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厲南楓他們的話,閻明浩雖然真的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卻怎麼也否認不了他們說的是事實。
其實祁陽說的並沒有錯,剛剛的事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因爲小夕哭得太傷心了,所以他就被衝動衝昏了頭腦,也顧不上誰是誰非就找上了顏捷祺。
蕭祁陽看他沉默,擰眉深思的樣子,忍不住再次嘆道:“明浩,如果你再這麼優柔寡斷的話,別說是林小夕,就是你自己都難以從明陽死去的陰影走出來了。”
閻明浩仍然沉默,腦子不斷的閃過小夕和明陽相處過的每一個情景,半晌後,他緊皺着眉頭,宣誓般的說道:“放心吧,這事我會盡快處理好的。”
“明浩,你別怪我多嘴。其實很早之前我就一直想問你,你一直以明陽的身份照顧着林小夕,你有沒有可能早就對她動了心,所以纔會總是拖着不敢說出真相?”夜天澤兩手環胸,審視般的看着閻明浩,沉聲的問。
其實他這個問題也是蕭祁陽他們所好奇的,不過不能怪他們會這麼想,誰讓明浩對林小夕竟比明陽待她還好呢。
聞言,閻明浩猛然轉頭看向夜天澤,俊逸的臉上寫滿了錯愕。
這個問題,前些日子夜琳才問過他,現在天澤也這樣問他,他們還真不愧是雙胞胎兄妹。
“沒有。”閻明浩肯定的回道。
別的他不清楚,但是這一點他是無比的清醒。對於小夕,他有的是隻是愧疚之情,如果真要說讓他心動的話,那只有夜琳。只是現在的他真的不能許諾夜琳什麼。
“真的沒有?”聽他這麼說,厲南楓不禁有些質疑。
“真的沒有。”閻明浩無比的肯定。
“你能確定自己的,可是你能確定林小夕的嗎?”這時,蕭祁陽語出驚人的說道。
閻明浩挑眉,疑惑的問:“祁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些年,雖然你總是以明陽的身份陪伴在她身邊,但儘管你把明陽模仿得極爲相似,你們之間總會有差別的。你有沒有想過,經過了這麼久,她早就習慣了現在的明陽也就是你,而不是已經不在的明陽。”
“你的意思說,小夕她很有可能喜歡上現在的明陽?”閻明浩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說。
雖然他真的很不願意相信,但他不得不承認祁陽說的並無不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因爲在她心裡早就認定了你就是她的明陽,所以說你越拖下去,對彼此的傷害就越大。”厲南楓嚴肅的說。
“我明白了。”閻明浩沉重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事他確實得加快速度處理才行了。
“你能明白就好,現在我們言歸正傳,說回捷祺那道菜的問題。”夜天澤邁步走到內側,隨手拿了幾瓶水分別丟到厲南楓等人手中,即而凝聲說道。
“不就是一道菜嘛,幹嘛揪着不放,又不是真的比賽。”閻明浩擰開瓶蓋,仰頭喝了幾口,一臉的不以爲然。
看他這態度,夜天澤不由擰眉,不
悅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誰先揪着不放,還想以權壓人呢。”
“OK,我錯了,行不?”聞言,閻明浩瞬間舉手投降,他承認剛剛是他大驚小怪,是他的過錯。
夜天澤也懶得和他貧嘴,轉頭看厲南楓和蕭祁陽,“你們怎麼看?”
“這還用問嗎?想都想得出來,一,確實是顏捷祺廚藝不精;二,菜被人動了手腳。”蕭祁陽悠悠的說。
“南楓,你覺得呢?”見厲南楓不吭一聲,夜天澤隨口就問。
“我的看法和祁陽一樣。”
“那你們覺得哪個可能性較大?”
