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是流氓了點,但是李衛東的車還是學的很快的,不到一個下午的時間,已經可以跟個老手一樣的在大道上風騷的扭着車屁股,彎道併線氣的後面的司機直拍喇叭了。至於駕照,有警花姐姐沈琳的關係網在,過兩天就能下來了。
中午的時候姚薇打來了電話,聽說李衛東突然學起開車來了,還以爲他是一時心血來潮。李衛東沒告訴她買樓的事,儘管以後姚薇和夏若冰鐵定都要住進來的,但是李衛東想給她一個驚喜,等房子裝修啊什麼的都OK了,突然把她帶到那去,告訴她現在起就是房子的主人了,然後再在天台吃個燒烤什麼的,小丫頭肯定高興的不得了。
而另外一點,他也是怕姚薇知道了會阻止他亂花錢,畢竟房子加上裝修,整個下來差不多要二百萬,雖說姚薇家境一直都很好,但是她卻從不攀比或者亂花錢,也不好虛榮,包括平時的衣服啊包包啊化妝品什麼的,也都是很普通的大路貨。倒是有N多的女生平時挎着什麼LV啊、古奇啊,週六週日的時候卻跑到西區外面的酒吧去釣凱子,再有點姿色的就乾脆找個老闆包了,一到晚上就一身名牌往學校門前的小轎車裡一坐,劈開大腿伺候人去了。姚薇跟夏若冰,尤其鄙視的就是這種女人,靠賣身也要武裝上一身的名牌,真搞不懂爲了一時的炫耀就甘願去坐男人胯下的玩物,去忍受一生的屈辱,這些MM到底是怎麼想的。
反正像姚薇這種性格,如果知道李衛東一擲就是二百萬買棟房子只是爲了贊助,非跟他拼了不可。所以想來想去,李衛東還是覺得最後來個驚喜,這樣比較保險。
姚薇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告訴李衛東林雨萌住院跟準備手術的錢是沈琳墊上的,讓他還給沈琳。李衛東仍舊是一幅不關我事、愛誰誰的態度,堅決不肯掏錢。姚薇氣的摔了電話,李衛東就對沈琳一頓鄙視,說她多事。沈琳其實也不是啥好鳥,當警察的都差不多,平時脾氣也是很猛的那一種,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一面對李衛東的時候就一點脾氣也發不出來,給沒頭沒腦的數落一大通,完了自己只能坐在車裡生悶氣,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下午的時候沈琳隊裡有事,着急先走了,李衛東打個車準備回學校,路過二七廣場的時候突然想起夏若冰惦記着要吃必勝客的大餅,就拐了過去。因爲二七廣場是個環形道,逆流調頭是屬於違章的,但是很多司機都這麼敢,據說這裡沒有電子眼。而李衛東因爲剛剛學會開車,對來來往往的車就特別的注意,在出租車司機調頭的時候,他突然從後視鏡裡發現後面的一輛銀色克萊斯勒SUV,也跟着從內線裡切了出來。
李衛東心裡一動,就讓司機從旁邊的一條路上繞了一下,發現那輛克萊斯勒並沒有跟上來,就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多心了,經歷了跟羅北這些人的交手,也用不着這麼草木皆兵的。就在他爲自己的疑神疑鬼覺得好笑、在必勝客門前下車的時候,偶然擡頭,卻發現街道對面,那輛銀色SUV正緩緩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
媽的,敢跟蹤我!李衛東心裡騰的一股火竄上來,但是他馬上知道這種怒氣勃發的後果,就是再一次被泉水的邪惡力量所控制,還好經過一整晚的瑜伽修煉,邪惡力量已經比昨天明顯弱了些許,李衛東狠狠咬破舌尖,強烈的痛楚讓他暫時還能夠保持清醒。
這些是什麼人?羅北黑勢力的餘黨?可是現在羅北兄弟倆都已經隔屁了,餘黨又在全市通緝中,難道……是對付夏若冰的那一票人?
