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說話之間,莫雲飛也和女兒一起趕來祝賀,只不過莫輕語一看到楚風,便躲了起來,到後面與秦芳林若依一起說話去了。
更還有市府的一些領導,聽說李書記與蔡市長一同參加了軒轅醉的開業大典,也都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場面,一下變得熱鬧非凡,而人數之多,更讓人始料未及。
開始時,那些冷嘲熱諷的惡客,如今也都緊緊的閉住了嘴巴,一臉驚恐的躲在後面,生恐楚風與他們翻舊帳。
不過楚風倒不會這麼小氣,也沒有時間與這些閒人糾纏。
此刻,他正皺着眉頭,看着外面,輕聲的嘀咕着:“這個死胖子,說好的過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影?”
就在楚風輕聲嘀咕的時候,一輛大車馳了過來。
“風哥!”胖子半個身子都從大卡車裡側了出來,離的很遠,便揮着手大叫。
楚風看到,頓時開心的一笑,趕緊迎了過去。
大卡車上,用一塊大大的紅布罩着,看不出裡面拉的什麼。
不過個頭,卻十分巨大。
“胖子,你這傢伙,怎麼來的這麼晚?”楚風伸手在胖子一身的肥肉上捶了一拳,笑罵道。
“風哥,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自從知道你的酒廠要開業,我就去準備禮物了,一直都沒停下來過!”胖子裝出了一臉的委屈,賣萌道。
“得、得,我不怪了成不。”楚風差點讓胖子的表情噁心死,趕緊打住。
然後看着卡車上那個大傢伙,一臉好奇的問道:“胖子。這裡面是什麼?”
胖子一臉神秘的抿着嘴:“風哥,你自己打開看。”
楚風遲疑着,一把拉開了紅布,頓時一塊天然的巨石,就呈現在面前。
這塊巨石高有丈許。寬有兩丈,石質看上去,堅硬異常,卻不是玉石。
楚風有些訝然的看向胖子,不懂他在搞什麼名堂。
“風哥,你離遠了再看。”胖子也不解釋。卻是拉着楚風往遠了走。
直到距離巨石有十幾米遠,楚風再回頭,才發現,那塊巨石,赫然就是一個醉臥青石之上的老者,一手輕抿尺許長髯。一手拿着一碩大的酒葫,飲的正酣。
“這……”楚風震驚了,這樣一幅天然的巨雕,真正是巧奪天工,讓人一看之下,便以爲便以爲是某位大師的傑作。
錯,大師也無法雕刻出這般自然形態的藝術品。
楚風震撼。圍觀的人,更震撼。
就是李幕然,時江輝、莫雲飛這般見多識多的人,也都一起側目,讚歎有聲。
“這是好東西啊!”李幕然看着巨石,忍不住讚歎出聲。
莫雲飛本身就是珠寶世家,對藝術品,有着天生的敏感性,更是看得眼睛發直,喃喃嘆息:“這巨石。如果放到行家眼裡,那絕對是無價之寶。”
“是啊,光看這一份超自然的形態,完美的詮釋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時江輝這位美食家,對美的東西,有着一種難以想像的執着,而且十分苛刻,但在看到巨石的剎那,他震驚了,便是以再挑剔的目光,也無法找出瑕疵。
圍觀的衆人,便是抱定了看笑話的人,此刻也都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兒,震驚的看着巨石。
這一刻,無論你是不是藝術家,無論你有沒有審美的目光,都已經不再重要,在真正的藝術的面前,便是白丁,也能看到,那種震撼的美!
“風哥,這東西你還喜歡嗎?”胖子一臉得意的看着楚風,全身的肥肉都劇烈的震顫着。
“得形!”楚風輕輕捶了他一把:“你小子有心了,這東西不容易找吧?”
“風哥,這東西我只是負責運來,還真不是我的。”胖子突然間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稍瞬,臉上掛了一絲猥瑣,湊近了楚風:“這是陳家那對雙胞胎送給你的。”
“哦?”楚風詫異了,他真是沒想到,送來巨石的會是陳家姐妹。
不過在心中也更加好奇,這一對姐妹,到底是幹什麼的?像這種巨石,也能說送就送?
胖子卻根本沒有給他時間細想,便又色色的笑着說道:“風哥,現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你與那一對雙胞胎很純潔了!”
楚風看着胖子,無奈的笑了笑:“快把這東西弄下來,就放到酒廠辦公室前面的小廣場吧。”
那邊,楚亞軒已經迎着李幕然等人走進了酒廠,畢竟接下來,要進行的就是剪綵。
就在李幕然剛走進去,刀疤卻帶着阿龍幾人走了過來。
“風哥,我知道您老人家怕影響不好,但咱們風雲門卻不能不表示,這不,我一直等到現在,纔敢站出來。”刀疤一臉媚笑的看着楚風,討好的說着。
一旁胖子嘴巴直接就張大,成了一個‘o’型,尼馬,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風雲門?這就是風雲門的老大,刀疤?
等等,他們剛纔叫風哥什麼?老人家?
