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葉輕柔看着血在她的眼前濺開,淚水頓時就奪眶而出。
周正看到濺開的鮮血,屋子飄出的淡淡血腥味,也怔了一下,握槍的手,頓了頓。
其餘幾人,更是懵在那兒。
鮮血的涌出,劇烈的灼痛,讓楚風面色一緊,心中煞氣頓生,他悶哼一聲,腳下一錯,幾乎是瞬間便到了周正的面前。
一手輕奪,周正手裡的槍直接轉手,而楚風奪下槍後,身勢不停,向前一突,直接踢出一腳。
“你敢……”周圍三名小警察的話還沒說完。
便聽到“砰”的一聲。
周正的身體便高高的飛了出去。
三名小警察都是周正的心腹,見狀直接臉色大變,一起掏出了槍,徑直對準了楚風。
“幹什麼?住手!”
就在三名小警察持槍瞄準楚風,正欲開槍的時候,突然響起一聲暴喝。
卻是任志遠與一位中年人,一起走了進來。
剛剛暴喝出聲的,正是這名中年人。
看到是任志遠帶人走了進來,楚風心中一鬆,將手中的槍順勢扔到了身後的桌子上。
三名小警察看到中年人,頓時一陣錯愕,面色大變,手中的槍,也都訕訕的垂了下去。
而摔到牆邊的周正,卻是強忍着如絞的腹痛,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走向中年人:“蔡市長,任少,您們怎麼來了?”
“哼!”蔡培讓怒怒的哼了一聲,臉色陰沉如水,一雙眸子精光閃閃,在屋內迅速的掃視了一週,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楚風的身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而任志遠則是目光閃爍,緊緊的盯在楚風身上。
本來他應該恨楚風,可是當撞死黑衣人那件事之後,他卻從另一個角度去了解了一下楚風,卻發現,這個人,他不能得罪。
不只是因爲楚風抓着他的把柄,而是一種直覺。
尤其是黑衣人的身份,讓他將此前於海、萬千流幾人被殺的事情,也都聯繫了起來,他發現,這些事情,應該與楚風有關,這也是最能解釋,爲什麼黑衣人會出現在那兒。
所以他馬上就想通了,想通了的任志遠,反而是一身輕鬆,這一次,他接到楚風的電話,立刻就意識到楚風出了大事,所以他直接就去找到了蔡培讓,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只是當他看到屋內三名警察都臉上帶傷,而周正腹部那一個明顯的腳印,更還有已經連父母都認不出來的周銘,還是出離了他的想像,讓他的心,再度震撼了一把,也更加鐵了心,跟定了楚風。
這是一個狠人,一個可以幫他實現野心的狠人!
周正看到蔡培讓的臉色,心中也是一沉,不過他卻並不擔心,因爲任志遠與楚風的仇,那可是早就在平海市傳遍了,所以在他看到任志遠與蔡培讓一起出現時,心裡就穩穩的放了下來,而且還隱隱間帶着一絲沾沾自喜。
至於蔡培讓,他更放心,他可是蔡培讓一手提撥起來的人,說起來,他還是蔡培讓的人,心中一安,戾氣更盛。
“蔡市長,請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這個人不但惡意傷人,而且還襲警,我一定嚴懲不怠!”
他說着,悄然衝着一旁的三名小警察使了一個眼色。
三名小警察槍口再度擡起,一起對準了楚風:“舉起手來,趴到地上去!”
“放肆!”蔡培讓雙目圓瞪,直接一聲怒喝,三名小警察俱是一怔,舉着槍怔在那兒,不知所措。
怒怒的暴喝,驚醒了一直站在蔡培讓身後的任志遠,他這才注意到了楚風肩頭的槍傷,頓時心中一緊,幾步就走了過去。
“風哥,你沒事吧?”
楚風聽出了他聲音中透着的關切,有些詫異,卻並沒有在意,笑了笑說道:“沒事,一點小傷罷了!”
任志遠叫的這樣親切,一旁的蔡培讓也趕緊走到楚風面前,他雖然不想這麼做,但他卻是任家一手扶持起來的人,所以他的身上,已經深深的鉻上了任家的標籤。
而任志遠這位任家的長孫都對這個年青人如此重視,他又怎麼能沒有表示:“楚風,你傷的很重,依我看,還是趕緊送醫院吧。”
邊上,周正懵了,他詫異的看着蔡培讓,這、這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市長嗎?怎麼會這樣?
他懵,別人比他更懵。
三名小警察都已經張口結舌,嘴巴里能塞下雞蛋。
而周銘卻是感覺心一陣陣的在發抽。
所有人,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任志遠與蔡培讓並不是來找楚風麻煩的,反而是來幫他的。
這世界,真tmd是太瘋狂了!
所有人,心中頓時就升起這樣一個怪異的念頭。
目瞪口呆,一起盯向場中央,訝然的看向楚風。
“醫院就不必去了,但是這兩個人必須要嚴懲!”楚風本來還說的很語氣很淡,但在轉頭看到了畏縮在一旁的周銘與曾強時,目光突然間變冷,聲音也驟然一寒,周圍的空氣,也都在瞬間降了好幾度。
蔡培讓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只是在他身邊的任志遠卻是一臉恭敬的看着楚風,連連點頭:“風哥,你放心,像這種人渣,一定會得到法律的嚴懲!”
說着,他轉向蔡培讓,語氣也變得彼具玩味:“蔡叔叔,咱們黨內,總有一些害羣之馬,不早些除掉,恐怕影響會很大。”
任志遠用話,很委婉的點出了,蔡培讓的陣營,更說出了自己的意見,但在另一方面,也是向他展示自己與楚風的關係,當然,更也是要拉他站到自己的一邊。
畢竟任家子孫衆多,沒有支持,不要說將來坐到家主的位置上,就是要保住現在的地位,那簡直是天方夜談。
蔡培讓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幻,雙目微閉,偶爾透出的目光中,也顯得極其複雜。
在他身旁,周銘怕了,他拉着弟弟的手,嗚嗚的說着。
周正額頭,冷汗凝成了大顆的汗珠,流了下來。
今天的局勢,他已經看出來了,任志遠是鐵了心站到了楚風一邊,而蔡市長的態度,也顯然是偏向於任志遠,畢竟他是任家的人。
只是周銘是他的哥哥,他不能不管,所以他硬着頭皮,走到蔡培讓跟前,賠着萬分小心說道:“蔡市長,今天的事,是我哥錯了,就請給他一次機會吧。”
這麼說着,他悄然向着周銘使了一個眼色。
周銘會意,直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蔡市長面前。
那早就腫成了豬頭的臉,便是輕輕一碰,都是如萬針齊刺,疼痛難忍,可是周銘卻不得不強忍着。
肥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扇在自己的臉上。
口裡含糊不清的道着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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