夏若冰雖然在中大上學,看上去跟普通的小女生沒有任何差別,但是暗地裡卻始終有人在保護着她,其中就包括在寧港時的那三個,一個買菸的,一個修自行車的,一個攤煎餅果子的。這三個傢伙是風雨無阻,連李衛東都覺得無比的欽佩,想問問二叔侯萬風究竟是他的人還是大小姐的人,但是這是個挺敏感的話題,李衛東還是管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有這三個人在,夏若冰的安全基本上是不必太擔心的,相信敢來打主意的也不多,但是今天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尾巴,讓李衛東不能不警醒,誰知道這幫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
李衛東不動聲色的去必勝客買完了大餅,坐回出租車裡的時候,注意到對面的SUV也隨即發動了。李衛東心裡就更有數了,告訴司機不去學校,拐到金水區。這裡是開發區,很多項目都在施工中,爛尾或者停工整頓的當然更是比比皆是。隨便找了一處看上去很是安靜的爛尾樓,李衛東讓司機靠邊停下,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只蓋了一半空架子的大樓裡。
一直拐上三樓,在一根水泥柱子後面藏了起來,靜靜的守株待兔。而追他的這一票人,看上去也很是老道,並沒有急着追上來,兩下里就這麼幹耗。一直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對付終於沉不住氣了,李衛東聽到樓下傳來沙沙的極小心的腳步聲響,微微一笑,心說終於來了!
屏息凝神,精神加二提升到極限,敏銳的聽覺立刻如觸手般伸展出去。樓下傳來的呼吸聲,一共有四個,其中兩個聽上去很沉穩綿長,像是練過功夫的。這幢樓一到三層是商服,再網上就是寫字間封閉了,那四個傢伙上樓來小心的掃視了一圈,只聽一個聲音極低的說:“他媽的,怎麼沒人啊!”
“難道跑了?”另一個聲音停頓了一下,說:“是不是哪裡露了馬腳?別急,先給林哥打個電話。”
林哥?李衛東微微一怔,這又是哪一隻啊?無論是夏家的對頭,還是羅北那票人,都沒聽說過有個姓林的。李衛東微一皺眉,捏起一顆小石子,朝對面輕輕彈了出去。由於力道控制的極好,沒有帶起一點風聲,只在石子撞到對面的混凝土柱子上,才發出喀的一聲,在安靜的大樓裡,聽起來格外清楚。
四個傢伙立刻閉上了嘴巴,李衛東開足精神力,纔算勉強分辨出四個人的腳步聲,一個在樓梯處守着,另外三個呈扇形向發聲的那一邊圍了過去。
因爲是蓋到半截停工的樓,樓裡面雜亂無章,地上到處是木板、鋼筋、碎石,還有板結的水泥塊。李衛東抓起一塊拳頭大的鵝卵石捏在手裡,靜靜的數着幾個人的腳步。其中一個人走的位置剛好經過李衛東藏身的那個水泥柱子,聽着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沙的一聲探出半隻腳掌,早已做好準備的李衛東蹭的躍起,擡手一拳,狠狠朝那人脖頸擊了過去。
之所以打脖頸,是因爲這個部位神經豐富,遇到重擊的時候也就越容易昏迷。李衛東自信以自己的力量加二,這一拳就算不打他個頸椎錯位,也鐵定是要昏過去的。可是卻根本沒有料到,對方的反應竟是極其的迅速,發現不對立刻就是一縮頭,同時兩手呈掌猛的向前推出!
還好李衛東有裝備的屬性加成在,全敏的屬性再加上邪惡光環,估計沒有人能夠快得過這一拳。只是那人危機關頭縮了一下頭,砰的一聲,李衛東的拳頭穿過那兩隻手掌,重重擊在那人腮上。那廝悶哼一聲,可是因爲他臨時的一縮脖,這一拳竟沒有打中要害,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身體呈四十五角飛了出去。
剩下的兩個人猛然怔住,但是畢竟是行家裡手,很快就反應過來,一個人扥出柄匕首,另一個人舉着手槍,槍口朝這邊瞄了過來。李衛東深知在這種情形下,槍手是最大的威脅,一定不能放過活路,手臂揮出,拳頭大小的鵝卵石劃出一道嗚嗚怪響,砰的一下正中那人左眼眶。這一下的力道可比剛剛的一拳還要重,只見那人脖子猛然向後一仰,竟然雙腳離地,整個人一個倒栽蔥向後面跌了出去!
