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前進倒是很不以爲然的說道:“反正你已經走了,還管教委那麼多破事兒幹嘛?再說了,辦公室主任跟監察室主任還不一樣都是正科級,又沒有吃什麼虧,年輕人至於那麼功利麼,一點挫折就死樣活氣的,足以說明這個人心裡素質不行。(免費小說)”
鄭焰紅白了他一眼說道:“前進,我總算是明白你爲什麼在單位沒有人緣了,你怎麼就那麼冷血呢?一個人在單位裡混,如果沒有自己人捧場擡轎,單槍匹馬的能打出什麼樣的天下?那麼反過來想想,人家那些人爲什麼要累死累活替你擡轎?還不是巴望你在關鍵時刻拉他們一把?天底下任何事情都是等價交換的,你付出多少真誠就能收回多少真誠,如果你連對自己人都不捨得付出,請問誰還能跟你貼心貼肺?”
範前進頗不服氣的反駁道:“我怎麼冷血了?你爲這個人付出總要考慮值不值得吧?如果已經是一個跟你生活不會再有交集的人,你還爲他費神就有點過逾了吧?”
“我們行走在行政路上的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轉換工作環境,誰也不能保證跟誰一輩子再沒有交集,反正我鄭焰紅用過的人如果因爲我受到了挫折,我就決不能坐視不理。”鄭焰紅也懶得跟他分辨了,本來想借此機會勸說他改一改官二代的公子氣,但看他冥頑不靈的樣子也懶得費口舌了。
晚上,鄭焰紅又把雙雙叫到跟前,仔仔細細的問明白了這兩天教委發生的事情,當聽說李小璐懷了孕的時候,她微笑着說道:“哎呀,連小璐都快要做媽媽了啊,那雙雙你也要抓緊找個心上人把自己嫁出去了啊。”
雙雙紅着臉說道:“我條件太差,誰要我呀。”
鄭焰紅認真的說道:“你怎麼條件差了?教委是完全參照公務員的編制,你是正規的工作人員,人又年輕貌美的,哪裡就差了?你可不要心裡有什麼傻念頭啊雙雙,我告訴你,過去的事情只有爛在自己肚子才能一輩子幸福,可別想着坦白能換來真愛,那是最最愚蠢的想法!”
鄭焰紅之所以這樣勸說雙雙,自然是怕她因爲之前跟範前進有染還懷孕流產這件事產生自卑,然後在擇偶的事情上因心虛而泄露了天機,那樣的話,非但雙雙會被看不起,連他們家也會跟着丟人現眼。
雙雙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就羞澀的點了點頭說道:“鄭姐姐,我也不會自己找,還是你幫我物色一個合適的吧。”
鄭焰紅點點頭說道:“嗯,看你的靦腆勁兒,還真是不好自由戀愛,那隻好我託人幫你物色物色,回頭相相親吧。”
鄭焰紅回到臥室,範前進已經躺下了,他有些情緒的問道:“你是不是還擔心教委那個小夥子,又去找雙雙打聽了?紅紅,我可是聽說現在這個馬慧敏主任很不簡單,這纔多久啊,就到處風傳她跟高明亮市長怎麼怎麼着,你可不要因小失大,因爲你所謂的義氣得罪了高明亮。”
鄭焰紅總覺得範前進考慮問題的角度十分奇特,跟平常人總是差那麼一層紙一般不通透,但是她早已經對改造丈夫這項工程徹底失去了信心跟興趣,也就每每在聽到他的觀點覺得無語的時候就真的選擇了無語。
但今晚範前進的話倒是勾起了她的興趣,她就湊上牀靠在牀頭問道:“哈哈老公,怎麼連你也聽說高市長跟馬慧敏的事情了?看來這個女人可真是不簡單,這麼快就成雲都的風雲人物了,居然連我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範大公子也知道了啊!”
