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蕭雲升問道。
碧柔食指按在蕭雲升的胸膛上,還旋轉了一下,嬌媚說道:“小楊凌就沒和你提過嗎?人家……想和你好呢。”
“對食?”蕭雲升神色古怪。
碧柔跺腳,說道:“呸,呸,說對食多難聽呀。”
“不都一樣嗎。”蕭雲升說道。
碧柔一手挽住了蕭雲升,說道:“你這人真是天生讓人喜歡,不僅人長得俊,偏偏還生得一副從容不迫的氣質。馬公公你都不怕呢,你雖少了樣東西,卻真是個爺們。”
她也是大膽,一手居然直接就朝着蕭雲升的胯下撩去,本來只是調笑蕭雲升來的,然而觸手的情況卻讓她渾身一震。
“你做什麼!”蕭雲升連忙跳開,他還真沒想到碧柔會這樣。
碧柔先是一呆,接着是大喜過望。
“你,你……”
碧柔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大了些,又連忙壓住聲音。她一把就摟住了蕭雲升,說道:“我的小冤家,我喜歡死你了。”
蕭雲升是哭笑不得,他本來還要直接拒絕碧柔,但是現在讓碧柔發現了秘密,他總不可能殺人滅口,只能是穩住碧柔。
“這事你不要說出去。”蕭雲升附在碧柔耳邊說道。
碧柔嬌嗔的看了蕭雲升一眼,說道:“我傻呢,纔不會說呢。你是人家的親親小寶貝。”
“我還有事,先走了。”
蕭雲升推開了碧柔,往自己的住處奔去。
碧柔也不去追蕭雲升,只是看着蕭雲升的背影,說道:“小冤家,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想到剛纔觸手的東西,她的臉龐浮現出兩片紅雲。
在柔生宮中的日子倒也算是輕鬆,有了朱玉秀上次的關照,馬元禮也不好再多欺負蕭雲升。蕭雲升忙完了份內的事情之後,便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碧柔一直糾纏着他,尋空總得來調戲撩撥他。他和碧柔虛與委蛇,想辦法套着碧柔的話,十分隱晦的打探着天金翡翠的消息。
消息沒問出多少,碧柔卻將蕭雲升的便宜佔了個光。和蕭雲升待在一起的時候,她的手就沒老實過。
“碧柔,你不要玩火自.焚,你當真以爲我不敢嗎?我不動你,是不想害你。”蕭雲升故作兇狠的叫道。
碧柔說道:“你不動我,纔是害我呢。”她媚眼如絲,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
沒安生一下好的,她忽然又摟住了蕭雲升的脖子,說道:“等今晚長公主睡着了,我再偷偷出來,我們約個地方,好不好?”
“真拿你沒辦法。”
蕭雲升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離去。
回去的路上,在長廊處遇見長公主朱玉秀。此時朱玉秀正仰望星空,臉色中盡是沉痛和哀思,讓人憐惜。看着看着,她的眼角還滑落了兩行淚水。
“山河破碎,同室操戈,奈何,奈何……”朱玉秀喃喃自語。
“同室操戈?”
蕭雲升忍不住在朱玉秀的身前止步,他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朱玉秀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來到了身邊,卻並不停止哀思,她緩緩說道:“小安桐,你說我們王國還有救嗎?”
蕭雲升說道:“王上英明,自能使王國中興。”
朱玉秀輕輕嘆息,說道:“父王乃是慈父,愛我極深,然卻絕非一個好的君主。他性子太急,關鍵時候又優柔寡斷,和其他三國君主比起來,差的太遠了。我們南疆國,絕非他們的對手。這次我們失了雁城,下一次,也許就是半壁江山了。”
蕭雲升說道:“一起都會好起來的。”
朱玉秀搖頭,那姿態中顯現出一股絕望,說道:“要說好起來,唯一的希望便是有仙人降臨,拯救我們的王國。”
她頓了一頓,說道:“然而……那隻存在於傳說中……”
蕭雲升說道:“傳說之事,也並非空穴來風。”
朱玉秀有些詫異,她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蕭雲升一眼,說道:“你……和宮內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樣。”
蕭雲升說道:“許是賤命一條,已嘗過人間至苦。對於其他,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朱玉秀嘆息說道:“山河破碎,使民間遭受苦難,實我父王之罪,亦是我之罪。我代我父王,向你們謝罪。”
蕭雲升看了朱玉秀一眼,問道:“先前長公主說同室操戈,又是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
朱玉秀又側過頭去,她很忌諱談及此事。
“或許我可以幫長公主拿個主意。”蕭雲升說道。
朱玉秀說道:“小安桐,你氣度不凡,乃是個可造之才,等有機會,我安排你入御書監當差,學些知識,以後你在宮內當有一番作爲。讓你在我柔生宮中打掃衛生,實在有些屈才了。”
“那多謝長公主了。”
蕭雲升也不拒絕,要是能進入御書監,那肯定更方便他打探消息。
夜晚這一次偶遇,讓蕭雲升對長公主朱玉秀有了一些同情,也多了一份憐惜。而在不久之後,他便知道朱玉秀所謂的“同室操戈”是爲何事了。
這一天,王儲朱封銘帶人前來柔生宮,逼迫朱玉秀一事。
“玉秀,北原國君主沈千秋再次遣使來訪,要求你在一月之內嫁過去,這次言辭嚴厲,一個不好怕北原國修煉者大軍怕就要傾力南下,到時候我們南疆國可就完了。你必須要答應下來了。”
朱封銘一身錦衣華袍,相貌堂堂,並且有四元之境的修爲,看起來倒也是個人物,不過目泛陰冷,人明顯不太正派。
他一手指着朱玉秀,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身上的氣勢散發開來,柔生宮的人都是噤若寒蟬。
“沈千秋?”
蕭雲升注意到了朱封銘話中的這個名字。既是姓沈,那他們大心世界的沈蒼生想必便是出自這北原國了。
景泰王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便是朱封銘和朱玉秀,然而兩兄妹之間,卻感受不到什麼親情,朱封銘對朱玉秀沒什麼情面,朱玉秀對朱封銘也沒什麼客氣的。
朱玉秀咬了咬嘴脣,問道:“敢問王兄,北原國的野心什麼時候停止過,便是我嫁給了那年齡可做我祖父的沈千秋,便能換來天下太平嗎?你太天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能走,如今山河破碎,如父王身邊再沒有我來提醒一二,我們王國就真的要毀了。”
朱封銘大怒,說道:“你的意思是,這王宮之中只有你一個清醒的人嗎?”
朱玉秀深深的說道:“以你之心性,如何能爲父王分憂。”
朱封銘激動的說道:“無論如何,這次你必須得遠嫁北原國。這纔是拯救我們王國!”
朱玉秀咬牙說道:“王兄,何必要步步緊逼,你當真以爲我識不破你的意圖嗎,你無非是怕我留下來,對你的繼承資格產生了威脅罷了。父王雖糊塗,對一事卻也清楚,他知你乃紈絝,你之繼承,未必是王國之福。”
“混賬,你敢這般對本兄說話!”
朱封銘讓朱玉秀揭穿了真實意圖,頓時是惱羞成怒,他怒不可遏,忍不住一掌對着朱玉秀按去。卻是要憑着自己高強的修爲,給朱玉秀一點教訓。
呼呼!
強烈的掌風颳起四面大風,猛烈的聲勢讓所有人都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