“快說,你是不是神仙派來的,你這小子分明是個凡人,神仙也不知道看上你哪點讓你來胡言亂語,老實說今天就饒你一條性命,你要不老實,就立時廢了你。”說到這裡忽又轉了神色”咦“了一聲說道:“你這小子怎麼這麼面熟,我好像在觀雲閣見過你似的,對了,就是昨天我看見你和玄真那老雜毛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說些什麼。”言罷轉頭對楚羽說道:“師叔,原來他也是玄真派來的,想不到玄真這個老雜毛心思還這麼細膩,怕我辦不成事,就多派了一個人。”

楚羽聽了,一臉疑色,半晌沉吟不語,我見了裝作一臉狠色說道:“師叔,你把這個人交給我,不管他和玄真什麼關係,我這次定要在他身上出出這幾日受的鳥氣。”

半晌楚羽說道:“也好,你回去告訴那增長天王,就說我如今東聯幽冥,南合修羅,定不會讓他們討得了好去,他們要想抓我,不妨就來試試。”言罷,哈哈大笑,一臉得意之色。

我聽了心中大罵,暗道:“你嘴上說來這裡是聯合,不是收服,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還以爲我不知道。”嘴上卻說道:“師叔你果然是玉樹臨風,貌比潘安,風流倜儻,英明神武,明見萬里,耳聽八方,一手遮天,翻雲覆雨,一把梨花壓海棠,弟子何幸其然,今日居然能親得你老人家尊顏,真是幾世的造化,弟子多想能陪在你老人家身邊,親眼看你乘千里風,破萬里浪,做個馬前小……”

不等我說完,早被楚羽一聲打斷,冷笑說道:“想不到你這小子居然還這麼滑頭,可惜呀可惜……”

我心下明白他說什麼可惜,只怕他一不留神說出來那就不好了,連忙接道:“師叔,我來這裡已經很長時間了,卻也該回去了,可現在早已過了六個時辰,你老人家就施展神通,送我回去吧。”心下卻道:“你這人果然自負之極,如今不就是多了些強援嘛,居然把我看做是囊中之物,以爲我隨時都能被你擒走似的,錯過了這次,你便再沒有下次了。”

楚羽聽了,沉吟半晌,忽然叫了人取了紙筆,飛快寫了兩封信封了口,遞到我手中,我見了心下大喜,暗道老子今天虎口脫險,回去定要燒柱高香,以後定會小心謹慎,再不出觀雲閣半步,誓與觀雲閣共存亡。想到這裡,不由自嘲了一番。

正得意間,卻聽楚羽說道:“你現在就去吧,從哪裡來就從那裡去,連他也給我帶走,這種人我懶得動手。”當下一道仙訣,我和那小子就到了地洞之中。不由暗暗稱奇。

擡眼看去,卻見紅繩依然從洞口處垂下,只是上面卻不見了空靈子和燕恆二人。

我回過神來,剛想說話,卻見那小子竟先發制人,一臉驚色問道:“你也是穿越過來的?”

我點頭稱是,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那裡?”

只聽他一聲嘆息,半晌說道:“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吳雷龍,你叫我星刀好了,今年二十一歲,平時就喜歡在起點中文網看些小說,想來你也是看了《劫仙傳》就到了這裡的吧。”

我聽了暗道:“我卻是寫《劫仙傳》的人,並不是讀者。”當下卻不說明,直開口問道:“你到了這裡也就罷了,爲什麼去挑撥楚羽和那阿修羅王的關係?”

又聽他嘆道:“我剛到這裡時就已經身在阿修羅道了,打聽半天才發現這裡和小說裡寫的一模一樣,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日我在大街上便看見了楚羽帶着一行人到了那金宮之中。我這人就是商業眼光比較銳利,眼見這裡沒有立身之地,只餓得快要死了,想起那書中所寫的情節,細細分析了一番,便知道楚羽一定是來吞滅這裡的阿修羅的,於是便想告之那阿修羅王,最好能立下大功,讓他賞我個一官半職,金銀珠寶,不想卻成了今日這副模樣。”

我聽了心下恍然,暗道你小子比我幸運多了,至少不用被楚羽追殺,當下卻不對他說明,開口說道:“我名字是燕永,我和你一樣,也是看了那《劫仙傳》的破書被莫名其妙弄到這裡的,不過我來時就在觀雲峰頂,於是順勢就投在了觀雲閣門下。”

星刀聽了,一臉羨慕之色說道:“你給我引薦引薦,我也去拜在觀雲閣門下算了。”

我心道哪有那麼容易,觀雲閣現在是隻看銀子不看資質,除非你小子資質好得沒話說,或者有錢才行,卻沒說破,口中說道:“我盡力就是。”當下想起楚羽寫的那兩封信,取出一看,卻見給了了的那封居然被仙力封閉了,我二人費盡力量也打不開,給玄淨的那封卻沒有這樣,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玄淨狗賊,可記得“地公先生”否?此乃家父楚鄉是也,爾殺我慈父,毀我祖業,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有生之日,不敢有忘,來日得成大業,定讓爾生不如死,方泄吾恨。”

我二人看了,對視一眼,半晌星刀說道:“這信倒是寫得挺簡單直接,你準備把他交給玄淨?”