範前進一把抱過她放在懷裡,捏着她的臉蛋說道:“我都說不許你叫我公子哥了,你還是不聽,看我怎麼收拾你……”
接下來,老公如何收拾老婆的就不用說了,總之夫妻和睦的休息了。
第二天,鄭焰紅到了班上就撥打了趙慎三的手機,誰知道卻顯示關機,她居然有些焦躁起來,但很快就怨恨起自己的焦躁來,覺得不應該如此沉不住氣,居然因爲趙慎三的遭遇難以保持冷靜。這種怨恨反倒讓她的焦躁更加強烈了,坐在辦公室裡處理着文件,突然間就發火了。
“小廖你過來一下!”鄭焰紅很少有的帶着情緒叫道。
政府大樓的設計十分巧妙,每個領導的辦公室說是一間,其實都是一整套的,進門是一個小會客室,側邊是秘書房,裡面也就是靠窗戶的大間是領導的辦公室,從領導的辦公室裡還能通到一間帶衛生間的休息室。
廖遠方就在她辦公室的外間辦公,聽到叫聲趕緊走了進去,鄭焰紅重重的把手裡的文件摔在桌子上說道:“這份防控報告是誰寫的?幸虧我看了看,要不然等我到省裡開彙報會的時候唸了出來,咱們的臉都會丟盡的!”
廖遠方怯生生拿過來一看,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毛病出在哪裡,但也不敢問她,就那樣可憐巴巴的一次次看着,希望那毛病趕緊自己跳出來。(免費小說)
“你看看咱們的防控數字跟投入數字,還有今年咱們全市一共罹患手足口病的兒童人數,哼!”鄭焰紅看他急的大冷天一頭汗,就忍不住冷冰冰說道。
廖遠方受了赦免一般仔細一看,登時更加驚慌失措起來,原來也不知道是打字員的疏漏還是他寫材料的時候弄錯了數據,居然把雲都市防控投入數字少寫打兩個零,卻把患病人數多打了兩個零,很顯然是這兩個零不知道在哪個環節出了毛病,位置被移動了一下,可是這個移動就可能導致整個雲都防控工作的成績出現了讓人震驚的笑話--投入之小全省之最,患病人數更是全省乃至全國之最!
也幸虧是鄭焰紅細心看到了,如果她因爲忙碌疏漏了數字,等到在全省彙報會上念出來之後,那可就成了全省分管副職中的笑話了。
廖遠方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鄭……鄭市長,是打字的時候可能……可能剪切**錯誤……幸虧您發現了……對不起……”
鄭焰紅看他的樣子,也的確覺得這個人堅決不適宜留在身邊了,既然不用他了也就犯不着責怪他了,就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沒有釀成笑話就算萬幸,你出去修改去吧。”
但是她接下來就做了決定,馬上換掉廖遠方!
廖遠方剛剛走出去,卻又不得不再次走了進來,鄭焰紅不耐煩的說道:“又怎麼了?”
“高市長打電話讓您過去。”
“知道了。”
鄭焰紅也正準備過去找高明亮彙報昨天的視察情況的,也就站起來到16樓了。
在樓梯上的時候,她還有些好玩的猜測今天高明亮會不會又是先接待了馬慧敏的彙報才叫她的,雖然她明白高明亮不會那麼無聊,把同樣的戲碼錶演兩次,卻依舊惡作劇般的連門都不敲就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吳克儉的辦公桌正對着大門,趕緊迎上來說道:“鄭市長,高市長正在等您。”
高明亮辦公室的門也沒關,他雖然不對門,但是也不知道他請了什麼風水大師看過了,居然在辦公室的牆上弄了一面大鏡子,所以進門的情況坐在他的辦公桌後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現如今的領導人似乎都喜歡稍微信奉一點玄學,就像這棟辦公大樓,剛建好的時候正好是十八層,當時林茂人還沒有來當書記,當上一任書記因爲某些事情被調走之後,他一到地方就聽到了許多傳聞,其中最出奇的就是這棟樓在前任書記出事之前,頂層突然間居然遭雷擊了一般塌掉了半邊,雖然很快就修好了,但書記還是不久就出事了。
林茂人估計也是找了什麼高人看了,然後政府大樓就在不停止辦公的情況下被圍了起來進行整修,等拆掉了那綠色的圍欄之後,雲都市民纔看到原本十八層的大樓又加高了一層,還在頂樓的兩側弄了兩個伸出主樓的造型,遠遠看去好似明朝官帽的雙翅一般。
據自詡爲知情人的人出來透漏,原來這棟樓犯了風水學的大忌諱,衆所周知只有地獄纔是十八層,而云都的前任書記居然把一個市的最高領導機構建造的跟地獄一樣的層數,自然是觸了大黴頭,所以出事是必然的!
