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大,有的時候吧,我特別懷念咱們一起上大學時候的日子,跟你在一起,什麼話都能說,什麼事兒都能講,感覺特別放鬆。”
陳喆放下手中的酒瓶,衝着段玉衡感慨道。
“額,你小子別說什麼‘跟我在一起’什麼的,省得再被人誤會咱倆是……”
段玉衡聽到陳喆的話,想起了大學時候被人誤會他倆是GAY的事情,如今回想起來,覺得也很是有意思。
“哈哈哈,老大你還記得啊!”
陳喆聽到段玉衡的話,也笑着說道。
“對了,老大,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不會想以後就靠撿漏過活了吧?”
陳喆笑罷,忽然提出了一個很有建設性的問題。
聽到陳喆這個有建設性的問題後,段玉衡微微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要幹些什麼。剛回到南都市的時候,我是打算重新找個工作,繼續打工的,但是經歷了幾次撿漏之後,我發現我內心深處開始拒絕繼續打工的想法。
雖然這麼說吧,但是不打工的話,我還真是沒有想好要幹什麼。”
段玉衡猶豫了一下,然後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打工那就只能自己幹了,這有什麼好想的?”
陳喆夾起一塊紅燒蹄髈,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含糊着說道。
“我知道不打工就肯定是要自己幹,只是我還沒想好要乾點什麼。”
段玉衡因爲一早就吃過了早飯纔來的,因此他並沒有吃多少,只是在抱着酒瓶在一口一口喝着啤酒。
“老大,照我說吧,你這麼有收藏天賦,不如就搞個古玩店之類的,搞搞古玩生意,多好啊!”
陳喆看了一眼段玉衡的酒瓶,發現段玉衡酒瓶裡的酒已經下去了一大半,於是也抓起自己的酒瓶,猛灌了兩口。
上大學那會,兩個人就喜歡小酌一點,而在小酌的時候,還喜歡互相拼酒,於是就養下了現在這個見不得對方比自己喝的快的習慣。
“你說的是沒錯,但開古玩店除了要有資本之外,還要有廣泛的人脈積累和古玩物件的流通渠道。
說資本,算上我兩次撿漏賺來的,加上我自己攢下的,總共也就三十多萬,根本就不夠開古玩店的,古玩那東西不像其他商品,古玩每一個單品物件價格都不低,就是把我那四十萬全砸進去,也不夠買古玩的。
而說起人脈,我也是纔剛開始接觸這個東西,根本沒有什麼這方面的人脈可言,弄不成事兒啊!”
段玉衡想到眼前的窘境,心中也開始有些焦急,舉起酒瓶又猛灌了兩口。
“我說老大,你能不喝那麼猛嗎?我剛吃飽,跟你這麼灌下去我非得吐了。”陳喆看到段玉衡又開始猛灌酒下肚,一臉不爽地埋怨道。
“我又沒讓你跟我拼酒,你慢慢喝嘛!”
段玉衡聽到陳喆的話,很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得,還成我的不是了,算了,還是說你吧。”陳喆看了看自己手中酒瓶裡的酒,思量了一下自己的胃,然後果斷放棄了繼續與段玉衡拼酒的想法,“其實我覺得吧,老大你本身就不是一個能夠安於現狀的人,過去你只是缺少機遇,因此才選擇在南都市給別人打工。
現如今你通過努力,再加上那麼點天賦,已經有了能夠獨立創造屬於自己事業的能力,不如就爭取一下,搞搞自己的事業。
說實話,我也不想再給別人打工了,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着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幹點事業,不管掙多掙少,至少跟着你幹,肯定比給外面那些人打工要來得開心。”
陳喆望着段玉衡,說話的表情很是認真。
“好麼,原來你小子是在這裡等着我呢!”段玉衡聽到陳喆的話,笑了起來,“放心,只要有好的創業方向,我一定帶着你!”
“就是就是,咱兄弟一起創事業才帶勁嘛!你看啊,我之前是做人事助理的,對於企業管理上,絕對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小蕊雖然之前是做秘書的,但是大學專業學的是財會,也可以幫着咱搞搞賬目什麼的,對吧?”
陳喆聽到段玉衡的話,很是感動,不過這一感動不要緊,卻讓陳喆因爲這感動變得興奮起來,手舞足蹈,唾沫橫飛地開始爲段玉衡規劃起了以後事業上的分工來。
“行了行了,我說喆喆,咱們這還八字沒一撇呢,你就開始分起工來了。”
看到陳喆又開始興奮了,段玉衡趕緊勸道。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這是提前先規劃規劃嘛,我想好了,這段時間我和小蕊就先不找工作了,等着你想好了幹什麼,招呼一聲,我們就過來跟着你幹!”
陳喆聽到段玉衡的話,毫不在意地一揮手,然後說道。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你老爸那邊,會不會有意見啊?”
在段玉衡的心中,能夠跟自己的好哥們一起創業,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只是他不得不顧及陳喆父母的想法。
之前就有說過,陳喆的父親是京城小有資產的富商。
雖然說在京城那個地方豪門貴賈遍地,陳喆的父親在那裡算不上是什麼大富,但是卻也有着自己的公司和事業。
對於任何一個有公司的老闆而言,都有一個共同的問題,那就是傳承。
中國人自古的思維方式決定了,上一輩人積累下來的財富或者是事業,都希望能夠傳遞給自己的後人,在這一點上,段玉衡相信,陳喆的父親也是希望陳喆以後能夠繼承自己的事業的。
如果說,現在陳喆忽然跟着自己幹了,那麼以後肯定會面臨在繼承他父親事業時的問題,段玉衡不願意因爲自己而破壞了陳喆,或者說陳喆他父親的規劃。
“老大,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放心吧,我也沒有說要跟你幹一輩子。我爸之所以在我畢業之後,沒有讓我直接進他的公司,而是託關係讓我去別的公司打工,也是爲了讓我先在外面多多歷練。
這歷練跟着誰不能歷練啊,所以我這幾年打算跟着你先一起好好闖闖,等到我老爸真的需要我去繼承他事業的時候,我再離開便是了。”
陳喆聽到段玉衡的話,很清楚段玉衡心中的顧慮,便趕緊出言解釋道。
“你小子算盤打的挺響啊,先在我這兒掙着錢,學着本事,等你老子要退休的時候,拍拍屁股回去做老闆去了,把我一個人晾這兒!”
段玉衡聽到陳喆的話,也放下了心中的顧慮,開起了玩笑。
“呦呵,真是冤家路窄啊,在這兒都能碰到你!”
就在段玉衡和陳喆說話的當間,一個聲音有些沙啞,語調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到了段玉衡與陳喆的耳朵裡。
段玉衡擡起頭循聲望去,發現就在不遠處站着四五個二流子模樣的小青年,而在這羣小青年中,爲首的那個,段玉衡並不陌生,正是前幾天在夫子廟被段玉衡咬破了耳朵的那個姓趙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