我沉吟半晌心道:“當然要交,玄淨這個人我對他本來就沒好感,他和楚羽鬥得愈厲害愈好,最好他法力高超,將楚羽一掌打死。”當下說道:“這是當然了,他向觀雲閣下戰書我們能不接嗎?”

只聽星刀一臉鄙視模樣對我說道:“你這人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千古少有,本人對你佩服得六體投地。”

我心中暗罵,口上說道:“你這人純粹就一傻鳥,眼見楚羽在一旁,還要當着他的面挑撥他和那修羅王的關係,簡直是自取滅亡,這次要不是我,只怕你早見小白(白無常)了。”

當下我二人吵了半晌依然沒有結果,我說道:“你這小子真不識好歹,我現在也不送你去觀雲閣了,你自己想辦法在這裡謀生吧。”

豈知星刀一臉鄙夷之色說道:“想我堂堂七尺男兒,深明商業發展之大道,豈會在這裡餓死?現在只不過是沒有本錢罷了,實話告訴你,俺家老頭子可是開大公司的,我從小到大,這方面懂得多了。”

我聽他說起,心裡一乍,忽然想起一事,半晌換了神色口中說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你說你特會賺錢,但現在又沒有本錢,那我便給你點本錢,你出去做大生意去,不過賺的錢咱們得平分。”

星刀聽了,半晌不語,我口氣一軟說道:“男人嘛,應該有男人的氣魄,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就別往心裡去了。”心中卻罵道:“我救了你,你還這樣,早知道讓你去死算了。”

星刀見我這樣說,頓時也不好意思,口中說道:”其實你也沒錯,當時事關緊要,我想你也是迫不得已這樣做的,我看你也挺機靈的,居然把楚羽哄得團團轉,不過商業應該是以誠信爲基礎……”

我聽了不等他說完就打斷,心中喜道:“你要知道我和楚羽的關係,只怕會更佩服我,看不出來你這人倒比我耿直多了,賺的錢也不怕你黑我。”嘴上卻更親密道:“過獎過獎了,你看現在咱二人都是現代社會的人,又都是看了那鳥書到了這裡,又居然跑到同一個時代,又居然到了同一個地方,又居然相互碰見了,這麼多的”又“連在一起,你說咱們是不是特別有緣?如今咱二人怎麼說也得在這裡混出個人樣來,我看咱們現在就結爲兄弟吧,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知你意下如何?”

星刀聽了,喜色說道:“既然你這麼看得起我,那便恭敬不如從命。”當下我二人立時跪在地上,一時找不到蠟燭香火,便不多計較,只把電視劇裡的臺詞來回商議了幾遍,確信一致,便齊聲說道:“皇天爲鑑,日月有睹,我燕永(吳雷龍)願與吳雷龍(燕永)結爲生死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爲此誓,天地難容。”

當下發完誓願,便磕了幾個響頭,站起身來,口中說道:“我十九歲,你年長我二歲,以後我便叫你大哥吧。”

星刀聽了笑道:“那我便不客氣叫你一聲老弟。”我聽了心裡只感奇異之極,要知道這種義結金蘭之事在現代社會那可是很少見的,只有電視劇裡面纔有,不想今日竟發生到我的身上。讓我更加想不到的是,我這個決定竟然影響了我的未來,星刀這傢伙居然最後成了我的帳房總管。

當下我擡頭朝那洞口看去,卻見外面似乎是黑夜時分,心道:“過了一日一夜,空靈子可能已經走了,卻不知燕恆這小子會不會還在洞外等我?”

於是便大聲朝那洞口喊去,半晌果真聽到了一聲迴音,那聲音說道:“你怎麼到現在纔回來?東西找到了嗎?”