林茂人層加高,就變成了吉祥的19,大家按諧音念一念就會發現變成了“要久”那麼林書記的官位自然就做得長久了,至於那個官帽子就毫無懸念了,因爲那原本想要達到的效果就是官帽子!
還別說,從那以後,再打雷還真是沒有再震塌頂樓,而林茂人的仕途也真是很順利,這也就不得不讓人對超自然的唯心主義有些刮目相看了。
高明亮接手這間辦公室之後,也是把裡面原有的擺設重新弄了一遍,這面鏡子自然也是很有巧妙的。
今天,他當然是一個人坐在屋裡等鄭焰紅,所以,他透過鏡子把鄭焰紅推門時那種帶着捉狹的表情看了個一清二楚,就自己坐在屋裡偷偷的笑了一陣子,等鄭焰紅在吳克儉的帶領下走進來的時候,他恰好控制好面部表情。
“呵呵,高市長,我也正巧想來向您彙報昨天下去查看希望工程進度的情況呢,您剛好就讓秘書叫我過來了。”鄭焰紅估計心情也很不錯,居然巧笑嫣然的說道。
“剛纔鳳泉縣的林曾同志跟範浩同志剛走,他們向我彙報了昨天你們的視察情況,而且兩位同志還向我提議,看能不能把建造款直接劃給縣裡,然後在咱們的監督下獨立完成建房。我個人倒是覺得這倒是一個好主意,這樣一來,各縣自己找工程隊,如果以後工程出了毛病他們就得自己負責,另外還大大減輕了咱們領導組的工作壓力。把你叫過來就是商量一下這樣行不行的通,當然這件事一直是你在努力,我原則上以你的意見爲準。”高明亮說道。
鄭焰紅這才知道縣裡動作挺快,今天一大早就來找高市長彙報過了,看來馬慧敏在鳳泉的信用度真的是差到了極點了!
她原本跟馬慧敏爭決策權也是爲了爭一口氣,更加是不想讓自己辛辛苦苦募化來的錢被經手人給私吞掉,她本人壓根就沒打算從中謀取私利的,所以現在工程權由縣裡自己去弄自然沒什麼不可以的。
“呵呵,昨天縣裡的同志已經把這個意思告訴我了,我覺得這件事沒有您定下調子,我可不敢答應他們。既然您覺得妥當,我當然沒意見呀。”鄭焰紅依舊心情大好的樣子說道。
“你也能同意就最好,那麼咱們這樣行不行?就是先不讓別的縣市區這樣做,僅僅放開鳳泉這一個口子,讓他們弄弄試試,如果真能物盡其用,人盡其責的話,再在全市都統一進行。”高明亮說道。
“好啊,這樣子就更妥當了,我沒有意見,不過您是否徵求一下慧敏同志的意見?畢竟這件事屬於教育系統,如果這樣宣佈下去的話,我恐怕她會誤會是我個人的意思,要知道我們倆……畢竟有些誤會的。”鄭焰紅說道。
高明亮一擺手說道:“我會處理的。對了,我今天看你心情不錯嘛,有什麼好事情,說來聽聽?”
鄭焰紅卻賭氣般的鼓着腮幫子說道:“我心情好?哼!沒氣死就算好的了!只是我也不能在您面前鬧情緒呀?”
