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儀屋裡的光線昏沉, 幾個人面面相覷同時想起來,他們離開這裡的時候剛好夏爾被女王追殺,作爲那個最厲害的爪牙, 他現在在女王要剷除的名單裡。
面色一白, 夏爾突然想起來也不知道麗姬怎麼樣了。
感覺到夏爾的掙扎, 塞巴斯蒂安將人放了下來, 就聽見他家少爺的吩咐:“塞巴斯蒂安, 你去看看米多福特家怎麼樣了!”
“是,我的少爺!”聽見吩咐的塞巴斯蒂安俯身紳士鞠躬,打開門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門口。
靜安走過去將人扶在一旁的凳子上做好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外面的情況一看就知曉不怎麼好, 要不然依照塞巴斯蒂安的能力怎麼會在離開之後又不得不折回來,離開的這段日子都不知曉女王在那裡安排了多少爪牙。
勾起嘴角嘲諷一笑, 夏爾閉上眼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柺杖不說話。
站在他的面案看着他的眉眼, 面容上全部都是疲憊。只能說年少不容易, 抱起阿離,靜安打開門走了出去, 葬儀屋尾隨其後。
兩個人一路來到皇宮前,巍峨的宮殿貴氣逼人,散散的馬車進出遇見人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只有在門口接受審查時才掀開簾子有僕人下來遞上證明。
看着那高高的牆,靜安側頭問站在一旁的葬儀屋:“你說這夏爾該怎麼辦纔好, 似乎此處根本就呆不下去了呢?”哪有人能夠與皇族抵抗到底, 能不能夠安生立命都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葬儀屋將手縮在自己的袖口裡, 眯着眼瞅了一眼那只有一扇允許進出的門, 漫不經心的回覆:“小生也不知, 若是他能夠躺進小生專門製備的棺木裡倒也是十分不錯的。”
靜安:……當她什麼也沒說。
一輛黑布馬車從兩個人的身旁駛過,錯愕之間手中的阿離一下子跳了出去, 神速的扒拉在車頂上。靜安急急的追趕過去,小聲的喚着阿離,可是阿離並沒有聽從她的吩咐。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一位戴着鐵面具的人從馬車中鑽了出來,對着靜安拔出腰側的佩劍,怒目而視:“閒雜人等快快離開,要不然我手中的劍可不是開玩笑的。”他的語氣十分傲慢無禮,簡直侮辱了他那一身鎧甲。
靜安遲疑之中想要表明自己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要抱回自己的阿離,但是嘴剛張開就被葬儀屋一把捂住,將她拽着後退,靜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阿離巴拉在車頂上進入了宮殿。
直到馬車的影子都消失不見,葬儀屋才鬆開捂着靜安的手,靜安瞪着他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
話沒有說完,葬儀屋拽着她的手將人拉到一側,小聲說:“剛剛那輛馬車很詭異,放心吧阿離那麼聰明不會有事的。”
靜安:……
再怎麼聰明它也只是一隻浣熊而已,好吧是一隻擁有少許法力的可愛浣熊。
“我們必須進去。”
“小生也是這麼想的。”葬儀屋咧着嘴角詭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