胖子怔怔的盯着刀疤臉上那一道恐懼的刀疤,感覺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刀疤注意到了胖子的異常,臉上頓時顯出一絲不悅,楚風輕輕的嗯了一聲:“這位是我的從小到大最好的兄弟,金富貴。”
刀疤聽到楚風的話,頓時就明白了胖子的地位,就像川劇變臉一般,立刻堆起了一臉的憨厚笑容,衝着胖子親切的叫道:“金哥好!”
跟在他身後的阿龍等人,見到老大表示,那敢落後,一個個都滿臉含笑,尤其親切:“金哥好!”
這大聲的叫喊,頓時把胖子直接震醒,他受寵若驚的看着刀疤幾人,肥肥的臉上。肉都擠到了一起。
“啊,別這麼客氣,叫我胖子就成。”
刀疤幾人的出現,可是真的震驚了那些圍觀者,尤其是之前出言嘲諷的人。
他們怎麼可能不認識刀疤。更隱約聽到風雲門,這一個在齊魯市新近崛起,卻迅速席捲了整個平原省的幫會,那勢頭,可謂是如日中天。
可是便是這樣一個幫會的老大,居然對楚風這麼客氣。而且看那表情,還巴結的很,他們那能還站得住,頓時一個個心裡,都吊了起來。
後背冷冷嗖嗖的,如凝了冰。
尼馬。這人,是黑白通吃啊!
剛剛的話,會不會引來禍端?
頓時一個個各懷心思,相互看了看,臉色越發慘白起來。
……
京城楚家,古樸簡陋的書房中,一位滿頭銀髮。精神卻極佳的老者,正微眯着雙目,枯瘦的手指,輕輕的撫在桌子上,緩緩的敲擊着。
在他面前,站着一位面色紅潤的中年人,眉目間透着威嚴,不過站在老者面前,卻是恭敬而立,大氣都不敢喘。
良久。老者的手停了下來,眼睛突然睜開,露出了一絲精芒,但只是一閃,便又隱沒在深如淵的眼底。
看上去。如一位鄰家老人。
“真的是他?”聲音淡淡,聽不出一絲波動。
中年人態度更加恭敬,頭也微微低了下去,但在頭低下的一剎那,眼睛中,卻閃過了一抹複雜。
“爸,絕對沒有錯,是二弟。”
“哦。”老者目光自中年人身上掠過,看向了窗外,聲音也變得悠遠:“他還好吧?”
“好,他酒廠剛剛開業,不過看場面,卻是不錯。”中年人悄然望了老者一眼,又趕緊低下了頭:“他有一個兒子,叫楚風,不過……”
老者眼睛亮了亮,看向了中年人:“亞聖,有什麼直接說吧,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就是有什麼恨,也都已經淡了。”
他說着,身體挺了挺,臉上浮起一抹紅暈:“無論當年的事,是誰的錯,他這些年,都已經還了,更何況,他的兒子,就是我們楚家的子孫,孩子沒有錯。”
楚亞聖聽到父親的話,目光更加複雜,身體略略向前湊近了些,這才說道:“爸,那孩子得罪了華夏八門。”
“什麼?”一直雲淡風輕的老者,也就是楚亞軒的父親楚雄,身體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雙微眯的眼睛,頓時圓睜,一抹震驚之芒從他的眼中透射而出,直看得楚亞聖全身一寒。
“爸,我聽說他殺了華夏八門門主萬人往的獨子萬千流,所以華夏八門纔會……”楚亞聖輕輕的說着,眼中卻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流露出一絲興奮。
“不過,這孩子也的確厲害,竟然是一個人就挑了華夏八門在齊魯的分門,只不過他戾氣太重,齊魯分門沒有一個活口。”
雖然是這樣說,但楚亞聖卻沒有一絲不悅,反而是露出了一抹帶着欣慰的喜色。
“哦?”楚雄的臉色終於變了變,似乎在一瞬間,年青了十幾歲,身上也往外透出凌厲的鋒芒。
“果然不虧是我楚家的子孫,你給我好好注意着他的動向,在適當的時候,不要害怕惹事,華夏八門麼,我們楚家也還應付的了!”
他這般說着,身上散發出去的氣勢,也已經收了回去,又回到了那個淡然的鄰家老人模樣:“這事,先不要告訴老三他們,等到時機成熟再讓他們知道,他們幾個的心胸,唉!”
楚雄說到這兒,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然後揮了揮,示意楚亞聖出去。
但就在楚亞聖轉身要走,楚雄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緩緩的說道:“這個年齡,就能憑一人之力滅了華夏一個分門,恐怕修爲已經接近玄級了吧,你拿出一枚玄黃丹,想辦法送給他,或許以後咱們楚家,就要靠這孩子了。”
楚亞聖正往外的身體在聽到楚雄的話後,猛地一滯,做爲楚家的長子,他十分清楚這玄黃丹的價值。
整個楚家,也只有三粒而已。
而且還是在和長生道合作的時候,長生道送的,一直做爲楚家的珍寶,由自己保管,便是父親,也都沒有捨得服用一粒,想到現在居然……
想到這兒,楚亞聖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看來老爺子在心裡,已經原諒了二弟。
隨着門輕輕的閉合聲,楚雄重新又坐了回去,已經變得柔和的目光中,露出了一抹老人的欣慰與慈愛:“這孩子,真是像他爸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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