“哦?誰惹我們鄭市長大人生氣了啊?能告訴我嗎?”高明亮開起了玩笑。
“唉!也不知道辦公室的劉主任怎麼搞的,爲什麼把小廖安排給我當秘書呀?這個人人品倒也不壞,只是辦事忒沒有章法了,平常嘴碎說話不注意已經給我添了不少麻煩了,我心想初來乍到的能忍則忍了,誰料想現在居然在關鍵性的材料上也出漏子,今天給我弄的防控工作彙報材料,居然把政府投資弄丟了兩個零,卻又把患病人數多加了兩個零,這要是被我在省裡彙報上去了,咱們雲都豈不成了全國的笑柄了?嘔死我了!”鄭焰紅滿臉的無奈說道。
“呵呵呵,一個秘書麼,不是什麼大事,不好用換一個就是了,何必弄得你這麼不開心呢?”高明亮不以爲然的說道。
可是鄭焰紅卻好似顧慮重重般的說道:“畢竟這是明軍主任幫我物色的秘書,我如果不用了豈不是不給他面子嗎?唉!沒想到到市裡工作這麼多婆婆要伺候,還有那麼多妯娌要周旋,真不如在下面自由。”
高明亮被她別出心裁的比喻逗笑了:“哈哈哈!你呀你呀,照你這麼說,我也是難伺候的婆婆之一了吧?哈哈哈!好吧好吧,你的秘書我幫你解決,你說吧看上誰了,就算是你看上克儉我也讓給你。”
鄭焰紅可愛的吐了吐舌頭說道:“吳秘書是您的一隻胳膊一條腿,我要是要走了他豈不是奪人之愛了嗎?再說我也沒權利用那麼高級別的秘書!如果您真的想讓我用起來順手的話,就告訴辦公室一聲讓他們給小廖再安排個位置,至於我的助手我還是從下面借調一個用用算了。”
高明亮明白鄭焰紅這樣說一定是已經物色好了人選,也就按照她的意思給劉明軍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件事,劉明軍自然是馬上就答應了,並且在鄭焰紅回辦公室之前就把廖遠方叫到他辦公室跟他談了,廖遠方當場就流淚了……
鄭焰紅回辦公室之後不久,廖遠方就回來了,他垂頭喪氣的走進來跟鄭焰紅說道:“鄭市長,對不起,都是我不爭氣沒有服務好您,劉主任讓我還回辦公室上班……我來問您一聲,是我現在就回去還是等別人來接手了我再走?”
鄭焰紅卻和藹的說道:“小廖,我也是剛剛跟高市長彙報工作的時候舉了咱們弄錯數字這件事當例子,誰知高市長居然很是重視,當場就給劉主任打電話了。其實以我的意思,你乾的不錯的,所以我的意見是你不急回辦公室,就繼續留下來幫我,等過幾天高市長沒準把這件事給忘了,那也就萬事大吉了。”
廖遠方驚訝的擡頭看了一眼鄭焰紅,當看到她完全不像是說反話的時候就驚喜的說道:“謝謝鄭市長,謝謝鄭市長!我一定會努力的。”
鄭焰紅擺手打發走了廖遠方,心裡十分舒服,因爲她已經成功的把“工程權會被馬慧敏拿走”這個隱患給徹底消除了,還造好了聲勢隨時可以換掉廖遠方,這就是“避開鋒芒,攻其弱點”的計策被自己靈活運用了吧?
鄭焰紅滿意的想,馬慧敏這邊已經抑制住了,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該考慮給小趙一個柳暗花明了?
與此同時,趙慎三已經回班上上班了。
其實他並沒有離開雲都,而是躲在礦山上朱長山的山莊裡喝酒睡覺。他的上班是因爲昨天晚上朱長山回到雲都之後,打不通手機就找兄弟們打聽,這一打聽就找到了他。
朱長山走進山莊的時候,趙慎三正一個人拎着一瓶酒在頂樓上坐在樓板上喝着哭着。
“哼!真自在啊!父母瘋了一般在城裡找你,你倒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唱歌?好啊很瀟灑啊!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家算什麼?親人算什麼?只有被人恥笑纔是男子漢最不能忍受的,寧可玉碎不能瓦全,最壯烈的死法就是保全自尊,所以我看你不如從這裡跳下去算了,那就不用天天死樣活氣的跟娘兒們一樣流貓尿了。”朱長山倒是一句都沒有勸說他,而是一開口就是尖利的諷刺,彷彿只恐刺激的趙慎三不夠!
