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車道觀看的那幾個人,看到六輛車,一個接一個的,被楚風的悍馬旋的飛了起來,頓時就懵了。
只到他們看見楚風走下車,朝他們微微一笑,纔回過神來。
“你們確定這真的不是在拍電影嗎?”頭暈腦眩的看客,使勁的揉着自己的眼睛,直到將眼瞼都揉的佈滿了血絲,才用很有點呆癡的聲音,向身旁的兩位朋友問道。
他的話,立刻被同伴反駁:“兄弟,你潮了吧?電影能拍成這樣子?你看到攝像機了嗎?”
一直沒說話的另一人,此時終於喃喃的開口了:“兄弟,我敢確定,這一定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了,這輛悍馬,就是摯天柱僞裝的!”
“啊!”兩名同伴頓時一驚,一起望向了場中,卻見,對面車道上,悍馬已經不見了蹤影。
“壞了!他一定是要去轟炸盛京,劫持咱們的元首!”
三人相視一眼,均是看出對方眼中的驚恐之意,接着三人,直接就跳上了汽車,飛馳而去。
飛馳的車上,三位年青人,驚恐之中,卻又隱隱帶着一抹興奮。
“我、我說,咱們這算不算是見證了歷史時刻?”激動的心情難以抑制,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嗯,看來變形金鋼這部電影,是真實的預言,只是他們預言錯了地方,不是發生在m國,而是發生在咱們華夏!”
第三名年青人,興奮代替了驚恐,用十分肯定的聲音說道:“而且,拯救地球的主角,不是一個人。更不是m國人,而是咱們華夏人,是咱們三個人!”
他的激動難捺的心情,使得他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不過此時。已經誰再嘲笑他。
三個人,就懷着這樣拯救地球的理想與偉大情懷,一路狂奔,便是紅燈交警,也根本無所畏懼,直接就朝着政府大樓飛馳而。
盛京。也終於難得的出現了熱鬧而搞笑的一幕。
一輛轎車在前面狂奔,後面一溜警車狂追。
第二天的報紙上,出現了這樣一條新聞:昨日,三名精神分裂症患者,聲稱汽車人要佔領地球……
好吧,這都是後話。
此事的主角。楚風,此刻卻正悠閒的坐在悍馬車內,看着車後座上,還處在昏迷中的年長車手,伸指輕彈,一縷真氣射進了年長車手的眉心。
“哦,這是哪兒?”年長的車手悠悠醒轉。不過很顯然,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
“一處偏僻的海邊。”楚風微笑着將車窗放下,波濤與礁石撞擊的澎湃之聲,頓時就清晰的傳進了耳中。
清涼的海風冷冷的吹在臉上,讓年長車手暈脹的大腦頓時清醒了許多,他震驚的看着楚風,直直的指了過去:“你、你……”
“怎麼,不認識了嗎?”楚風嘻笑着將頭探了過去,然後臉色突然一正:“說吧,是誰請你過來的?”
這突然的轉換。讓年長車手很不適應,尤其是楚風那外露的殺氣,冷冷的直迫人心,更是讓他心中一陣惡寒。
忍不住全身打了一個寒戰,驚恐的眼眸。直直的看向楚風。
“哈,和你開個玩笑,不用這麼緊張,其實我對朋友,還是很友好的。”楚風突然露齒一笑,身上直迫人心的冰寒之氣頓時就消散與無形。
人畜無害的笑容之下,聲音也顯得十分的溫柔:“不過對於敵人,我向來沒有太多的耐心。”
楚風的手指,輕輕的在年長車手胸前,那一枚銅製的標記上劃過:“你應該感謝這枚標記,因爲我以前見過一次,而且印象還算不錯,所以纔會留下你的命,所以,我想你應該知道該如何選擇。”
其實這並不是楚風的託辭,正是他留下這人的原因。
因爲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與羅本賽車時,那一位有趣的賽車手邵劍,胸前便配戴着這樣一個標記。
所以,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更確定這人,應該是這一幫車手的頭。
“我應該聽邵師弟的話,真的不該來這一趟!”年長車手重重的一聲嘆息,眼裡涌起了濃濃的悔意。
“哦,原來那個有趣的傢伙姓邵,那麼你叫什麼名字,能叫他師弟,想來你也是車神的弟子,不會是無名之輩。”楚風眼睛盯着他,緩緩的笑了起來。
“我叫湯姆斯。”年長車手眼中閃過一抹驕傲,可是轉瞬,他想到了現在的處境,又迅速的暗淡了下來:“是黑寡婦傭兵團請的我。”
“哦?”楚風真還沒有想到黑寡婦傭兵團如此陰魂不散,e國的事情自己還沒有找他們算帳,現在居然又糾纏了過來。
當下,眼中冷冷的閃過了一抹煞氣,聲音也在剎那間變寒:“他們現在哪兒?”
