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收回手,霧仁烏黑的眼盯着面前驚嚇過度的人。就在靜安思索着他想要做什麼時,就見那人冷着臉站起身、離去。
看着那離去的人清瘦挺拔的身影,靜安不自覺的開口詢問:“你――要去哪裡?”
離去的人腳步一頓,轉頭,靜安一下子就撞進了那冰冷得猶如帶刀的眼裡。面容俊秀,可是那模樣也着實是嚇人。就如同是那模樣勾人的魔鬼,不過他也確實是惡魔。
喃喃的閉上嘴,靜安握緊了袖子底下的手。望着那緊跟着出去的兩式神,目光變得堅定而銳利,她不會就這樣放棄的。
站起身,她偷偷的跟了上去。
屋前廊道上抱着摺疊好衣服的霧仁媽媽,眉眼含笑一臉溫婉的瞧着離去的兩人,踩着木屐踏踏的走近桌邊拿起電話。
“喂……”
靜安偷偷摸摸的跟在那三人的後,眼睛緊緊盯着走在最前頭黑風衣黑髮的霧仁。
瞧着他沿着街道七拐八拐,繞過一個公園走到了一處屋前。就在她好奇着那是誰家時,突見黑影一閃那三人飛身上了院內的一樹上。嚇得她趕緊躲在拐角處,過了許久才偷偷探頭望去。
樹上只有霧仁一個人坐在一枝隱蔽的樹幹上,兩個式神已經不見了蹤影。望着那撐着腦袋百無聊賴的撐着腦袋霧仁,不知道爲什麼靜安竟然瞧出了他的身上的落寞。
孤身一聲的落寞與孤寂,此時交織在那人的身上,原本以爲他就是一個身旁不該有人氣的人,現在卻產生了一絲動搖。
更加好奇的望了望那個院子,再擡頭看着面沉如水的望着不知道什麼場景的霧仁,他身上的落魄氣息越發的濃郁了。悄悄的移着身子靠近院門口,湊過身子望過去。
額……
院子裡的人竟然是巴衛和奈奈生,在這裡的巴衛?靜安不解的看着裝扮十分舒適的院子,兩個人似乎說了一句什麼笑得抱在了一起,她此生覺得最撩人的就是狐狸巴衛,幸福的巴衛讓人瞅一眼就覺得心暖暖,而樹上霧仁明顯的是他身上的落寞越發的濃厚了。
那是一種被人拋棄後的落寞,還有被人揹棄後的感傷。
回想起那人總是高高在上的人,靜安竟然覺得有那麼一絲的憐惜。他一直都是這樣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呢,似乎從很早很早就開始了,不懂別人也不被別人懂。
所以她這次的任務主要就是讓他遺忘那一份過去,然後重新從親情中開始體會那一份溫暖。或許談一段絕美的愛戀是個不錯的想法,只是那人肯定不會配合,靜安亂七八糟的想。
就在這時,靜安瞧見霧仁的臉色一變。剛剛落寞的情緒一下子收斂得無影無蹤,面色沒變那眼睛卻突然變得銳利,像極了黑夜裡被激怒的餓狼。
動作一變,靜安就瞧見原本還是坐着不變的人一個縱身飛了出去,那方向正好是巴衛和奈奈生站着的方向。
他是?
瞧見這樣的場景徹底的瘋了麼,瞧着那飛奔的黑影,簌簌的風吹起了他黑色的衣袍,那模樣竟然是滲人中帶着幾分帥氣。
不過瞧着不遠處笑得毫無防備的兩個人,靜安慌張大喊:“霧仁……”不要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整個人就被人捂住嘴拉到了一旁。
整個人靠在莫名的懷裡一陣佛香鑽進鼻尖,佛香混着山林的清爽的香氣。看着目光銳利的望向這邊的霧仁,那黑漆漆的眼神裡帶着一把銳利的刀,似乎只要被盯上就會受傷流血的感覺。
害怕的縮起身子,那個縱身飛躍出去的霧仁一個轉身消失在了視線裡。
回身,身後的人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只瞧見一隻透着藍色光芒的蝴蝶。
“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聞訊而來的奈奈生驚疑的打開門,就瞧見站在門口滿臉驚嚇髮絲散亂的靜安。
靜安擡起頭瞧見元氣滿滿的的奈奈生,以及她身後緊跟着的面容俊美但是渾身上下透露着隱藏的殺氣的男人,結結巴巴道:“沒——沒——沒什麼,我就是路過而已。”說完轉身就想溜走。
然而沒走兩步後衣領就被人拽住,帶着危險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剛剛是你喊的吧?”
“巴衛,你這樣會嚇到人家的。”體貼的奈奈生一下子將人推開,笑着一臉善意的湊到靜安面前,說:“你剛剛說的是“霧仁”吧,你認識他?”