還有一個,手裡捏的卻是一柄匕首,發覺清醒不妙,那人經驗也極其的豐富,第一個反應不是去救同伴,而是飛身便退。只可惜面對李衛東的速度加成,那人的動作實在是太遲緩了,之間開足馬力的李衛東彷彿拖出一溜殘影,瞬間衝到那人面前,狠狠一拳狠狠搗在那人胸口。那哥們危急中竟然也揮出一匕首,劃在李衛東手腕上,錚然有聲,李衛東只覺一陣刺痛,護甲蕩起一陣漣漪。而那廝竟被這十成力氣的一拳打的胸口都凹了下去,一聲悶哼,身子倒飛出去。同時一件物事掉在地上,卻是一隻手機。
兔起鶻落之間,四個人中倒下了三個,而剩下的那個守在樓梯口的卻是個槍手,反應也極其的迅速,擡手就是一槍,發出撲的一聲,原來槍口上加裝了消音器。李衛東僥倖已經發現這幾個人身手不凡,絕非羅傑那票流氓混混能夠比擬,一擊得手,立刻縱身飛退,然而速度加成畢竟快不過子彈,只覺肩頭給什麼東西擦過,一陣熱辣辣的,連忙扭頭看去,一件長袖純棉T恤已經被劃出一道口子,雖說有護甲加二,肌膚上還是被擦出斜斜的一溜血痕!
媽的,夠快夠準的啊!李衛東猛吸一口氣,左縱右躥,快如閃電般朝那人撲了過去。那人雖然槍法跟意識都不錯,可畢竟是常人的反應跟速度,接連開出兩槍,卻根本無法跟上李衛東的速度。再要開第三槍的時候,只覺眼前一花,人已到了面前,一隻碗大的拳頭挾着呼呼風聲,砰然正中面門。那人唔的哼了一聲,張開嘴,一口鮮血噴出,連帶着N顆牙齒,叮叮噹噹的落在地上。
這廝倒地之後並沒有昏迷,還想掙扎,被李衛東一腳踩住,就着他的夾克衫掀下來,把兩隻手臂繞在背後綁了個結實。剩下的三個人出了胸口捱了一拳的傷勢較重,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直喘外,另外兩個還撲騰着想站起來,都被李衛東放倒綁住了。把四個人拖到一起,李衛東這才撿起地上的手機,笑吟吟的說:“你看,何必呢?出來混都不容易,有什麼事儘管找我直說好了,幹嘛要鬼鬼祟祟的跟蹤我。說吧,到底誰派你們來的?”
那個眼眶捱了一鵝卵石的傢伙滿臉都是鮮血,兀自叫囂着說:“別做夢了,有種把我們做了,想套我們話,門兒都沒有!”
李衛東眼中倏然閃過一道綠光!從發現有人跟蹤一直到現在,李衛東都在苦苦忍耐自己心中那股翻騰的衝動,他不想讓自己在邪惡的道路上越滑越遠。可是這一句頂撞,讓他一瞬間忍不住怒氣上衝,擡腳狠狠躲在那人腳踝上!只聽一聲喀嚓聲響,同時一聲淒厲的慘號,那人踝骨生生被踩折,慘白的骨碴刺穿皮肉赫然翻了出來,看上去觸目驚心!