“你自己心裡都有底了,又何必問呢。”厲南楓挑眉看了他一眼,肯定的說道。
夜天澤點了點頭,確實,早在帳篷門口聽到她們爭執的時候他心裡早就有底了。
捷祺的廚藝他可以保證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所以出問題的地方不是食材就是被人下了料。
顏沁和捷祺向來死對頭,在他看來她是最有可能做手腳的人,但是林小夕卻說顏沁做菜的時候她們一直在一塊,那麼除非是林小夕說謊,不然就真的與顏沁無關。
但假如真的不是顏沁做的話,那就剩下林小夕了,她是唯一一個碰過食材的人。可是她沒理由這樣做呀。
看他凝眉深思的樣子,閻明浩瞬間就猜到他的想法,連忙說道:“小夕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他認識她那麼久,別的不說,但對於她的爲人他還是有信心的。
她那麼溫婉,那麼善良,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她人的事。何況,她根本就沒有理由這麼做。再說,她一直都想和顏捷祺她們打好關係,如果她真的這麼做的話,那隻會適得其反,她不可能不懂的。
“不是她,又不是顏沁,難不成是食材出了問題?”眼睛來回的在閻明浩和夜天澤之間流轉,蕭祁陽瞬時一臉的疑惑。
聞言,厲南楓搖頭否認,“這次的食材都是統一採辦的,如果說食材有問題的話,不可能只是顏捷祺的出問題。”
“這很難說,說不定她運氣不好,正好有問題的那份就被她拿了。”蕭祁陽半認真半開玩的說道。
閻明浩贊同的點點頭,“祁陽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說是你想盲目偏袒吧。”夜天澤冷哼道。
“天澤,你可別昧着良心說話呀。我可是就事論事。”閻明浩不悅的抗議。
“好了,這個事就此打住。事情都發生了,就算你們爭論不休,也不可能討論出個結果的。”見他們又準備較勁,厲南楓頓時擰眉冷聲喝止。
“不管啦?”蕭祁陽擡頭看向厲南楓,笑着問道。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事關明浩和天澤兩女人的聲譽,如果真的撒手不管的話,只怕那邊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到時只怕他們這邊也不好做呀。
“沒證沒據,你想怎麼管?”厲南楓斜睨了他一眼,懶懶的說道。
“你們不都嘗過那魚
羹的味道嗎?難道嘗不出來是啥味?”蕭祁陽納悶的問。
“嘗不出來。”夜天澤無奈的說。
聽他這麼說,蕭祁陽攤攤手,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入夜的郊外,月朗星稀,顯得格外的寧靜。
吃完了晚飯,米諾三人便結伴而行,在小樹林外漫步閒聊。
對於今晚的晚餐,夜琳率先表示疑惑,“老師真是奇怪,不是說今晚和明天的晚餐都由我們參賽的人負責嗎?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聽說是中午那餐讓很多人吃得心裡很不痛快,怕會引起爭議,所以臨時決定取消了。”閉着眼睛,用心感受着郊外夜晚的清涼,深吸了口氣後,米諾這才緩緩將聽到來的小道消息說了出來。
“這樣也好,不然只怕還沒真的比賽,大家就鬥得不成樣了。”顏捷祺若有所思般的說道。
看她這樣子,夜琳不由輕聲問道:“你還想着魚羹的事呢?”
“不能不想呀,這次幸好只是測試賽,如果是真的比賽,那我是連怎麼輸的都不知道。你說冤不冤?”想想,顏捷祺就堵得慌,無奈就是揪不出那個使壞的人。
“捷祺,夜琳,你們覺得魚羹這事,林小夕和顏沁誰的可能性會大些?”聽到她的話,米諾緩緩的睜開眼,想着林小夕那不可思議的行爲,不由低聲道。
顏捷祺淺然一笑,“你終於覺得她不一般了吧。”
米諾知道她指的是林小夕,頓時點了點頭。
雖然下午林小夕極力的將所有的事歸咎於她的敏感,又把閻明浩的怒氣歸咎於他的關心,但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後來回到帳篷後,她細心的想了想,終於讓她想到了問題的所在。那就是她的情緒太過於激動了,她說她會想歪是因爲太在乎她們的想法,太想和她們打成一片了,如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她就沒有必要把事情鬧到閻明浩那裡去。
就算閻明浩是無意間得知的好了,那憑他對她的在乎程度,她相信以她的能力是絕對能說服得了他的。可是她非旦沒有,反而總是一再的以退爲進,讓人以爲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這個還真的不好說。本來我是覺得顏沁的可能性最大,可是林小夕卻又力證她沒有。那就剩下林小夕有這個可能了,但是我思來想去,她都沒有理由這樣做呀。”夜琳一本正色的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這個林小夕讓她覺得很奇怪,但是她和她才相識沒幾天,又無怨無仇的,她實在是沒有害她的理由。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她和顏沁是同一陣線的呢?”米諾大膽的猜測道。
顏捷祺詫異的瞪大雙眼,有說不出的震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林小夕的心思也陰沉了,太可怕了。
對於米諾這個猜測,夜琳也是一臉的驚訝,片刻,她便搖頭道:“這不可能吧。她都有閻明浩給她做後盾了,她又何必和顏沁狼狽爲奸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