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幾名彪形大漢飛奔而至,不過一瞬,便已經掠過了幾十米的距離,楚風頓時一驚:“這些人身上沒有生命氣息,想必是吸血鬼,而且看他們的身手,怕是有些麻煩,而且這山上,我總感覺有些詭異,不如先退一步,再做計較。
德閒看着幾名大漢,也少有的露出凝重之色:“正應該如此!”
二人心意已決,便再不停留,直接就掠向了後方。
其實他們的意思很簡單,之前黑寡婦傭兵團那些人圍攻而來,而且屍體還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許多具,兩人更還感覺似有一雙眼睛在背後窺視。
所以這令二人不得不多想。
退,也是害怕被這些人合圍,所以才往後方走。
二人這般一退,卻是直接退出了十餘里才停下。
而那幾名彪形大漢如影隨形,已經到了二人身前不遠。
楚風卻是眼睛微眯,長笑一聲:“華夏道門與西方吸血鬼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幾位卻這般相迫,就不怕引動惹怒了我華夏道門嗎?”
其實楚風壓根也沒有想用華夏道門來壓這幾人,只是他一是想套出這幾人的來歷,二是想要拖延一下時間,用神念掃視一下,看清楚對方的底細,所以纔有此一說。
幾名彪形大漢卻是身形一滯,但轉瞬之間,爲首的那人便冷笑起來:“嘿嘿,我怕,所以纔要將你們兩個都捉到手裡,那樣的話,華夏道門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不就沒關係了嗎?”
他這般一說,跟在他身後的三人卻是同時大笑起來。笑聲極爲囂張,很有一點有恃無恐的意思。
而看四人合圍過來的架式,便知道四人主意已定,看來是註定要一場激戰了。
楚風看到四人這般架式,心中突然升起了一抹明悟,看來這四個人與之前圍殺自己的那一隊僱傭兵,並不是一起的。
但他們能這麼快找到這兒,一定是脫不了干係。
這般說來,他們四人與之前那幫人,一定有着某種聯繫。但現在看,卻並不完全同路。
一念至此,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了這四個人。才發麪對後面的殺機,如果是讓這兩波人聯起手。恐怕是難討好去。
當下卻是突然間嘆了一口氣。憐憫的看向四人:“聽說吸血鬼要用銀器才能殺死,不知道這事情是真是假,今天倒正好是驗證一下。”
手中一直扣着的兩枚碎片卻是瞬間就彈射了出去。
當然,這一次的碎片並不是射向眉心,而是射向了胸膛。
畢竟這四人的身手,楚風已經見識過。深知如果是眉心一點,太容易避過,而且他也不求一下見功,所以才選了胸膛這一處。
畢竟這裡。就是避過要害,也難不受傷。
果不其然,兩枚碎片來的突兀,當前的兩人,其中一位就是那名爲首的吸血鬼,他身手不凡,閃避如電,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光,便避開了碎片。
不過他身旁那人,卻就沒有這麼好的身手,只避開了要害部位,卻被碎片射中了肩膀,頓時血就流了出來,卻並非是常人的鮮紅色,而是有些發烏,隱隱間,更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衝到了鼻端。
但血流飛快的就止住了,那一枚碎片也被那人硬拔了出來,破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着,只是一瞬,便完全恢復了無傷的模樣。
如果不是破碎的衣服,還有衣服上沾染的血漬,根本就不像是被碎片射中過,那人更是恨恨的扔到了地上,怒吼道:“你竟然敢偷襲,給我死吧!”
盛怒之下,那人雙手如勾,直接就撲向了楚風。
楚風腳下輕點,身體急退,臉上卻掛着戲謔的微笑,輕輕的吐嘈道:“哈,這變態的癒合能力,果然如電影上演出來的一樣,真懷疑那導演就是吸血鬼啊!”
爲首那人看到這種情況,猛一跺腳,口裡暴喝了一聲:“基伯、基德,你們兩個去助他一臂之力,這個老傢伙交給我了!”