我聽這聲音大感好奇,原來這聲音卻是空靈子的聲音,不由心下感動不已,擡頭說道:“你快拉了我上去,東西已經找到了。”

卻聽空靈子迴音道:“那怪模怪樣的人等不到你便說你死了,他一個人走了,現在我自己只怕可拉不上來你。”

我聽了心中大罵燕恆這小子,當日他打着哈哈說讓我放心,不想到了最後卻連空靈子都不如,本來以爲他會留在外面,走的卻該是空靈子,現在竟正好猜個相反,看來老子真看錯了他。當下喊道:“你回去叫了塵師叔來就可以了,我猜他們現在定在四處找你和我,你見了他們就說咱們二人各自不服,來到這後山鬥劍,一不小心我就掉到這下面了,若是能避開他們最好。”

空靈子說道:“想不到你鬼心思還不少,我本想早叫人來下去找你,卻怕我一離去你便再也回不來了,現在你就等着,我回去喊你那什麼了塵師叔。”

我聽了,放下心來,當下回頭對星刀說起觀雲閣的情況,最後說道:“觀雲閣現在是一窮二白,整天吃的東西那比紅軍叔叔當年挖草皮吃樹跟還艱難,這點那《劫仙傳》的書裡面也說了,他們現在只認識銀子不認識人,一會兒我上去不管偷也好,討也罷,定要從我師父那裡給你弄樣寶貝,你下山去把它變換成銀子,開始做生意,每半個月就到山下一處觀雲閣的廟觀裡和我聯繫,那地方我到時候自然會對你指明,最好給我爭口氣,多賺點大錢,帶回來給我,我定要買上半個月的雞鴨魚肉,再不吃這些爛菜葉子。”

星刀聽了拍着胸膛說道:“這點你放心就是,我下山去只要有本錢,不出兩天,就能摸準市場需求,包準不讓你失望就是了。”

我聽了又喜又疑,當下把調氣之法教了給他,居然又是半天解說,又傳了他氣清的口訣,說道:“這便是觀雲閣的心法了,你一邊修行一邊賺錢,比我呆在這山上可快活多了。等你過了氣清,我便再給你下一層的口訣。”心中卻道:“不給你甜頭嚐嚐,怎麼能拉得住你的心?”

半晌,隱隱聽到上面有了迴音,我心中一喜,暗道:“空靈子居然比我差不了多少,這聲音正是了塵,也不知道她怎麼找到的?”

果聽了塵垂聲下來:“空氣師侄,你還在嗎?”

我心道:“什麼在不在的,老子又沒歸位。”當下說道:“師叔,我在呢,你快拉我上去。”

了塵聽了,居然並不拉我,直接跳將下來,見了我又驚又喜,口上說道:“師侄,你怎麼鬥劍也不和大家說一聲?卻讓師父們好找?”

我聽他這樣說,不由心間黯淡,想起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想竟功敗垂成,白走一趟,看來楚羽這主人公的地位不愧了得,要想活命,還得另想別的辦法。又見了塵見了星刀,一臉疑色,我連忙對他扯謊說道:“這人是我在這地洞裡遇見的,原來他卻是一不小心掉到這洞裡面的。”

了塵聽了,似乎不自爲意,當下左右抱起我二人出了地洞。

到了上面,我對空靈子稱謝不已,這次卻是真心真意,本想再擠幾點眼淚,作秀一番,想起男人在女人面前哭可是不好,只得作罷。卻聽她說道:”你以爲我會丟下你不管嗎?我做不到的事就不會輕易答應別人,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失信。”

我聽了,心中暗歎:“這性格我最喜歡,更不要說是美女。”不由對她更生親近之心。

正說間,忽然瞥見星刀這小子一臉癡色,半嘴口水,定定看着空靈子,半晌不見眨眼,我不由心中大驚,暗道:“咱們是兄弟可以,不過這個嘛,我可不能輕易讓給你。須得早早打發你下山。”

當下輕“咳”一聲,說道:“現在天色不早,我們早點回去吧。”言罷,拉了星刀一把,率先向觀雲閣走去。

到了道土之內,空靈子早已和我作別,去往了凡那裡了,我心下不捨,卻又無可奈何,臨走前她眨眼對我說道:“我給你說的事你可別忘了。”

我聽了,半晌纔想起她說什麼,不由又是一陣苦悶難言。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了了了,我只把星刀介紹給他,了了聽了也絲毫不在意,我心中大奇,不由暗道:“莫非人修仙修到一定程度,真的可以把什麼凡塵俗事都不放在心上嗎?”

又想起楚羽那封信,沉吟半晌,便把它交給了了手中。了了見了大奇,那信封上卻沒寫楚羽的名字,是以他並不知道是誰給他的信,當下拆開一看,我在一旁靜靜觀察,半晌間,忽見了了一臉驚疑之色,不時向我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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