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當然是第一個品嚐的,他輕輕的夾起一塊,放在口裡慢慢的嚼着,足足有一分多鐘的時間,纔將那一塊軟滑的八寶豬肉吞下。
衆人的目光一齊看向他,謝玄微眯着雙眼,露出了一臉的陶醉,再度伸出了大拇指,讚道:“香而不膩,滑而不肥,入口既化,口齒留香,果然是妙不可擋啊!”
他幾乎是將所有讚美的話都一下說了出來,也讓其他人對這一盤清蒸八寶豬生出了興趣,都狠不得趕緊嘗上一口試試。
其他兩名評委,也都急不可捺,一起動手,夾起一塊肉丁放在口中,享受的嚼着。
二人吃下肉丁,也一起豎起了大拇指:“謝老一語點睛,這清蒸八寶豬,果真是做出了高水平,讓人吃上一口,便留戀忘返。”
謝玄見其他兩名評委也誇獎這道清蒸八寶豬,頓時心生得意,一臉含笑的看向時江輝:“時公子,你怎麼不嘗一下,看這一道清蒸八寶豬,是否合你的胃口?”
時江輝面上一變,雖然有意不嘗,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又是評委,這不嘗一下,也說不過去,於是他氣惱的哼了一聲,也不看謝玄,賭氣似的夾起一塊八寶豬,便放進了嘴裡。
他的本意,只是想做個樣子,胡亂的吃下去就是,可是這塊豬肉一入口,他便眼睛亮了起來。
要知道,他生平最喜美食,這一道清蒸八寶豬,可以說是做到了極致,薄嫩有佳,香味濃郁,一放進口中,便激起了他的食慾。
僥是他與謝玄生氣在先,也不得不讚上一聲:“好!”
楚風在一旁,看着時江輝的表情,也感覺此人有意思。
在這種情況下能贊出一聲好,這說明此人品質還是不錯的,雖說是一個富二代,爲人傲氣,有着很多缺點,但人品這東西,纔是最難得的。
他再看了一眼邊上的鄒青山等人,緊張的額頭出汗,而雙眼中,還難以掩飾的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不由小聲說道:“不用怕,等到他們嚐到了咱們的開水白菜,就會明白,什麼纔是最頂點的美食!”
楚風有這個自信,他在最後的過程中,將伐經洗髓丹刮下了一點粉末,灑進了高湯中。
要知道,再怎麼說,那也是天界的東西,不是凡品,而且楚風對後面的那句話,十分相信,可以‘通氣爽神’,想到這兒,楚風流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就在他怔神的工夫,葉秋帶着四名評委已經品嚐完了三家的作品,正走向狀元閣。
此時的金樽的大酒店,已經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在剛剛點評的過程中,他們無疑是勝利者,高出其他兩家酒店半籌。
胡天德更是笑的合不攏嘴,臺下的古恆,炫耀似的看向狀元閣及其他酒店的經理,臉上的得意,十分明顯。
似乎他已經拿到了第一,已經站到了領獎臺上。
秦芳看着葉秋與四名評委走向狀元閣,心一下就提了起來,雖然她心中沒底,可是還報着一絲希望。
……
“下面就讓我們來品嚐一下狀元閣的開水白菜。”隨着葉秋的聲音響起,攝像師將鏡頭對準了狀元閣的諸人,然後鏡頭下拉,定格在開水白菜上。
黝黑的陶瓷罩蓋,扣在這道菜上,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玄機。
只是開水白菜這個名字,卻是十分的吸引人,雖然之前一端上來,評委就知道,可是臺下的觀衆卻並不曉得。
如今聽到葉秋一介紹,頓時引起了一陣騷亂,紛紛早長了脖子看向狀元閣這邊。
更有甚者,爲了看仔細臺上的開水白菜,還站了起來,擋住了後面的觀衆,引得很多人大呼小叫。
古恆更加得意,他一臉嘲弄的看向秦芳,陰陽怪氣的說道:“秦經理,你們酒店可真是藏龍臥虎啊,像開水白菜這樣的極品菜,竟然也敢拿來參賽。”
秦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秀眉微微一顰,她何況不清楚選擇做開水白菜的確是太難,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劉一刀被人陷害,打亂了她的一切計劃,現在只有死馬當活馬醫,搏一搏。
臺上,鄒青山緊張的臉上蒼白,額頭滲出了一層細汗,根本已經忘記了要去打開陶瓷罩蓋。
楚風眼見如此,無奈的嘆息一聲,只得自己動手,將罩在開水白菜上的陶瓷蓋子拿開。
頓時,裝在透明的花瓣水晶盤中的開水白菜便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升騰的蒸氣,如煙如霧,將整盤菜都包裹在其中,就似一朵白雲凝成的花盤,將一汪清潭托起,而在這汪如碧玉的清潭中,還有一朵盛開的花。
白爲翡,綠爲翠,點綴在白色的雲霞上,令人遐想無限,僅是這麼一觀,便感覺不虛此行。
“妙,妙,實在是太妙了!”時江輝看的雙眼發光,忍不住出聲讚歎。
而葉秋更是激動的指着開水白菜,示意攝像師:“快,快拍下來!”
鄒青山幾人也有些驚奇,他們顯然沒有想到,當時楚風提議不想讓別人先看到開水白菜的真面容,才罩上一個罩子,但卻取得這樣一個效果,頓時都看向了楚風。
楚風倒是一臉淡然,因爲他此時正在想,等一會,揭開蓋子,衆人聞到了那股香味,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不過他這幅表情看在別人眼中,那就是相當有自信,似乎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鄒青山等人,對楚風更是多了幾分佩服。
而時江輝看到楚風的表情,卻是更加有信心,他挑釁性的看向謝玄,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謝玄此時心中開始有些忐忑了,可以說狀元閣的這道開水白菜入眼就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他還是堅信,狀元閣不可能做好這道菜,畢竟開水白菜對於高湯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兩個小時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做到。
就在衆人各懷心思的時候,葉秋卻已經急不可捺的打開了蓋着水晶花盤的蓋子。
隨着蓋子的揭開,一道若有若無的香氣,淡淡的飄進了衆人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