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明月說道:“圓圓,一聽就是個女孩兒的名字,來個男人點的,陽剛點的。”
“圓滾滾圓滾滾,不叫圓圓,總不能叫滾滾吧?”我半開玩笑的道。
“啊,這個好,這個好。”我剛說完,火明月竟鼓掌叫好:“滾滾,估計全天下就只有這一個人叫滾滾吧!好,就叫滾滾了。”
我差點沒被自己的一口吐沫給嗆到:“不至於的吧?就算咱再沒文化,也不能叫孩子滾滾啊,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火明月笑道:“滾滾,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孩兒立刻說道:“媽媽,我叫滾滾。”
“好!”火明月笑着點點頭:“來來來,喊爸爸,這個是你爸爸。”
於是鬼嬰絲毫不客氣的喊了一聲“爸爸”,驚的我一頭冷汗,這可了不得,我的姻緣本來就很亂,這一下喜當爹,要是讓小靈仙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
我苦澀笑笑:“算了算了,別叫我爸爸了,我當不起。”
火明月笑的很燦爛:“這爸爸媽媽只是一種稱謂而已,我一個女孩子家都不在乎,你一大男人還怕什麼。”
我無語:“我倒是不怕,關鍵是害怕某人吃醋啊。”
“啊,哥,你現在都有小孩兒了?”明月大吃一驚:“那我不是要做姑姑了。”
我無語:“不是不是,八字還沒一撇呢。行了,不說這個了,先說說你的事吧!你沒事兒幹嘛讓鬼嬰出去害人啊。”
明月搖搖頭:“誰說鬼嬰出去害人了?只是害死了一頭牛而已。至於王子強家,那也是他應得的,誰讓他當年害死了一條幼小的生命。”
“這事兒天地輪迴自然會管,你若是插手,可就沾染上因果了,你就不怕因果輪迴到自己身上?”我說道。
明月笑盈盈的說道:“要真有因果輪迴,那閻王爺還得謝我呢,畢竟是我幫他教訓了這小子,他省事兒省大發了。”
“算了,不跟你這個小丫頭磨嘴皮子了。我問你啊,那村中的老疙瘩,是魯班門的,你知道嗎?”
“知道啊。”明月說道:“我看那老疙瘩囚禁了一個小孩兒的魂,覺得那小孩兒挺可憐的,所以就把小孩兒的魂給搶了回來,找了另外一具嬰兒屍體,練成了一個鬼嬰。唉,只是可憐,昨天被你給殺掉了……”
“那這麼說,王子強的鬼嬰,也是你弄來的?”我問道。
明月點點頭。
“你沒事兒鬧騰這麼多鬼嬰幹啥?”我不解的問道。
“
可憐它們唄!你瞧瞧它們等了不知多少年,終於等到了投胎的機會。而且能投胎成人,想必前世也是做了諸多善事。可還沒生下來,就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豈不是太不公平?”
“況且若是我不收復它們,它們就會四處鬧騰,你想看到它們危害人間?”
是啊,明月說的倒也是有道理。
“可爲何要讓它們到王子強的家中去鬧?”我問道。
“我早就打聽到你在青蚨門了,若是動靜不大,你會來找我?”明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那你爲什麼不直接去找我?”我問道。
“我不能離開這棵大槐樹!”明月說道:“六姥爺告訴我,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千萬不能離開這棵大槐樹,否則我引派可就損失大了。”
“哦?”明月一說,我這心裡邊的好奇就開始氾濫了:“我咋有點聽不明白呢,沒人守着這大槐樹,引派就損失大了,莫非不守着它,它就會飛走不成?”
“而且這只是一棵槐樹而已,對引派真的就那麼重要嗎?我看這大槐樹,也沒啥稀奇的地方啊。”
我將自己的疑惑說給了明月聽,明月也是抓了抓後腦勺,說道:“我上哪兒知道去,六姥爺也沒告訴我。說實話,這些年來我也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傻了,就是夢中的一句話而已,至於當真?不過一想到六姥爺那張臉,我就害怕的不敢離去。”
六姥爺這麼一個嚴肅的人兒,也的確是夠嚇人的。
我說道:“我看要不算了吧?咱們今兒個就在這裡守着大槐樹,我倒想瞧瞧這大槐樹還能翻出什麼樣的浪花來。”
火明月也是立刻點頭:“嗯,成,我也想瞧瞧我這麼多年的守候,到底值不值。”
說完之後,我和火明月就坐在大槐樹旁邊,滾滾則跑到一邊和那幫鬼孩子玩去了。
對於六姥爺,我心中還是有很多的疑惑,當然也包括火明月。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一解開這些疑惑。
“明月,當年你爲何要跟六姥爺走?”我問道:“你明知六姥爺可能會背叛引派,卻還要固執的跟着他。”
火明月嘆了口氣:“唉,那是我唯一的出路啊,因爲若是我不跟着六姥爺,我就得死。”
“爲什麼?”我大吃一驚。
“知道我母親爲什麼會在那年神秘失蹤嗎?”火明月問道。
“爲什麼?”
“因爲,隱居的母親,被魯班門的人發現了,結果魯班門的人就偷偷的在我家房子上做了手腳
。我中招了,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木刺所傷。若是不能及時找到魯班門的人將木刺拔出來的話,用不了幾年,我就得上西天!”
“我母親出去,一方面是想找老兄弟幫忙,去魯班門找法子救命。另一方面也是想去外邊看看風聲,看看現在引派和旁門八道之間,關係究竟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哎,誰能想到,母親這一出去,就是有去無回了。”火明月搖頭苦笑。
又是魯班門。
媽的,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我現在恨不能把魯班門那幫畜生給宰了,連一個無辜的小孩子都不放過,太他媽沒有人性了。
“然後你跟着六姥爺走,就是覺得六姥爺能幫你找到母親?”我問道。
火明月點頭:“對,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六姥爺能找人治好我的病。”火明月說道:“而且正如六爺爺所說,他也的確找人治好了我的病。”
“六姥爺找到了魯班門的人治病?”我問道。
火明月連連搖頭:“不是,是在一座我不知道名字的山上,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山洞裡,找到了一個白鬍子老頭兒,讓那白鬍子老頭兒給我拔出了木刺。”
“哦,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我大吃一驚:“一個白鬍子老頭兒?那老頭兒是幹嘛的。”
“我不知道。”火明月說道:“我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白鬍子老頭兒給我拔出了木刺之後,就讓我離開了。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碰見過他了。”
看來,那老頭兒可能是個高手,我這樣想着。
在我的印象中,在與世隔絕的山中隱居的人,應該都是神仙吧?所以我心中覺得那個白鬍子老頭兒,肯定沒那麼簡單。
而且很可能跟六姥爺所效力的組織有關。
“你知道六姥爺在爲誰幹活嗎?”我問火明月道。
火明月思忖再三,最後嘆了口氣:“這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從火明月的表情上,我一下就看出,六姥爺背後的這個組織,似乎真的很敏感。
至少對我來說,應該是相當敏感的。
“如果你想瞞我,是根本瞞不住的。”我說道。
火明月嘆了口氣說道:“好,我就跟你說吧,其實六姥爺,一直都在爲西天人做事。”
“什麼?”我大吃一驚:“爲西天人做事?六姥爺真的背叛了引派。”
我的心中哇涼哇涼的,心中僅有的一點希望,也徹底淹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