看着一臉善意沒有任何威脅的奈奈生,雖然身後的巴衛瞧着要吃人但是靜安還是沒那麼擔憂了,好奇的瞥了一眼巴衛毛茸茸而小巧的耳朵。
靜安對着奈奈生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嗯,我現在住在他家裡。”
“啊!”奈奈生驚悚的後退幾步,一臉難以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靜安認真的點了點頭,巴衛滿臉陰沉的上前一步露出尖銳白色長虎牙質問:“你剛剛瞧見他了?”他的模樣十分的嚴肅,雖然長得好看靜安還是覺得有一絲害怕的退後了一步。
剛想點頭,可是一想起霧仁那落寞的模樣,她立即瞪大眼睛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跟着他出來,在這裡就突然瞧不見他了。”
“真的?”
靜安認真的點了點頭,“那個,我叫江琦靜安,若是沒事我先走了。”說完她就趕緊轉身離去。
巴衛咬着牙一臉憤懣的想要上去抓着那人,卻被奈奈生一下子抱住了腰:“巴衛,我相信她不是壞人。”巴衛低下頭滿臉無奈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女人,回身閉上眼睛溫柔的抱着懷裡的人。
靜安摸着心口走到街口才放慢腳步,“呼——”鬆了一口氣的她轉頭看着不遠處的院子,看着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心中感嘆一句:真好呢!他們兩已經結婚了,吃了一把狗糧渾身舒坦的幸福。
若是霧仁以後也能這樣的同人相處就好了,這時臉一下子被人捂住,眼前一黑她又一下子被人拽進了牆角。被人強壓在牆壁上,靜安無措的張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嗚嗚嗚——”拼命的開始掙扎,就在這時一股溫熱的熱氣噴涌在耳邊,她聽見了男子帶着誘惑的磁性的聲音。
“你在這裡幹什麼?”
熟悉的聲音讓她一下子放鬆下來,靜安意識到這人竟然是霧仁,已經離開了的霧仁。
“你先鬆開我。”
被人鬆開,靜安瞧着眼前面色不好的霧仁,他還是那一幅拽拽的模樣可是那威懾的眼神中帶着嚇人的探究,仿若是她若是回答得不讓他滿意就會被弄死在這裡一般。
將整個身子緊緊貼在牆壁上,靜安覺得自己有那麼一絲脫力。額頭上也已經全部都是冷汗,心砰砰砰的跳還沒有緩和下來,一驚一乍心臟負荷太大。
“你剛剛想要做什麼?”靜安強迫自己盯着那人黑漆漆的眼睛問。
霧仁一愣,嘴角噙起邪惡的笑容將臉貼了過來,“這句話該是我問你纔對吧。”
穩住心神,靜安看着他說:“我之前說的都是真的,你是真的覺得寂寞了是不是,我想你應該要好好的珍惜待在你身邊的人。”
靜安的目光誠摯中帶着說不出的看透人內心的清澈,霧仁惱羞成怒的單手一撐將人困在身前,眉眼下沉音色低沉:“你知道什麼,不要多管閒事,要不然我吃了你。”
仰着頭瞧着那帶着微怒的男人,靜安發現自己現在竟然沒有感覺到害怕而很是坦蕩,“你不會這樣做的。”若是以前的惡羅王肯定會這麼做,但是自從他求到了外祖父那裡就知曉他已經不是以前的惡羅王了。
“哦?”鬆開手,退後兩步霧仁邪魅的笑着說,“珍惜身邊的人,莫不是你也算在其中。”
“不,其中沒有我。”
霧仁迅速的伸手襲上她的脖子,那模樣就是要一下子掐死她。靜安下意識的閉上眼伸手護着脖子,突然脖子一疼,睜開眼就瞧見對面人的手中捏着一個吊墜。
“你到底是什麼人?”看着那泛着淡淡紅光的吊墜,霧仁滿臉嚴肅的質問。
嘴巴張張合合,靜安竟然一下子不知曉要從何說起,該怎麼解釋自己的來歷。“應該算是一個神明吧。”靜安喃喃道,帶着拯救人的任務就暫且讓她厚臉皮一下下。
惡羅王霧仁滿臉嘲諷,靜安道:“相信我,我不是來害你的”
目光猶如帶着透射的功能,霧仁緊緊掃視面前的女孩。最後妥協的將手中的吊墜一甩,靜安急急接住聽見了霧仁帶着警告的聲音:“不管如何,你——不要離我太近。”他不需要記住那脆弱時的妥協。
轉身離去,靜安捏着吊墜跟了上去。
身後的紋次郎看着那走得一前一後的兩個人好奇的問:“主人他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的就放過那個人,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合理。
旁邊的式神看着手上的草莓大福,再看看紋次郎手上的甜筒淡淡說:“這些我們吃了吧。”
紋次郎回神滿臉驚恐的搶過他手上的甜筒:“不行不行……”那可是主人讓買的,不能以下犯上。
額……
跟在霧仁的身後走回家,剛進門就瞧見了站在門口的男人。那個人應該是霧仁的父親,看着滿臉嚴肅的男人,她低下頭問好。
“你們回來了,進來一下,吃飯我有話要說。”
霧仁一句話沒說,靜安回一句:“好”兩個人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屋內。
“誒,你們兩回來了,趕緊坐下坐下。”小野桂阿姨笑得一臉燦爛的招呼幾個人坐下,端上飯菜靜安趕緊跑過去準備碗筷。
剛轉身就聽見身後男人渾厚的聲音:“你和靜安先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