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來新人了嘛?”然而,就在我走到這通風口的時候,一個很是滄桑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我趕緊朝着裡面看了過去,只見裡面的光線很不好,看不大清楚,然而一個佝僂的身影慢慢的站了起來,因爲外面的磚頭壘的很高,所以只能看到她的臉。
只見她一頭花白的頭髮,臉上早已經佈滿了皺紋,一雙眼睛因爲年紀大的原因已經沒了精神,看樣子這個老太太年紀已經很大了。
偶爾有風輕輕吹過,吹得她那花白頭髮不斷的亂舞着,再加上身處小墳包之中,看起來格外的淒涼,看到這一幕,我心裡一陣難受,鼻子不由得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是眼生啊?”老人見我不說話,有些吃力的張張嘴開口道,只見牙齒都已經沒有幾顆了。
“三姨婆,這是陳所長請來的大師,專門給老李頭找他家小孫女的。”一旁的趙福江趕緊走過來說道,“以前都沒來過,你自然就覺得眼生了。”
“哦,哦,咳咳,我家三娃子還沒有過來啊?”老人聽了趙福江的話之後,不由得咳嗽了兩聲問道。
一旁的趙福江看到這裡面露不忍的開口道:“你家三娃子還在忙呢,估摸着應該快來了,你再等你會。”
“好,好……”老人聽了這話,點點頭,就轉身朝着墓裡走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了,轉過頭朝着一邊跑了幾步,然後猛地做了一個深呼吸,生怕自己哭出來。
一邊的陳士文趕緊走了過來,聲音沉重的開口道:“好了,張兄弟,你也不用難過,這一帶的風俗就是這樣的。”
一聽這話,我有些哽咽道:“怎麼會有這種風俗?這,這不是等於謀殺嘛?”
陳士文聽了這話,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煙給了我一根,點燃了說道:“我以前剛來這邊的時候,也覺得這種風俗實在是太過分了,可是,等我看到這些村民的生活條件之後,我也知道這種實屬無奈。”
“怎麼無奈了?將自己的父母活生生的埋在墳裡,這不是喪盡天良嘛?”我抽了一口煙,狠狠的開口道,“這種也叫無奈?”
“沒辦法,老人到了這個年紀,已經沒有了勞動力,每天也只能坐吃等死……而……”陳士文不由得搖搖頭說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不由得叫道:“那也不能就這樣活生生的將人送入棺材吧?她還沒死啊!就不能留口飯給她嘛……”
一時間,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趕緊閉上了嘴巴。
“窮啊!”陳士文聽了我的話之後,很是無奈的叫道,“他們也想好好孝順父母,可是沒錢啊,一家幾口人等着養活。張兄弟,你是從外地來的,沒有過過那種連飯都吃不起的日子。可是,這裡太落後了,他們有的人連飯都吃不起,每天只能餓着。”
陳士文的話讓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其實這種日子我也過過,小時候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不過有時候別人家裡沒米的時候,我也只能餓着。
見我不說話,陳士文無奈的搖搖頭,將手中的菸頭一扔,說道:“好了,先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先去老李頭家裡看看吧,我估摸着他也急得不行了。”
就這樣,我很陳士文還有趙福江兩個人朝着老李頭家裡走去。
走到半坡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上來,因爲經常臉朝黃土背朝天的選擇,他看去比同齡人老了很多,而且背也有些駝。
他手上拎着飯菜,抽着旱菸走了上來。
“三娃兒,你可算給你老孃送飯了,你老媽都餓了。”趙福江看到這裡,衝着那個中年男人叫道。
這中年男人聽了趙福江的話之後,不由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也知道她餓了,可是沒法子啊,這幾天家裡也沒有什麼多出來的糧食了。再加上今天夏天旱了這麼久,我估摸着今天又怕是沒有餘糧過冬啊!”
一聽這話,我的鼻子不由得一酸,差點眼淚掉下來,說實在的,到了這個年代了,很難想象一個家庭,連飯都吃不起是一種怎樣的情況。
至少在我以前的認知裡,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趕緊一摸自己的口袋,出來的時候我身上還有四五百的現金,我立馬掏了出來,走到他的跟前,說道:“這點錢拿着,多去買些糧食,先把今年冬天過過去吧!”
“這,這不行!”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人聽了我的話之後,立馬就拒絕了,“我自己雖然窮,但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收你的錢,不行,不行!”
“讓你拿,你就拿着!”聽了他的話,我不由得輕叱一聲巨響,然後就把錢放在了他胸前的口袋裡,也不管他要不要,自己就朝着前面走去!
“哎!”“好了,大師給你的,你就拿着,多買點好吃的孝敬孝敬老孃!”身後隨後傳來了中年人的嘆氣聲和趙福江的聲音。
“謝謝!謝謝您啦!”背後隨即傳來了那中年人的道謝聲音。
說實話,我心裡難受啊,真恨不得將卡里剩餘的錢都給取出來,只不過這附近也沒有銀行。
我也不想再聽什麼謝謝,快步虧離開了這裡,
下了小土坡之後,等了差多一分鐘左右,就看到趙福江跟陳士文跟了上來,兩個人領着我就朝着老李頭的家裡而去。
老李頭的家裡就在這不遠處,因爲他家的房子靠的比較裡面這也是爲什麼他小孫女爲什麼會跑出玩,因爲裡面的玩伴實在是太少了。
一路無話,我們幾個人就走到了老李頭的家門口。
只見老李頭一個人走在坐在門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菸槍臉色陰沉的不行,小孫女的突的失蹤,對於他家裡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我早就讓你早點去找,早點去找,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吧?人都沒了?我看你上哪找去!”屋裡頭傳來了陳奶奶頗爲惱怒的聲音,估摸着對老李頭是極爲不滿!
“好啦?別說了!我我心裡也難受啊!你老是說我又有什麼用?我也很無奈啊!”老李頭不由得衝着房間裡叫道。
陳士文和趙福江兩個人帶着我就走了進去。
“陳所長,你可來了。”這老李頭看到我們幾個,趕緊就走了上來,一把拉着陳士文的手就叫道,“你要是再不來,我們老倆口就沒發活了!”
陳士文聽了這話之後,不由得說道:李老伯,我們這次給你呆帶了一個大師過來,有他出手,我相信這個事情就簡單多了。”
說完之後,陳士文就一把拉過我,開口道:“李老伯,這就是我說的大師,你把那天你孫女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一說。”
老李頭看到我之後,激動的熱淚盈眶,一把拉着我說道:“大師啊!大師,你可一定要和我找回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