“樂基,那你小心點,這個人不好對付!”基伯輕輕的一點頭,朝着爲首那人提醒了一句,便與基德一起撲向了楚風。
樂基嘿嘿一聲冷笑,手中卻是多了一柄造型古樸的十字長劍。
長劍揮處,精光閃爍,耀出了點點寒芒,就刺向了德閒。
德閒見他一劍刺來,其勢兇猛,趕緊收起了看熱鬧的心態,整容以待,直接法劍向上一撩,便叮的一聲,盪開了樂基的十字劍。
長劍相交,二人心中均是一凜,卻是知道碰上了生平勁敵,於是同時大叫了一聲,長劍同時刺向了對方。
劍來劍去,二人舞動着華光無限,便戰到了一處。
另一邊,隨着基伯與基德加入戰團,卻是一舉將剛剛那人盛怒之下,倉促攻擊所造成的劣勢給扭轉過來。
而且因爲基伯與基德的加入,那人緩過了一口氣,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卻一根長鞭。
比拇指要略粗幾分的長鞭,不知是何種材質做成,上面佈滿了半寸長短的小刺,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攝人心神的寒芒。
每一下舞動,都還帶出了嗚嗚之聲,似鬼魂哭泣一般,端地是亂人心神。
楚風久經戰陣,心神堅如鐵,倒不會被他擾亂,所以嘿嘿一聲冷笑,殘月長劍飛快的遞出,直指那人胸膛正中。
“不是一直說,要用銀器刺中心臟纔可以死亡的嗎,那今天我倒要看看,用我這柄長劍刺中你的心臟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
其實,在剛剛樂基與這人同時躲避暗器時,楚風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如果真是吸血鬼一如電影上面所演示的那樣,身體別處完全不懼傷害,那麼剛剛那一擊,他們完全不用躲避,直接用胸膛迎上來就是了。
可是現實的情況是,他們都躲了,這說明,雖然他們的癒合能力變態,可是受了傷之後,一樣對他們有影響。
而且由他們避開胸膛要害可以看出,心臟這一處,真如電影上所演的那樣,是他們的薄弱環節。
至於非要用銀器才能殺死,楚風絕對不相信這種鬼話。
或許對普通人來說是這樣,可是對楚風和德閒這樣的道門中人,卻絕對不是。
再好的銀器,又怎麼可能抵得上法器的威力?
如果說到辟邪,聖水什麼的,那更抵不上法器。
畢竟法器的煉製,是要用真火煉就,這真火,可要比聖水與銀器辟邪多了。
他明白這點,這四人也明白這點,所以那人雖然叫的囂張,可是見到楚風長劍到了身前,卻那敢讓他刺中,當下長鞭一回,就纏向了殘月劍。
“嘿嘿!”楚風一聲冷笑,殘月劍一轉一攪,叮叮之聲不絕與耳。
卻是那一根寒芒畢露的長鞭上,數不清的長刺,頓時就被殘月長劍這一攪,斷了不知有多少根。
叮叮鐺鐺就落了一地。
而楚風的殘月劍也自長鞭的糾纏中脫了出來。
“退開吧!”楚風一聲輕呼。
長劍借勢直接一個橫掃,便撩向了正攻過來的基伯與基德。
劍勢恢宏,殺氣煌煌,迫得二人不得不舉劍相迎。
但這一劍,力道極大,卻是直接將二人震得手腕發麻,虎口欲裂。
基伯眼見被楚風一劍佔了先機,更是暴怒大吼:“果夫,你愣在那兒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卻原來是果夫被楚風長劍將他長鞭上的許多小刺割斷,又震驚又心疼,竟是一時間怔在那兒。
卻就是他這一發怔,讓三人剛纔的好局勢頓時失去,不但失了先機,更讓基伯與基德二人險象環生。
聽到基伯大叫,他纔回過神來,頓時猛一咬牙,長鞭挽出了一個鞭花,猶如長蛇出洞,悄無聲息的就纏向了楚風腰間。
這一招極爲陰險,因爲此時楚風正與基伯和基德纏鬥在一處,背對着他,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小動作。
而且他這一招長蛇出洞,又使的無聲無息,確定是偷襲的好招。
眼見長鞭就要纏到楚風腰間,果夫嘴角突然間挑了起來,露出了一抹陰險無比的笑容。
可是下一刻,他卻是怔住了,那纏過去的長鞭,卻是突然被楚風回身一劍,正削在七寸,如死蛇一般,軟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果夫不敢置信的看着楚風,驚恐吼道。
“爲何不可能?”楚風回身,衝他露齒一笑,帶出了一抹鄙夷,在眼中,卻也有着一絲慶幸。
如果不是他有神念可以覆蓋到四周,怕是這一下,就中了果夫的毒招。
那樣的話,怕是真的難逃噩運!
所以,此刻他更不留手,乘着果夫還在發怔神的工夫,一劍就急刺過去,刺向的位置,正是他的心臟處。
“小心!”基伯看到果夫又怔在那兒,頓時又氣又惱,可是他卻清楚,一旦果夫被解決掉,他與基德更難敵楚風,當下就大聲提醒。
可是他也清楚,此時想要正面救下果夫很難,所以倉促之下,手中長劍,直刺向楚風肋下。
他想的正是圍魏救趙之法。
基德更是目光中閃過一抹陰戾之芒,猛一咬牙,腳尖急點處,手中十字劍筆直一道,卻是刺向楚風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