那人嚎叫一聲,隨即就直挺挺的暈了過去,剩下的兩個傢伙原本想說什麼的,這時都齊齊打了個哆嗦,不敢多言。像他們這種人,刀光劍影都不知道見過多少遍了,卻顯然沒有料到眼前這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少年,下手會是如此的狠辣,而且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這種視覺上的強烈刺激,卻讓李衛東心中涌動的衝動更加的劇烈,儘管咬着牙拼命的壓抑,那種發泄的快感仍是越來越強,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又在那血肉模糊的殘腿上狠狠碾了一腳,發出一陣刺耳的咯咯聲響。兩個暫時還保持着清醒的倒黴的傢伙給這駭人的一幕嚇的牙齒都咯咯打顫,再看李衛東,兩眼竟冒出淡淡的綠光來,額角青筋蹦起,臉上表情猙獰可怖,那架勢活像是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人一樣,十足的惡魔附體啊!
“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李衛東從牙縫兒裡擠出這幾個字,在空蕩蕩的大樓裡愈顯陰森。一個傢伙終於忍不住,顫聲說:“是、是林哥,我們老大林哥……派我們來的!”
“林哥?媽的,他又是那隻鳥?”
李衛東身體裡的那圖火焰越燒越旺,生怕這時一個控制不住把幾個傢伙都殺了,猛一咬牙,轉頭朝着水泥柱子一頭撞了過去。只聽砰的一聲,這全力一撞,震得塵土簌簌落下,倒在地上的兩人看了,面面相覷,盡皆駭然,如果這一頭是撞到自己身上,哪還有命在?
李衛東卻是籍着一撞之痛,清醒了不少,若無其事的拂了拂頭髮上的灰塵,不想就在這時身後忽然毫無徵兆的響起兩聲巴掌聲!李衛東陡然一驚,呼的回過頭去,只見樓梯口處赫然竟多出了一個人,高大的身材,微駝的背,一張臉慘白的怕人,呆板的沒有一絲的表情,只瞪着空洞洞的兩隻眼睛!
殭屍白九,方震南的那個保鏢!李衛東腦子裡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林哥,原來並不是這些人的老大姓林,而是這個人的名字,叫方林!
方震南的兒子,夏若冰那個指腹爲婚的未婚夫!
他爲什麼要突然對自己下手?殭屍白九既然早就來了,爲什麼一直沒有現身?他們想要幹什麼,是挾持我以威脅夏若冰,還是根本要殺我滅口?
李衛東腦子裡飛速閃過N個疑問。由於心中的邪惡力量作怪,心神一亂,自己的精神加成也未免打了折扣,竟然沒有察覺到白九的蹤跡,李衛東有些懊惱,也有些慶幸。要知道以殭屍白九的功夫,即便是他藉助裝備的威力,也不可能三拳兩腳解決到他,如果這廝跟四人聯手,手上又有槍,這一架結果還真是難以預料。不過看眼下的情形,白九似乎並不急於動手,是故意放自己一馬,還是另有什麼別的企圖?
最爲關鍵的,誰知道除了他跟倒在地上的這四人,對方暗中是不是還有別的埋伏?
李衛東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而就在這時,手裡的手機忽然嗡的一聲發出一陣震動。李衛東第一時間沒有接起來,而是緊緊盯着那個殭屍男白九。白九仍舊是一張標準的殭屍臉,面無表情,只是微微向前伸了下手,示意李衛東聽電話。李衛東猶豫了一會,還是按下接聽鍵,緩緩將手機湊近耳邊。
“怎麼樣,這四個不成器的傢伙被你解決掉了吧?”電話裡傳出一個很好聽的男人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卻似帶有磁性,“李先生,我猜你不會讓我失望,如果這四個人你都對付不掉,那我就要忍不住懷疑我找錯了人。”
李衛東緩緩吸了口氣,沉默了一會才說:“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呵呵,該問這話的,似乎應該是我纔對吧。李先生,現在好像是你勾搭了我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對嗎?”電話裡的聲音聽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平靜而優雅,似乎完全在說一句跟自己無關的事情,“當然,李先生也大可不必介意,我只不過是想請你吃個飯而已,不知道肯賞光否?”
PS:啊,今天困死了,碼到一半的時候睡着了,差點全勤不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