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混混顯然定力不夠足,突然聽到李衛東的聲音,嚇的差點從樓梯滾下去。不過順着窗戶照進來的光線很快就看清只有李衛東一個人而且是赤手空拳,膽子立刻壯了起來。前面那廝蹭的從腰裡扽出把甩刀,就是俠盜高飛裡面周潤發玩的那種蝴蝶刀,刷拉刷拉很是牛叉的轉着,嘿嘿冷笑着說:“TMD小崽子,膽兒夠肥的,敢這麼跟你爺爺說話。想見我們老闆?我他媽先廢了你胳膊腿兒再說!”
一邊說着一邊朝李衛東逼了過來,後面那人站在樓梯臺階上掏出根菸點着,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說:“廢你MB的腿,待會你揹他回去啊?要捅你捅上半身,利索點!”
兩個人的對話讓李衛東一陣無語,忍不住低頭嘆了口氣,結果就聽到那個玩刀的小混混獰笑着說:“怕了?操,剛纔不是牛~逼吹的很響麼?媽的,先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也有三隻眼!”
刷,明晃晃一刀當頭刺下,如果在普通人看來這哥們出手也算挺狠的了,可是在李衛東眼中,這速度就跟沒牙老太太差不多。看看一刀刺到肩頭,李衛東微側身左手扣住那廝手腕,右手直接奪過甩刀撲撲撲就是三刀,結結實實的紮在那廝大腿上,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說:“馬王爺是不是有三隻眼我不知道,不過現在你肯定是有了。”
鎖腕、奪刀、出手,一氣呵成,可憐那小混混頂多是個偷雞摸狗的主兒,偶爾打架也要靠刀子才能壯膽,何曾見過出刀這麼快的手,只覺眼前一花,然後就覺兩腿有些發麻,很是納悶的低頭看了一眼。李衛東不緊不慢的把刀從他大腿裡拔了出來,有些好奇的問:“咦,奇怪,不疼的嗎?”
小混混這才感覺到一陣鑽心的劇痛,哇的一聲撲通跪倒在地。他身後那個同夥倒也機靈,見勢不妙掉頭撒腿就往樓下跑。廢樓裡黑燈瞎火,這廝剛跑出兩步便一腳踩了個空,幾裡骨碌的滾了下來,也顧不得喊疼,爬起來就往外躥,卻咕咚一頭撞到了一個黑影上,坐了個屁墩兒。這廝習慣性擡頭一看,頓時嗷的一下蹦了起來,顫聲叫道:“鬼!有鬼~!”
擋住他的黑影當然就是李衛東,一邊玩着手裡的甩刀一邊說:“給你老闆打個電話,好不好?”
小混混嚇的魂飛魄散,一疊聲的說好,掏出手機哆哆嗦嗦的撥出一個電話號碼。李衛東接過手機,說:“羅老闆,你不是說來日方長的麼,怎麼才分開一天不到,就這麼急着找我啊。”
“李衛東?”電話那頭響起一聲冷笑,羅軍緩緩說:“想不到原來你是陸家的女婿,我說怎麼有這麼大膽子。不過年輕人做事別那麼囂張,畢竟這裡是騰衝,不是香港,你說呢?”
李衛東微微一笑。羅軍能夠這麼快摸出他的底細,李衛東也並不覺得有多驚訝,因爲之前陸伯涵那老傢伙非要把他跟大小姐的假定親搞的那麼招搖,以羅軍這種人的能量想查出他並不難。而這個羅軍說話的語氣,很有些有恃無恐的意思,這至少說明羅家對於陸家並不忌憚,那麼今天結下的這個樑子,也就不是一兩句場面話就能解得開的。
李衛東並不怕得罪羅軍,雖說他很希望這次雲南之行能夠保持低調偷偷的發財,可是真遇上事了也沒有必要害怕。問題是他不希望因爲他的緣故把陸家牽扯進來,第一固然是不希望爲一己之利而讓陸家替他背黑鍋,陸家目前的業務遍佈世界各地當然也包括內地,盲目樹敵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第二則是陸家雖然渡過了滅門案暫時的危機,卻仍然面臨着不亞於災後重建的巨大壓力,他不想讓大小姐爲了他的事而分心。
但是既然對方已經拆穿了他的身份,這個時候也不允許示弱,李衛東說:“我之所以到騰衝來,只是想發財而已。既然羅老闆這麼掛記我一個小輩,也不必費那麼大週摺,不如大家都痛快一點,約個地方面談,如何?”
這句話顯然讓羅軍有些意外,沉默了一會,冷冷說:“好,有點意思。既然李兄弟這麼有雅興,我羅軍卻之不恭,看來這個地主之誼我是一定要盡了。君王酒店,我等你,李兄弟該不至於放我鴿子,給陸家臉上抹黑是不是?”
“不見不散。”
撂了電話,李衛東掂了掂手裡的甩刀,心說好吧,古有關雲長單刀赴會,今兒個咱哥們一把蝴蝶刀也來會會你羅軍的鴻門宴。聽羅軍的語氣,這廝多半是不會買陸家的帳,那就沒得說,管你是黑道大佬還是社會大哥,先放倒再說了。
PS:這兩天實在沒時間,有單活忙着做預算,昨晚只睡了兩個多小時,頭疼欲裂。。。少更一點,俺先去睡個覺,明天上午就能忙完,下午努力碼字爭取補一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