“大哥!你哪裡知道我的苦處啊……媽的先被姓馬的女人給耍了,然後又被老婆掃地出門,連口口聲聲愛我的、懷着我兒子的情人也離我而去了……你說做人做到我這樣失敗,還怎麼有臉面出現在父母面前啊?與其讓他們跟我一樣承受別人的侮辱,還不如我躲起來死掉算了!”趙慎三一看到朱長山,終於有了一個傾訴的對象,就連哭帶嚎的喊道。
朱長山一看他爆發了,倒不再繼續諷刺他了,就走近他身邊,也把腿一盤坐在他身邊,從他手裡把酒瓶子接過來仰脖子喝了一口說道:“三,你只是受了這麼一點點挫折,就覺得活不下去了,你知道你大哥我經受過什麼樣的打擊嗎?想當初我在部隊當特種兵,因爲各項技能都是軍區的第一名,就被派去給首長當貼身警衛,我兢兢業業跟了他五年,終於感動了首長讓我回部隊了,並且在他的幫助下一步步成爲團長,一直在他管轄的部隊任職。可是,卻因爲我在一次帶她十多歲的女兒出去玩的時候,那個小丫頭自己淘氣偷偷溜走玩離家出走,一直跑了一個多月音信全無,首長就遷怒於我,給了我一個處分讓我復員了……”
趙慎三第一次聽朱長山說起他的過去,聽到他居然是團級幹部了卻瞬間被一巴掌拍到底,驚愕的連自己的委屈都忘了:“啊?這也太狠了吧?怎麼能夠這樣武斷呢?因爲一件私事就能把你的前程給斷送掉了?”
“嘿!你沒在部隊呆過,首長的話就是軍令,誰敢不聽?這件事對我的打擊之大你是無法想象的。當我回歸農民的時候,因爲我提幹成爲軍官而在老家十分體面的父母一下子成爲全村的笑柄。我當時就暗暗發誓,這個仇一定要報!但怎麼報?我總不能潛回部隊殺了首長吧?我只能靠我自己的能力先光宗耀祖,讓首長明白離開了他,我依舊能夠成爲一顆參天大樹!接下來,我就來到雲都下礦井挖煤,從最底層的礦工做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朱長山豪情萬丈的說道。
趙慎三敬佩的說道:“大哥,你真了不起!”
“所以三啊,你現在僅僅是從一個重要的地方到了不重要地方,連級別都沒有降低,這點挫折都受不起的話,我可就真看不起你了!聽大哥的話,明天就好好回去上班,給所有人一種印象,那就是你趙慎三是打不垮的!而且據我估計……你的低潮是暫時的,很快就會有比現在更好的發展前途在等着你。你安下心來處理好家裡的事情,上班的時候就若無其事別惹人笑話,大哥相信不久之後,他們就會後悔死現在對你的冷落了。”朱長山說道。
趙慎三聽了朱長山的話還真是茅塞頓開,他一想---是啊,自己原來的正科現在還在,也無非是沒了實權被小人笑話了而已,工資待遇又不少拿一分,比着以前什麼也不是的時候豈不還是好了很多?爲什麼就要死要活的想不開呢?
“唉,大哥,我聽你的!只不過家裡的事情處理什麼?反正婚已經離掉了,只好安撫住父母就是了。幸虧我前段時間又買了一套房子還沒有給李小璐,要不然可就連我跟我爸媽住的地方都沒有了。”趙慎三想開了之後就說道。
“這樣纔對嘛!人這一輩子怎麼能只走順路不走背路呢?如果一有困難就逃避,什麼時候纔能有出息啊?回去之後好好上班,等你好事來了哥再給你慶祝。”朱長山欣慰的說道。
“嘿嘿,大哥怎麼總說我有好事啊?看我現在被人一腳踢出了辦公室,老婆情人也都跑了,能有什麼好事等着我?”趙慎三自嘲的笑着說道。
“我說你有好事就準有好事。對了,你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你出了事的嗎?”朱長山神秘的說道。
“怎麼知道的?聽東民哥說的吧?我跟方永泰個王八蛋打架,就是東民哥幫我處理的。”趙慎三說道。
“不!”朱長山否認了之後說道:“我今天跟鄭焰紅市長一起去鳳泉縣視察希望小學項目進程,在回來的路上,鄭市長告訴我你最近可能情況不好,讓我多關心關心你。”
“哦?連她也知道我的事情了?”
“嗯,她還託我轉告你一句話。”
“什麼話?”
“告訴小趙,讓他要耐得住寂寞!”
“啊?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如果我猜的不差,鄭焰紅市長是不會讓你因爲她跟馬慧敏的矛盾受委屈的,因爲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具備俠骨柔腸的領導。你只要按照她的意思安心接受逆境,等她覺得對你考驗結束了,你的好日子就來了!”
趙慎三剛開始驚喜,還沒有琢磨透徹呢,朱長山就又加了一句:“別說我沒提醒你啊---我可是昨天看出來鄭市長對她的秘書十分不滿意,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