這一道寒氣如冰霜雪劍,直刺湯姆斯的心臟,讓他全身都爲之一顫。
尤其是在他見識到楚風一系列的表現之後,更是感覺這已經不能用一個人來稱呼,應該是屬於神的範疇,所以,此刻的他,更不敢有所隱瞞。
當下就將他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居然來了盛京嗎?還真是好膽氣!”楚風聽完湯姆斯的話,頓時雙目微眯,卻是將心中的殺氣眯了起來。
然後,他突然一把提起湯姆斯。
湯姆斯感受到了楚風身上透出的凝若實質的殺氣,頓時將眼睛微微的閉了起來,想想過往的一切,一股濃濃的悔意,自他的心中泛起。
卻在剎那間,想起了恩師的慈愛,眼中一熱,轉頭看向楚風:“好吧,能死在你的手裡,也是我應得的下場,只希望,你不要爲難我師父。他老人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而且,他老人家聽小師弟說過你的事,對你一直讚譽有佳……”
“哈,你想到哪兒去了?”楚風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將他扔到了車外:“難道我的車你還沒有坐夠嗎?”
“啊!”湯姆斯懵了,怔怔的看向楚風:“難道你不殺我?”
“擦!你這傢伙,腦袋有毛病嗎?居然想求死,那麼好吧,我可以當做好事,幫你一把。”楚風很無奈的嘆了口氣。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明亮的菜刀。
“啊!”湯姆斯真的是懵了,不過在看到菜刀的同時,他的神識瞬間就恢復了正常,身體猛然向後一側,雙手連擺:“不、不!哦,謝謝。謝謝!”
看着湯姆斯又激動又興奮的在那兒連連的坐揖鞠躬,楚風緩緩的帶上了車門,捲起了一溜灰塵,絕塵而去。
並非楚風仁慈,而是殺死這樣一個人,對他來說,根本是毫無意義。
而且留下他的命。也算是送給邵劍那個有趣的傢伙一個人情。
“黑寡婦傭兵團,還真是有魄力,居然敢到華夏來,倒是省得我去找你們了!”緩緩的說着,楚風微眯的眼中,殺氣更濃,如一把利劍,直刺向了前方。
悍馬車,更是在風火輪的相助之下,飛也似的。馳向了盛京。
……
盛京市郊,一處依水傍林而建的獨立別墅內,此時正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爲首的一人,正是文森。可是站在他身旁的,卻並非是眼鏡,而是一位黃皮膚的青年。
這位青年,如果是楚風在此,一定會認出來,正是他的老對頭王成。
“王公子,這一次能得你相助,一定會馬上成功!”文森眼中笑意盎然,說話更是極盡讚揚之詞。
聽到他的讚揚,王成的嘴角微微一挑,挑起了一抹得意,傲然一笑:“文森先生放心,那車隊不過是個引子,能成功更好,便是不能成功,那正好將那廝引到這裡,到時候,我們倒可以看一個現場的熱鬧,用他的心肝來下酒!”
“哈哈……”文森仰頭大笑,眼中精芒閃爍,將手中的酒杯,與王成用力一碰:“王公子英明,而且這等豪氣,實在是讓人佩服!”
其實話是如此說,可是他心中卻不以爲然。
總感覺王成太過託大,畢竟楚風可以殺死暴熊與胖子,說明此人手段非凡,戰力驚人,而他看王成,一臉陰柔,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像是練家子,便說與暴熊比,就是自己不以武力見長,恐怕他也不是敵手。
所以略一沉吟,便建議道:“王公子,依我看,不如在這裡而下陷阱,那樣的話,便是楚風再有能耐,也定然是插翅難逃!”
王成看出了他的擔憂,頓時臉上閃過了一抹不悅,輕輕掃向了身邊的,一直跟隨着他的吳福。
吳福怎麼會不明白小主人的意思,當下面色一沉,輕輕的哼了一聲。
一股淡淡的氣勢,頓時就自他的身上往外散開了來。
隨着這股氣勢的涌出,吳福給人的感覺直接一變,如一尊天神,不可一世的站在那兒,似乎場中諸人的生死,都在他的掌控之間。
別墅內,一時間,死一般的寂靜。
吳福眼光如炬,看向了文森。
文森頓時全身汗漬淋漓,又驚又恐的看向了吳福,這、這傢伙也太強大了吧?
暴熊與他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根本就是一根手指頭的事!
黑寡婦傭兵團裡的人,也都是飽經生死考驗,久聞血腥的人,當場就有人反應了過來,直接就掏槍指向了吳福。
文森正要呵斥,卻見眼前一花,接着就聽見一聲悶響,剛剛掏槍那人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他手中的槍,也已經到了吳福手中。
吳福手握着槍,嘿嘿一聲冷笑,接着就見,那槍像是麪條一般,直接就軟了下來。
“嘶……”
場中,再也沒有人敢動,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